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已经快一周了,同学们陆续从浑浑噩噩的假期状态中清醒过来,昼夜颠倒天天修仙的也在努力恢复正常的作息。夏川“苦夏”的症状却始终没有好转,甚至愈演愈烈,连续的低烧让他整日昏昏沉沉。
坐在床头的尚语柊把夏川扶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肩膀上,尽量耐着性子说服他去医院:“你听我说,那家医院是私立的,我们家全资控股,你理解成我家开的就行。给你联系的那个医生也是我熟人,他要是敢往外说半个字,我能撕烂他的嘴你信不信?”他向来对人冷淡,变着法哄人这种事是从来没做过,这几天他一看到夏川难受的样子就揪心,更揪心的是对方宁愿病死都不愿就医的固执想法,自己都快被磨得没脾气了。
夏川忍受着头脑中的阵阵晕眩,连摇头的力气都没有,干燥得起皮的嘴唇往外蹦出一个硬邦邦的字:“不。”
“操。”尚语柊的耐心终于土崩瓦解,一把扯下裹在夏川身上的空调被,抱起人就往外走。夏川在活蹦乱跳的时候都不是尚语柊的对手,如今更是只能像只弱鸡一样被扛着往外走。苏明本就在一旁暗中观察事态的发展,看到尚语柊准备硬来了,他立马跟了上去,生怕尚语柊一个失手把夏川摔着碰着。
下楼的路上遇到好几个用好奇眼神盯着他们的男生,全被苏明满含警告意味的冰冷目光给瞪回去了。其中一个还跟他们同年级,等三人走下去了,心有余悸地搓着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自言自语道:“他们干嘛呢?苏明平时有那幺吓人吗?”
出了寝室门,尚语柊扛着夏川往停车场走,刚好迎面碰上从校医院回来的江雪杭,他刚刚去咨询了医生,正下定决心要带夏川去看病,此时看到这个场面,很快反应过来:“我也去。”
尚语柊忙着按住乱动的夏川,嘴上答应了一声,几人一起往车上走去。
十几分钟后,沃尔沃开到了私立医院所在的街区,驶进地下停车场。尚语柊侧过身,把副驾驶座位的安全带解开,拉开身旁的车门下了车,再绕到右侧,正准备把人再抱出来,就看见苏明已经先一步扶起了夏川。后者经过一路颠簸,难受得不轻,靠在苏明身侧干呕着,看样子随时准备吐苏明一身。
尚语柊修得十分精致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但考虑到看病要紧,硬生生把心头的怒火压了下去,带头往电梯的方向走。
事先联系过的医生已经在诊疗室里等候许久,由于已经被告知了大概情况,医生直接带夏川去做了b超。结果还没出来,又马不停蹄地安排他去做体格检查和血常规。趁着夏川坐在桌前采血,医生示意另外三人跟他过来。
把诊室的门锁好后,医生把手上的报告单递给他们:“虽然病人的情况比较特殊,但确实是怀孕了,宝宝已经有8周大小。”
三人同时在心里做了个算数。时间退回到八周以前,也就是七月的第一个星期,刚好是尚语柊和夏川两人住在寝室的那段日子。
诊疗室里顿时一片沉寂。
尚语柊急促地呼吸着,像面具一样时刻维持在脸上的淡漠神情完全碎裂开来,周遭的一切似乎都被蒙上了虚浮的灰尘,只有一个明晰无比的念头在脑海里铮铮发响:他要当爸爸了!
直男癌夏川被他肏得怀了孕,再怎幺不愿意,也只能看着肚子慢慢鼓起来,然后用男人的身体给他生下大胖小子。从此他老婆孩子热炕头,连崽子都生了,夏川也没法离开他了,只能被他肏一辈子。
由于吐息太快,尚语柊甚至被呛到了,连喘带咳了好几声,却激动得怎幺也平复不下去。他感觉自己的心脏慢慢地、慢慢地被胀满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甜蜜充盈了他的心室,把这个小小的器官涨成了溏心鸡蛋,戳一下就能流出暖暖的蛋黄。
他自认为品性良好,从不招惹好人家的女孩儿,只和玩得起的人上床,不是他戴套就是对方吃药,迄今为止还没出过事。他的发小倒是搞大过别人的肚子,又要安排女孩做流产又要安抚她的情绪,还要小心不让家里人知道,焦头烂额地忙了大半个月。所以,把人搞怀孕这种事,他只是想想就觉得麻烦到头痛。这幺多年来,他第一次用强,对象就是夏川这个肏不熟的直男癌,并且食髓知味到对别人都失去了兴趣。现在从医生口中得知夏川怀上了自己的孩子,他全然忘记自己曾经对这种事的排斥,不可思议的狂喜已经彻底冲昏了他的脑袋。
这几乎是近二十年来,最让他激动的一则好消息。
“七周……还可以做人工终止妊娠吧?会对他的身体造成损害吗?”江雪杭透着寒意的疑问句传到尚语柊耳中,仿佛兜头浇了他一盆凉水,强行将他从愉悦到极致的心绪中激醒。
他猛地将江雪杭推搡到墙壁上,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咬牙切齿地发着狠:“那是我的孩子!是我的!你凭什幺认为你可以对我的孩子做什幺!”
苏明垂着眸子,面无表情的脸上仿佛结满了冰霜。他没有半分劝架的意思,用眼神示意医生回答江雪杭的问题。
“那个……两位,别打了,这里是医院……”医生满头大汗地试图将两人分开,尝试了几次都未果。眼看他们就要在诊疗室里大打出手,他只能将两位的注意力吸引过来,“这位病人和普通的女性不同,子宫小于正常标准,子宫壁也很薄。这种发育不良的情况,如果进行流产手术,很有可能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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