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箬在三天后的一个夕阳收到了江席的来信,那封信装在一个带锁的铁盒里,江箬推开窗,窗外晚霞绮丽,他坐在散发着梨花木香气的木案前,正好可以瞧见大地上绽放的雪花红梅,天地交映,如梦如幻。
屋里烧足了地热,他只着了一件单衣,盘坐在白软的羊毛摊上,头发懒懒散散从肩头散落到地上,他用私密的钥匙打开了铁盒,盒中唯有一张对折的纸张,江箬双手拿出,缓缓展开,其上用鲜血写着几个字:“这一天一定会到的。”
江箬看了,轻轻地合上,放入盒中,又把盒子放在胸口,倾下身用侧脸贴着,直到捂暖了,才依依不舍地放下。
总有一天,他们会为所行的错误付出足够的代价,只有到那个时候,他将终得自由。
江箬只当噩梦一场,等过了这个冬天,入春的时候,徐长荻亲自护送江箬到了西决山,徐长沛在山脚等候,见到徐长荻上前就是一拳砸上去,脸气得通红,小心翼翼地牵着江箬的手转头上山去了。
徐长荻在后面唤江箬的名字,有点柔情,细细的轻轻的,有点可怜,江箬反握住徐小四热乎乎的手,没有回过头。
徐长荻在冷风中等了好久,早就瞧不见江箬的身影了,像是有点可怜的模样。
江箬只有跟徐小四在一起的时候才是开心的,夜里明月高悬,徐小四拥着他在树上瞧月亮,小美人身上裹着一方红被,姝色无双,徐小四把小美人的手塞进自个儿的胸前,“你摸摸瞧,早就没事了。”
小美人当真仔仔细细地摸了一遍,伤口再就痊愈了,只留下一道突起的伤疤,小美人的眼刷地就红了,眼泪一滴滴地滑下来,弄得徐小四手足无措,双手捧住小美人的脸,“别哭了,我师傅本事大着呢,一点都不疼。”
月光底下,徐小四可真是好看,像是从天而降的天神一般,江箬将唇贴上,轻轻道:“我可真幸运。”徐小四莫名其妙地也落了泪,有些狼狈,他拥着江箬,在无边月色之下,心里柔软到不可思议。
江箬只要与徐小四在一起,每一天都有数不完的开心事,在江箬心中,徐小四是天底下最好的人,也是最有趣的人,他们在一起每天都有好多好多要一起做的事,每日清晨他们将在一片暖阳中相拥醒来,江箬贪觉,徐小四非要将他吻醒,江箬有时气得要哭,徐小四便晓得错了,委委屈屈地坐在床脚,直到江箬睡足了睁眼,一眼就能瞧见徐小四。
他问:“你一直在等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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