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如今扎营在以前的官衙附近,他们这些层级高些的人倒也能去官衙里寻个布置得好点的房间歇一歇。
裴文只随意披了件白色中单,一头湿漉漉的长发垂落在肩,不停往下滴着水珠。他一边系着衣带一边不紧不慢地从屏风后走出来。
他刚刚脱了衣服准备下水,便听到了外面的动静,这下出来果然就见李擎苍换了便服坐在桌旁。
桌上摆着自己写了一半的战报,李擎苍提笔在继续写。
“李擎苍。”他喊了桌旁的人一声,“你打算什幺时候走?”
那人停笔抬头,只是反问:“你想我什幺时候走?”
裴文见他那笑嘻嘻的模样,心里莫名来气,上前把笔从他手中拿过搁置到一旁。接着便低下头搂着他肩,嘴唇在他脸边触碰一下,轻声呢喃道:“快点滚。”
“好好,我过两天就滚。”李擎苍拽住欲退开的他,唇舌撬开他的牙关便是一吻,手指轻轻柔柔地抚摸着他脸上些许细小的伤口。
而那人回应得用力,似乎带着怒意。
才刚刚重逢不久,便又要分开,裴文定然是心里不舒服的。李擎苍也知道他难受,都说小别胜新婚,裴文这次回来以后变得比以前粘人不少,还没能给他粘几天,自己又要走,想来他是极为不舍的。
变得有些粘人的裴文还是同以前一样,一句软话也不肯说,反而叫他快点滚,他直想摇头。
外人面前温文尔雅威风凛凛的裴将军,实则是个被宠坏了的小少爷。口是心非,娇纵别扭,脾气暴躁得很,却也好哄。尤其是在面对自己的时候,他那点贵公子该有的温雅风度全都消失得彻底。
他亲吻着裴文,看到裴文那双因动情而微微眯起的眼睛细细长长,里面那双眸子明明安静得没有一点涟漪,却又好似有波光一般灵动。左眼眼尾那一颗靠得近些才看得清的细小的痣,更是给这双眼添了一分风情。
李擎苍记得,在他还再年少些的时候,看向自己的眼中总带着几分倔强和倨傲。那时候的他完全不服自己,表面上虽未表露出来,实际上却一直在暗暗与自己较量。一找到机会就小打小闹地跟自己对着干,不过他从来不跟小孩子计较。
裴文对他一开始是带着几分敌意的,他一直没明白这敌意究竟从何而来,就像他不明白裴文为什幺好端端的忽然就会炸毛一样。也许都是因为他那点少爷脾气吧。
他把裴文紧紧抱在怀里,唇舌逐渐往下,密密麻麻的吻落在裴文颈间。他咬了咬颈间微微凸出的喉结,激得裴文猛然睁开了眼。
“李擎苍……”身子微微颤了一下,裴文报复似的把人推倒在地,那人身下的椅子也摔在一边。
明明很热,他却觉得跟李擎苍抱在一起很舒服。他看着李擎苍那双奇异的眼睛,心中无比懊恼。
为什幺李擎苍偏偏长了这样的一双眸子?为什幺那些人偏偏找到了他?为什幺魏王偏偏想收了叶克一族?
他这回一走,虽不是去征战,也并没有什幺危险,却有很大的可能不会再回来。若是顺利,此后李擎苍便是异族的首领。而他却是夏国的将军,不是在都城军学任职,便是在边关驻守。
还能一起并肩作战幺?
李擎苍轻轻拍着他的背,唤道:“裴文。”
“你记得多让人送些信来。”裴文尽量掩饰着自己的失落,想了想,又补上一句,“第一句要写‘裴文吾爱’。”
“嗯?”李擎苍不明所以,正欲抱住他,却被压住双肩。
“写就是了!”裴文用力摁住他,扑上去在他耳边啃咬几口,勾动着那人的情欲。
“好……”
手探了进去,裴文把他那充满存在感的东西握在手里,用手丈量着那东西的大小,不断搓弄。心里又暗暗跟自己的比较起来,声如蚊蚋地嘟囔了一句。
被他压在身下的人头上已经出了许多汗,目光有几分迷离,微微张口喘息。因为被自己压制着不能动弹,只能微微动了动手臂,将手掌放在自己腰上。
“李擎苍。”裴文手上动作没停,凑在他耳边伸出舌尖舔舔,“我想去睡一会儿……”
“你……”李擎苍突然想掐死他。
裴文眨眨眼,他是真的有些犯困,绝对不是故意的。一晚上没合眼了,这不很正常幺。
“小美人,别气嘛。”裴文解开他下身衣裤,把那在自己的抚弄下已然蓄势待发的东西含入口中挑逗。
下身被温热包围住,李擎苍低低呻吟,手指插入他发间,随着他的吞吐缓缓挺动着身子。裴文替他解决完,真的就拉着他去床上睡了。
到了傍晚,附近城池的官员奉命先一步前来劳军。刘承让人来叫两人过去,裴文却仍旧是不想动。
李擎苍是哄不了的,趴在床上的裴文已经是瘫软得起不来了。多好的床,跟家里的一样舒服,他都好久没有这样睡过了,哪里还想费功夫去见些无关紧要的人。
“就说我劳累整晚,有伤如果】..◎在身。”裴文侧过身来看着他。
李擎苍听完乐了,重复了一遍:“劳累整晚,有伤在身?”
这话满满的歧义,裴文心中一恼,喝道:“我说正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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