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只爬到半山腰,徐小四就啪唧摔在地上了,江箬试着将徐小四放在自己肩上,结果差点踩滑从山上滚下去。
江箬没法子了,坐在树下托着腮瞧着徐小四发呆,徐小四靠在小美人的膝头上,美滋滋地蹭了蹭,江箬摸摸这只大狼狗的头发,“没关系的,我们慢慢朝前,早晚是能走到的。”
徐小四有点沮丧,心想要是他能早点好起来就好了,抱着香喷喷的小美人几个跃步呼呼呼就飞上去了,不过靠在小美人香软的腿上,鼻尖闻着小美人的香味,也是挺开心的。
江箬给徐小四揉着脑袋,徐小四稀里糊涂地想了一会儿也就睡过去了,这一睡却很久很久都没有醒来。
等徐小四再睁开眼睛,发现是一个极其陌生的民居,他想要起身动一动,却发现自己的脑袋里就像压着一块巨石,好像要炸开一般,可他太想起来了,他想找一找他的小箬在哪里。门咔叽一声打开,江箬捧着一盆水进来,见徐小四都快摔倒地上去了,匆匆放在水跑过来,微凉的手掌搭在徐小四的额头上,“好点了吗?你之前一直再发高烧,很严重。”
徐小四蔫巴巴地靠在枕头上,贴着江箬细软的手掌,虚弱极了,连说话也很困难,可一双眼睛依旧盯着江箬瞧个不停。
江箬喂徐小四吃了点炖得糜烂的肉粥,再吃了点药,捂着徐小四的双手跟他说话:“你晕过去了,不过恰巧遇见上山打猎的张大哥,我跟他说我们是江城唐家人,仇人追杀便跑到这里。”江箬笑了笑,“我说了你是我小主人。”
徐小四瞪大了眼睛,怎幺会是主人呢,明明是相公才对,更加蔫蔫地靠在床头上,目光都有些哀怨起来。可这话却不是瞎编的,今年七月江城富豪唐家夜里进了强盗,偌大的府中只逃出了十几人向官府报了官,可当天夜里这十几人中又在府衙被杀,至于可有幸存便没有人知道了。
唐家可是大渊着名的施善之家,尤其是在骊州一带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称赞,这山中与世隔绝,却对唐家的慈善也略有耳闻,山民淳朴,当下便收留了他们。
可徐小四的伤口委实太凶险了,一看就是尖锐利器所伤,昨日山中唯一的大夫前来看病,瞧了几眼,只敢用了些草药止血,又与年老的村长说了几句,那位慈爱而一生保护村寨的老人看向江箬的眼神立马充满了疏离。
江箬小心翼翼地立马解释着,一直紧紧地攥住徐小四的手,救他们的那名猎人是村中的好手,颇有几分话语权,向村长求情了几句,村民多是善良,也就暂时让江箬两人住下了。
徐小四吃了东西又睡过去了,江箬端着碗出了屋子,正好看见张家嫂嫂和糯米团子似的小闺女在桑树下做女红,江箬咧嘴笑了一下,张囡囡立马放下手中的做工跑过来跟江箬说话,小大人似的道:“那位受伤的大哥哥醒了吗?可是吃饱了?小哥哥要去做什幺?”
“囡囡。”张家嫂嫂喊了一声,和气地朝江箬笑了笑,略有些责备地对小闺女说:“你的话太多了。”
“娘,”张囡囡回头嘟嘟嘴,又笑着扯了扯江箬的衣袖,“小哥哥,你怎幺不说话啊?”
江箬笑着开口,晃了晃手里的碗,“我正要去把这个碗放好,谢谢囡囡的关心。”
张家小闺女早就做手工做烦了,当下就黏在江箬后面,跟他一起去了灶房。江箬将手里的碗洗了,又顺手将灶房打理了一遍,小丫头坐在灶房外面的小凳子上,托着小下巴嘀嘀咕咕地跟江箬说话。
“小哥哥,你从前住在哪儿?家里有爹爹娘亲吗?你去山中打过猎吗?”
边说边下了凳子,小跑着往江箬身边黏,江箬一身灰扑扑的,正麻利地将柴火合拢放置在灶火边,见白生生的小丫头过来了,正要开口正好吸进了灰尘呛在喉咙里,只得边咳嗽边对小丫头摆手,“坐好,别,别过来。”
小丫头哦了一声,沮丧地爬回灶房门口的凳子上坐好,江箬咳了几声,好受些了,边回答小丫头的问题,“我从前住在离骊州很远很远的地方,那里有很多人,总是很热闹。”“那你又爹爹娘亲吗?他们也会不让你吃糖,天天叫你做刺绣吗?”
江箬想了想,露出一个笑容,“当然了,每个人都有他们的父亲母亲的,在我小时候母亲也不常让我吃甜食,吃多了糖对牙不好。”
江箬把灶房弄干净,却把身上弄得脏兮兮的,正好可以到后院把柴火劈了,小丫头也黏在后面,“我一点都不想做绣活,我想像哥哥一样跟爹爹去山中打猎,在家里一点意思也没有。”
江箬将木头放好在木墩子上,双手拎起斧头比了比,然后朝着木头中心劈下,正好一劈为二,小丫头在边上连连鼓掌,“小哥哥厉害,比前几日有进步。”
江箬浅浅地笑了一下,心中也是略有得意的。
“我哥哥带我打过猎,我骑马也是他教我的,他很厉害。”
小丫头听了叹了口气,“可我哥哥可小气了,他去镇上的时候都不愿意帮我带串糖葫芦回来。”
小丫头这话刚落,不远处立马传来一道哼哼声,张家父子拎着猎物到后院处理,张小哥正好听见小丫头的话,不满地反驳道:“没良心的囡囡,不就一次没给你买吗?你正在换牙,可不能再吃糖了,我那回可给你买了一根小珠钗,把我身上的铜板都花光了,这样你还背着哥哥说我小气?”
江箬连忙上去帮着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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