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忘记我,没可能
赶来与海洋渡假村签约的晏斐白,面上虽然维持着温儒有礼的笑,心里着实千百个不愿意,从早上醒来,嫚嫚举动就一整个不对劲,不仅拒绝日常再见吻,也抗拒任何身体的接触,望着他的眼神一片乾净,丝毫找不到朝夕相处五年的眷恋和熟悉。
经手多笔上亿生意都能面不改色的晏斐白,初次感到踌躇不安。
尤其接到小妹的连番简讯,他的脸色越加严肃难看,俊挺的眉头紧紧皱着,随陪的公证人员见到这位大老闆转着钢笔,迟迟不签,几个人互看却琢磨不出上层心意,只得小心翼翼赔道:「是不是合约的条款有问题?」
「不是。」合约都是公司律师团逐一检视过的,不会有什幺问题,晏斐白心烦的原因只有他自己知道。
到底是在正式场合,晏斐白克制住烦躁的情绪,提笔正要落下第一个字,手机的简讯又再次传进来,侧头一瞥,他紧紧盯着萤幕上那几行字,身子微微僵住。
离家出走?嫚嫚想离家出走?
会议室一片呼吸声跟着他的动作停顿,气氛凝滞,待晏斐白回过神来签完全名,众人提高的心才重新归位。
「亦洋,我们马上回x省。」晏斐白笔一扔,提起西装外套就要往外走。
「老老老……老闆。」筹画人员支支吾吾地。
签约后还有拍照晚上的庆功晚宴,全都不管了吗?老闆有钱就可以这幺任性?说好的以身作则呢?
晏斐白没停下,倒是随行的执行祕书推着金丝框镜,回头就是犀利的一眼,「还有事?」
「没没没……事。」谈什幺法则,发薪水的就是法则,筹画人员已经深深感觉到企业家的万恶,「我们会把一切处理妥当。」
「老闆慢走,一路顺风。」从善如流什幺的,才是立于法则之下的精神。
从x省的海洋村再回到懐南区,大约是三百公里,车程四小时左右,还来不及享受开发区的宜人景色,沈亦洋又认命的当起副驾驶。
作为一个称职的执行秘书,他手拿id,开始公事般的念起行程,「下午一点和青华行馆董事的饭约,下午两点半剪綵记者会,下午四点野治艺术馆慈善午茶,下午六点海洋村庆功宴。」
后座的人没反应,很好。
沈亦洋继续跟着念,「明天早上八点与星建筑老总早餐,十点半出席晏宇赞助的图书馆剪綵……」他歇口气,抬起头做出总结,「以上全推了?」
「恩。」后座的男人望着窗外,修长的食指不住的轻敲扶手,显示心不在焉的状态。
「这世界上唯一会让你这幺失常的,只有你家嫚嫚,说吧,该是我这个老同学发挥效用的时候。」
「亦洋,你到底準备何时对我妹负责?」晏斐白回过头,甩出牛头不对马尾的一句。
「负责?负什幺责?我没对你妹子怎样啊!」谈起晏家仪,沈亦洋就头疼,好好的一个女孩子,净是追在身后好几年,对他的感情状况不管也不问,只管一心撞南墙。
「家仪她已经追着你跑这幺多年,难道你都不感动?」
「同学,感动跟心动不一样,我总不能因为感动就接受,这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同情给出的错觉比滥情更可怕,吊的人不上不下,随时随地就会……」沈亦洋握紧拳头又张开,「碰!像烟火一样消失不见。」
「你到底是有良心还是没有心?」晏斐白摇摇头,视线又调回窗外,「过几天就是颜铭的忌日,你应该记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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