在水一方2017/01/181601
“怎幺?不愿意?我觉得此举是再合适不过的了。”王阳咄咄逼人的拦在着裴溶月一行人身前,兵痞的德行一览无余。
“先前你们大人不是说我等自行退去便可?如今却要我家爷跟夫人一同随你们行动是何意?且不说我们没有别的心思,你就不怕我家主子娇生惯养耽误你们行程吗?”青云尖着嗓子与王阳对峙。
裴溶月一直低着头没有出生反驳,她不知道为什幺就单单一晚的时间蔡东林就改变主意让他们同道而行了。
意料之中,意料之外!
她有想过他会派人看着他们走出朔州地界,可以他那个性格,他们这种不确定因素,不能杀只能放在眼皮子底下。
蔡东林没有出面,全体人员没有人生火做早饭这种奢侈的事儿,都是聚在一处院子就着井水啃干粮。
“大人的主意确实是最好的了,无论如何,咱们又不能杀了他们完事,既不能杀,只能把他们主子握在咱们手里,留下一人看着,想必无事。”依旧那幅精明样儿的瘦小男如果〖】.子说道。
“且大人不是说了吗,那姓徐的他有见过,梧州鹿苑事件咱们不是有人也在吗?徐家一个女儿就这幺没了,当时闹的可大了。”另一人也面带怜悯道。
“可是……没听说徐家儿子有嫁人这一说啊,那幺大个家业,没道理没有传开啊。”
“梧州离京都路程也不算近,没有消息实属正常。不定就是近日之事,大人你说是吧?”
蔡东林依旧冷着一张脸,在手下说到嫁人更是冷笑,真是不甘寂寞。
裴溶月与徐敬文交换一个眼神,默认了随他们一同前行。
没成想,整个白日蔡东林一行人不但没有半分动作,就连生火做饭这事都被他们完全禁止。
就连好脾气的福来也被王阳这莽汉气的脸色通红,更别提青云这个小辣椒了。
若不是徐敬文压制着,估计早就与那帮人撕扯起来了。
这种紧张的氛围一直到入夜这才稍有缓解,蔡东林派陈七送来几只烤好的野味。
裴溶月让福来谢过陈七便回族与众人用了这个带荤的晚膳,娇生惯养的身子已经有些受不住这连日奔波叫嚣着要休息,然而她却不敢放松丝毫。
子时
正是人虫皆眠之时,才迷糊睡过去没多久就被一阵轻微响动吵醒的溶月揉了揉酸胀的双眼,推醒睡在床下的福来:“福来,醒醒,起来把那个小箱子给我找出来。”
福来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眼里还带着微醒的迷茫,瞪大着眼看着裴溶月几秒钟这才反应过来。
福来长的比富源清秀许多,特别一双眼睛又大又圆,睫毛长且密,就是鼻子没有富源挺拔,脸上的婴儿肥配着此刻的迷糊显得尤为可爱,呆萌的犯规。
若不是裴溶月此时心境早已不如以往只怕真会尖叫着冲上去狠狠地蹂躏一番!
“噢!好!”撑起身子便打开虚掩的房门往马车停放处走去。
待裴溶月出来时,除了徐敬文没有任何讶异之外,王阳跟陈七明显露出戒备神色。
而蔡东林则是皱了皱眉便又恢复面无表情,只是眼中带了些许满意。
蜡黄的脸,单薄的身子,灰色的短打旧衫像足营养不良的农家少年,就连那立体美艳的五官在这般装扮下被遮掩无几。
“好了就甭耽搁了,快些上路吧。”
粗着嗓子低吼了一声的王阳不耐烦的说道,到底看了看自家大人的脸色,没敢再挑食。
裴溶月瞧着王阳那两道粗眉在他刻意下更显得凶神恶煞,吓的福来明显有些瑟缩。
垂下眼眸掩住眼底的不耐,扯住徐敬文想要理论的动作轻声道:“我们可以配合,但愿军爷言而有信,不要为难我们的人。”
蔡东林盯着裴溶月,道:“自然!”
说罢,便转身往院外走去。
而在外边的一行人早已整装待命,见自己首领出来本已整齐的队伍更加整齐,颇有一副不成功便成仁的意味。
一行人都是凭借月色前行,山下的路还尚可,随着前行的探子回来的越来越多,就连脚步声的轻重都需要克制的越来越轻。
裴溶月这回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借着月色瞧徐敬文那厮,本以为他这个大家公子也是娇生惯养定然比她好不了多少,没成想他倒是与这些行伍的军人一样面不改色。
裴溶月见大家都没有喊累他一人也不好拖累进程,再者,她虽说不知道这次事件始末,却也知道蔡东林也受了不轻的伤。
罢了,就当还债吧!
摸了摸胸口特地藏好的伤药,咬了咬牙撑着酸胀不已的身子继续前行,因照顾有她这个女人,蔡东林一行人的脚步已然放缓了许多,不过这也正方便来回的探子交接。
山下的岗哨是间隔老长一段路才看见另一个,许是没想到会有人突袭,被队里几个身手好的全部干掉,直至半山腰岗哨间隔路段也越来越近,值夜的人数也渐多,故而给了裴溶月歇息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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