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这是请求,还是命令呢?
练了半个月的字,永璃还是看不出雪芍的字里行间还带着什幺样的情绪,所以他拿着那张字帖,来到了尚书房。
除了每日的例行讲课外,皇子们几乎都跟着自己的师傅学习,而自己的学生不乖乖来上课的师傅们,不是聚集在一旁对弈喝茶,装忙。
「漠师傅。」
永璃便是在树下的棋桌旁找到漠白的。他正跟一位老师傅对弈,只见那老师傅浑汗如雨,漠白则气定神闲,永璃猜想大概他正处于优势吧?
「观棋不语真君子。」
漠白也不管唤他的人是谁,头也不抬地回了一句。可惜永璃没有那种闲工夫等他,将手上的字帖甩开之后,飘出一句淡然道:
「我这儿有张新字帖呢!」
才刚要落子的漠白指间停顿了一下,随即默默地将视线移到了身后的永璃手上,果然在阳光之下,他手里那张写着狂草的字帖在对他招手。回过头,他带着婉惜地说道:
「上官兄,这盘棋就下到这里了,抱歉啦!」
漠白将手指移到了右上盘的另一处,才一落子,就离开了座位,往永璃的方向走去。永璃瞥了老师傅一眼,只见他顿时瞪大了双眼,还一脸不可思议地望向漠白,永璃不禁笑道:
「原来漠师傅也擅长对弈。」
「不过就是下棋而已。」
漠白直接从永璃的手中抽出了雪芍写的字帖,嘴角露出了毫不掩饰的笑意。
「你是逼他写的吗?怎幺这字里行间,都是愤怒之情呢?」
永璃无奈耸耸肩,「他那日心情的确不怎幺好,我问他他也不答,索性就让他帮我写了张字帖,想看看他究竟是怎幺了。只是,我的工夫没有你深,到现在还猜不透他除了愤怒还有什幺?漠师傅,可以请你帮我解答吗?」
「这是请求,还是命令呢?」
「若是命令,漠师傅会听吗?」永璃意有所指地扬起嘴角,「是请求。」
漠白笑得更开怀了,「没想到襄王爷这幺了解漠白,既然是请求,那漠白只好恭敬不如从命。」
收起了笑容,漠白转里走去。
平时没什幺人,所以用来专心临摹字帖是最好不过的。在一样的书桌上,漠白将半乾的墨砚打湿,技巧纯熟地磨了几圈墨,便气定神闲地望着那张字帖,思索了片刻。狂草本就不易临摹,不只撇捺的角度与下笔的轻重千变万化,连墨迹的含量也是必须考量在内的。
良久,漠白才提笔落笔。如狂风捲过,将脸上的严肃与蕴酿的怒气传到了笔尖,大笔一挥,三两下就写好了一篇。他顿了一顿,看来不是很满意地直接将那张纸移开,又重新写了一篇。
永璃自己练过,知道这张字帖是真的不好写,所以在一旁不只静默不语,连呼吸都放得极轻,就怕会扰了漠白的下笔情绪。
写了三篇后,漠白稍稍停笔,将所有字迹并列在一起,沉重地凝视着,似乎要把每个字都重新用眼睛描了一遍后,才再度提笔。这回,他的眼神更加的凛冽,下笔有如狂风肆虐,一股作气地运笔,直到最后,轻蔑地将手中的笔弹开。
永璃看傻了眼,因为他的姿态简直就像是那天的雪芍。他摒住气息地走上前一步,果然他最后成功地临摹了雪芍的字,也表示他已经能明白雪芍当时的心境了吧?
「这张字帖,是谁写的?」
漠白的眼神依然凝重,让永璃的心也不由得紧张起来。
「我侧福晋的五弟。」
「颜珠雪芍?」
「你知道?」
「颜珠氏百年难得一见的医者,有谁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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