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之前梦境中的那个无妄神仙,还有算卦之事,陈非凡都还记得。之前的血光之灾已经灵验,恐怕说得就是暗风盟这一劫,但那桃花劫,他似乎还没遇到。不管怎么说,就因为这些,他对明静观的事,还是有几分兴趣的。
“大概五十多年前。”老者也不管陈非凡是否感兴趣,自顾自地开口道,“那时的明静观算是名门正派,门内弟子八百多人,那些散落在外的散修弟子更是不计其数。当时的掌门是太明道长,他一生只收了九个徒弟,老夫排行第九,是最小的一个,也是他的关门弟子,道号为度平。”
昨晚是几百年前的事,而今晚是几十年前的事,接连两天都听着别人的故事,陈非凡并没有感到厌倦,反而觉得有意思。
“这事真要说的话,那要从三十多年前说起。”老者脸上流露出一丝哀伤,“师父仙去之后,大师兄和二师兄一心修道,也早已云游各地,没人知道他们两人的踪影;三师兄资质尚浅,难以胜任掌门之位,跟别说其他师兄弟了;所以本门长老们商量之后,便有本门长老坷明道长代为掌管明静观。”
话到此处,陈非凡并没有听出个所以然来,难不成是因为眼前这位老者气愤自己那几位师兄当不上掌门,而一气之下离开了明静观?要真是如此,老者未免太过于心胸狭窄了,离开明静观也就算了,还因此帮过暗风盟,这等于就是为虎作伥。
容不得他细想,老者继续说道:“坷明师叔,为人老实本分,他当了掌门,门内弟子也无异议。不过,一个月之后,四师兄把六师兄、八师兄和老夫叫到了他的屋内。”
老者说到这里,神情有些激动,连喝了两杯茶,又重新满上,之后才对陈非凡道:“小子,接下来老夫要讲的是明静观的丑事,老夫虽已离开明静观,但它有恩于我;老夫信得过你的为人,才讲与你听,你可不许外传。”
陈非凡一听,心中顿时起了波澜,没想面前这位老者一开口说的就是明静观的丑事,但面色如常,忙点头道:“前辈,放心,您教晚辈武功,也算是晚辈的半个师父,晚辈怎会随便说出去。”
“好。有你这话就行了。”老者呵呵一笑,“也许是好久没有找人说说话了,既然今天你来了,那就听老夫讲讲,可别嫌我烦。”
陈非凡又点了点头,他是万万没想到这个一开始见面有些冷淡的老头,一旦开了口就根本停不下来,也许他真的是太久没人陪了。
老者继续道:“那天,四师兄是偷偷摸摸把我们三人拉进他的屋子里,告诉了我们一个秘密。有四个师叔居然密谋如何除掉坷明师叔,这是四师兄无意间听到的,”
没想到明静观里面还有这种道貌岸然的人,陈非凡感到有些惊讶,但一想到钱霸天,他也就释然了。老者轻轻拍打了一下桌子,接着道:“之后,过了几天,四师兄就不见了,听门内其它师兄弟说,他被坷明师叔叫去谈话,出来之后,就不见踪影了。”
老者说着说着,就连连叹了几口气,接下来语速也慢了许多:“其实,我们师兄弟三人心里清楚,他一定是被那几位师叔给盯上了。没想到的是,又过了几天,一采药者在山下发现了四师兄,当时已经断了气,说是失足从山上坠崖身亡。”
听了面前的话,陈非凡倒是有些疑问,说那几个师叔要叛乱,无凭无证,前前后后都是那四师兄的一面之词;他是旁人,自然看得比较清楚,就怕面前这位老者听信一人之言,反而有些糊涂,忙问道:“前辈,那四师兄是否真是失足坠崖?”
老者听完,有些气愤道:“可笑。四师兄虽武功平淡无奇,也但不是什么三流之辈,怎会坠落山间,何来失足一说;这分明是那几位师叔,将他打死或打伤,然后推他坠崖所致。”
既然老者如此坚定,陈非凡也不敢随便推测,毕竟是三十多前的陈年旧事,只好顺着他的意,问道:“后来呢?”
“后来。”老者顿了顿,继续道,“六师兄为人义气,在平辈中人气颇高,而且当时一身武功修为也略有所成,在平辈中算是佼佼者;听到四师兄失足坠崖的消息,最气愤的就属他,当即就带着八师兄去找那几位长老质问。”
奇怪的是,在明静观中,陈非凡并没有见到过老者所说的六师兄和那八师兄,也没人提起过,他心中虽有疑问这个,但还是静静地等着老者把话讲完。
“大庭广众之下,当着门内众师兄弟的面,六师兄大声质问那几位师叔,让那几位师叔下不了台,一气之下,那几位师叔也当众翻了脸。不明所以的坷明师叔,只好两头劝,但都无济于事。我们几个师兄弟里,三师兄和五师兄并没有觉得不妥,就跟你小子一样,他们两人也不信我们的一面之词;而七师兄正好出去历练,老夫当时性格懦弱,有些摇摆不定,所以没有出面支持六师兄。”老者说完,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遗憾之情。
“之后,便是内斗,人倒是没死,但伤了不少。一开始带头闹事的是六师兄,为了避免门内有更多的弟子受伤和闹不和,他离开了明静观,去了哪里,没人知道。”老者说到这,顿了顿,喝了一口杯中的茶,接着道,“六师兄走后,不少师兄弟气不过,也纷纷离开了;八师兄也被赶出了明静观,老夫当时心生内疚,便跟随八师兄一起离开。”
没想到三十多年前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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