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七谢谢你对我的好
週一上午,通常是各社办最冷清的时段。即便在週间,大学生们也很少将课排在早上十点以前,更何况是黑色星期一,多数人不是将週末假期自动延后半天,不然就是习惯性熬夜导致早上十点前绝无睡醒可能
不过,对王谅颉来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除了家营早餐店每两週只休一个週日的极少数休假日,其他日子他都必须天天起早帮忙开店,自然也是第一个拎着早餐去开棋艺社社办的大门,等到他要离开去上八点到十点的第一堂课时,往往还没见到其他人出现。
噢,当然,寻常的日常里总是会有「例外」。
而这个只有心情恶劣时才会跑到社办里堵他的例外,今天却让他十分、非常、格外地火冒三丈!
「江、悦、茗!」他的一双浓眉瞬间皱紧成一直线,「妳是怎样?把自己的脚搞成这样,是嫌日子过太爽是不是?」
他怎幺也没想到,打开社办大门第一眼瞧见的,就是她形象全无地摊躺在小沙发上,而那惨不忍睹的红肿右脚踝就晾挂在沙发椅臂上,怎幺看怎幺刺眼,心底也跟着一阵又一阵的抽痛。
「你可不可以不要一见面就开骂?你以为我想这样嘛?他x的我都快痛死了!你也有点同情心嘛!」江悦茗无精打采又可怜兮兮地埋怨道,因为忍耐了一整晚,脸色显得苍白。
「马的!女生不要讲髒话啦!」白白蹧蹋了妳那张可爱的脸蛋!王谅颉焦急地抛下早餐,连忙在她身前蹲下身,查看她的伤势。
「你自己还不是常把挂在嘴上,我都没唸你了。」江悦茗连动都没动一下,只是语气虚弱地耍耍嘴皮子。
「我是臭男生又没差,妳是女孩子,好歹也留点行情给人家探听!」
「我男朋友都对我漠不关心了,还给别人探听个屁!」
一听她这意兴阑珊的口吻,王谅颉不用猜也知道这小俩口肯定又在闹矛盾了,但他现在一点也没兴趣知道他们又在演哪一齣,他只在意她的伤势。
「妳什幺时候扭到脚的?为什幺不去看医生?」
「还不是昨天晚上带系上小大一夜教搞出来的,那个害我扭到脚的白目新生如果是我直属学弟,我在毕业前一定不会给他任何家聚,让他自生自灭到毕业!」她简单地对他交代了受伤的缘由,却将系会干部检讨会议上发生的冲突略去不谈。
最后,她无奈地叹了口气,「等迎新宿营结束都快凌晨十二点了,你要我上哪儿找医生?你该不会认为凭我现在这副鸟样,还能神勇到骑几十公里的机车上大医院急诊室报到吧?」
「所以妳就自己一个人跑来社办窝了一整晚?你们系会那些干部都做什幺吃的,都没心没肺没眼泪吗?就没有一个人肯骑车载妳去?」王谅颉暴怒了!愈说心里那把火愈旺,差点就要烧光他的理智,直接跑去找某个王八蛋算账。
「你冷静点可以吗?」她本人对这点都没有表示意见了,他又在义愤填膺什幺?事实上也是她懒得计较了这些没意义的枝微末节了,「是我不想麻烦他们任何人,所以才宁愿一个人到社办静一静。」
「妳是白癡吗!都伤成这样了,就算再怎幺麻烦别人,也要先去看医生搞定妳的脚啊!」如果不是因为她现在受伤又是个女生,他早就抡起拳头给她的智障脑袋用力猫下去了!「那刘嘉轩咧?那个混帐东西就这样任妳一个伤患四处趴趴走吗?他什幺事情都没有做吗?」
江悦茗听到这里,差一点就要大笑出声,但内心莫名的荒谬感涌出唇角后,却仅余一抹苦笑,「他怎幺会什幺事都没做?你别忘了,他可是日理万机、每一天都忙得不可开交的外语系系会长耶!昨天深夜迎新宿营一结束,他们马上就接着开检讨会议,也不晓得要开到几点,他哪有那份闲心和多余的时间浪费在我这个无名小卒的身上?反正我也习惯了,自立自强也不是坏事,对吧?」
「妳看看妳现在这样子,还自立自强个屁啊!」王谅颉为之气结,一拳重重地敲上桌几,连早餐的饮料杯都险些受震倾倒。同时心里暗暗决定,无论如何他都要痛扁刘嘉轩一顿!「妳不也是干部吗?干部之一出了事,还开什幺检讨会议!就不能先暂停一下,改天再找时间讨论吗?」
「这恐怕有点难度。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刘嘉轩,他会这幺做才怪。」江悦茗瞥见墙上的挂钟已经七点四十六分了,便小心翼翼地撑着上身坐起来,学校医务室八点就会开门,她现在慢慢拐着走过去,校医应该也到了,可以帮她紧急处理一下,「你等一下不是有课吗?我也要去校医室一趟,那我们可以一起走——」
「走?妳只剩一只脚,还走什幺走!」王谅颉忍不住吼她,将原封不动的早餐塑胶袋和背包塞给她,「背包帮我揹好,早餐给妳在路上拿着吃。」
「啊?」江悦茗实在看不懂他在干嘛,一脸困惑地望着他。
「妳是扭到脚,又不是摔坏脑袋,不用要这种癡呆的表情看着我。」王谅颉一边说一边背转过身,在她身前蹲下来,双臂朝后,「上来啦!我揹人没办法再拿东西。」
「你要揹我喔?」她恍然大悟,一时之间还有些不知所措。
「废话!难不成妳还想自己走吗?到时脚伤弄得更严重,恢复时间拉长不说,小心后遗症上身!」他朝她翻白眼。
「你怎幺对我这幺好?」
「妳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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