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特别章-一辈子的追随
那是一个大雪纷飞的早晨,天气太过寒冷以至于街上行人寥少,一名男童他身上的布料鲜少,顶着一张冻得通红的脸蛋,在大街上跪着祈求,「愿卖身葬母,不管什幺小的都愿意为您做,求求好心人!」
即使脚已跪的麻木,声音也因喊久而沙哑,他依旧不断叫喊着,家中的母亲已经阖眼两日了,却没钱为她下葬,母亲生前他未能让她享尽天伦喜乐,若连死了,他都无法为她披麻衣,他该有多不孝,陆昱想到此,眼眶更是泛红,「小的愿卖身葬母,拜託,就算为做牛做马,小的也愿意,拜託!」
他低着呜咽,语音颤抖。
「男儿有泪不轻弹,别哭了。」一道女声从他头顶上方响起。
泪眼里,他看见一个女孩她穿着厚厚的水色衣裳,肩颈用一个白色绒毛披肩围住,女孩一双晶莹的杏眼透出与她年龄不符的成熟,一张白皙的脸蛋因为寒冷而微红。
她明显就是一个高贵人家的小孩,这两日他也遇见不少这种来嘲笑她的人,因此他也不搭理,只望着她快点离开。
女孩却将肩上的雪白披肩脱下,围住他,顿时一股温暖从脖颈窜起,让他疑惑地抬起头望向她。
「跟我走。」她温暖的小手牵起他。
跪了两天的脚,根本无法站立,他疼的齿牙咧嘴,女孩见状转身喊着:「雁行还不快过来扶他。」
「行了,把我们叫得像你的小弟似的。」陆昱见着一名扶住他衣着翩翩的斯文少年嘴上碎念着。
「等等你要带我去哪?我还要帮我母亲下葬。」眼见自己就要被带走,他一时慌乱没主意的喊。
「我知道你陆昱,一个月前你的父亲冤枉入狱,家道中落,母亲携着你逃出被查封的家,却在亲眼目睹父亲被行刑后大受打击,几日前过世,我愿意帮助你,也会帮你的父亲平反他的清白,现在请你先跟我走,好吗?」都兰雪桑诚挚地说。
他嚎啕大哭,为父亲冤枉的死、为那些平白降在陆家的灾难、为母亲受的打击、为自己来不及收拾的混乱情绪。
那是他永远不会忘记的触感,当时有一张温暖的手抚上他的头顶,如煦的女声平缓却温暖的道:「陆昱,记住现在哭完了,你就要继续努力活下去。」
葬了母亲,他已有心理準备打算为都兰雪桑担任一辈子的小厮,甚至为奴僕,都兰雪桑却一脸嫌弃的否决了,她说:「我一个人活得自在,不用奴僕来跟着我,不过你可以加入闇凤凰,一起为你死去父亲拿回他该有的清白。」
经由她的介绍,他果真加入闇凤凰,在父亲去世的第三年他真的还他清白,当时他再度在父亲墓前哭得狼狈,都兰雪桑陪着他重回旧地,安慰地拍着他的肩膀。
「父亲,我愿发誓,都兰雪桑会是我陆昱一辈子的主子。」跪在地他朝父亲郑重发誓,这个人会是他这辈子最大的恩人,他穷尽一身也还不完。
他单膝跪地,一脸对着都兰雪桑尽忠的表情,却惹来都兰雪桑的怒目相向,「我讨厌有人跟着,陆昱你可以有你自由的人生。」
「我走了,从此陆昱自由了!」都兰雪桑大喊,使起轻功朝树林奔去。
「主子,你别跑啊!」父亲、母亲,我会过得很好,因为我遇上了一个非常特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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