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都觉得郁闷,这种人就是欠,欠打欠揍欠收拾。
席末也只有无奈的笑笑,人家都好意思张口要了,你总不能每次都拒绝,再说自己种了他家的田,权当回报。
席末现在有了九亩地,方今明家四亩地还有两亩是自己家的,另外两亩现在也不属于方今明家了,到了明年开春,席末就可以种自家的粮食,再也不用租用别人家的稻田,不用给别人大米了。
县城里面那些没有田地的人家现在过的什么样光景的日子,让人不难想象,席末没问过江夜鸣他县城家里的事情,小孩以前过的不幸福,那个家对他来说也许是可有可无,但凡那家里有一个人对他好,他现在也不会对那家不闻不问。
现在碾米是要到镇上唯一的大型柴油碾米机上去碾米,席末家里的大米已经吃完了,他现下吃的都是芥子里面产的大米,称给方家的大米是席末特意留的,芥子里面的大米晶莹透亮粒粒饱满,一看就知道是经典的东北香米,要是称给了方家,那种j-i,ng明刁钻的人家肯定是会吃出古怪来。
镇上碾米一百斤稻谷要收二十块钱,比抢钱好那么一点点,席末开着大绿卡,碾了一千斤大米,和席末一同前往的还有队里几家人,这都是想沾席末车子的光。一百斤稻谷要收二十块钱,席末家一千六百多斤的稻谷收了三百二十块整钱,碾米厂老板一边点钱还一边嘟囔亏本亏本,席末想的却是以前碾这多米五十块钱就足够了,现在收了三百多还能亏什么啊。
在镇上碾米,席末碰到了熊涛,这人瘦的厉害,脏兮兮的衣衫模糊的镜片一看就知道他过的并不好。
熊涛也是来碾米的,他都快有一个冬季没有吃饱穿暖了,饿着肚子油腻腻脏兮兮的日子糟糕透顶,秦岷和他也失去了联系,他整天浑浑噩噩,爷爷病死了,连法事都没做就埋进了土里,父亲生病了连看医生的医院都找不到,小诊所里面的医疗环境差不说,连普通的消炎药品都贵的让人买不起。
这边镇上已经开始碾米了,他就和母亲一起开着家里的小车子,拖了四袋子稻谷来碾米,这四袋子稻谷有三百七十多斤,花了家里一千多块钱才从镇边上的小村里买来的,现在连碾米都这么贵,处处都跟抢钱一样。
熊涛看见席末一次x_i,ng碾一千多斤大米,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抓住了席末的胳膊,他想席末怎么样也会想着以前的情分吧,看席末这红脸活色肤白红润的样子一定是衣食无忧的,要不然怎么一个人就碾一千多斤的大米啊。
席末皱眉看着比他矮了将近十公分,满身邋遢满脸希冀的熊涛,他真没想到熊涛会活成这个样子。
“席末,我是熊涛,你也来碾米啊,我也是来碾米的。”熊涛的声音在这种极寒的气温里颤抖,席末能听到他上面的牙齿磕在下面牙齿上的磕碰声。
“嗯,我也是来碾米的。”席末面对这个人现在真的是没有感触了,他现在很幸福,根本不用再去回忆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熊涛抖着戴手套的手,扶了下镜框,“呵,江夜鸣呢?他没和你一块,你们还在一起么?”
“嗯,他在家里,外面太冷,我没让他出来。”席末不喜欢熊涛说起江夜鸣时候的表情,那种居心不良的样子让他不得不想起糟糕的前世。
“你对他真好,席末,我很后悔当初没有坚持的找到你。”熊涛一贯的抒情手笔。
席末心里冷笑,面上也变的冷淡,“找到了又怎么样呢?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你注定是要结婚的人,而我却注定只会一辈子都爱男人,并且不会结婚。”
“席末,你这样根本就行不通,一个男人怎么可以不结婚,没有完整家庭的男人在这个世界上哪个角落都无法立足。再说,你能这样,你也不能保证江夜鸣也会这样,在中国,我们这样的注定见不了光。”熊涛振振有词的样子,让席末联想到了上世这个人对着万千民众慷慨激昂演讲的样子,很多事情一旦看透,其实就这么简单通透。
“我是不能保证他会和我一样,但是我能保证他不会和你一样。他是个有始有终,爱我如命的人,我也爱他,我想这样复杂的事情你应该不懂。”席末说完这些也没再听熊涛说什么,转身进了碾米厂,他得看看队里人的大米什么时候碾好,他有点想念他的小孩江夜鸣了。
熊涛看着席末远去的背影,眼里闪烁的别人看不懂的目光。这个背影太熟悉,熊涛在无数断层的噩梦里,都会梦见这个背影,血腥的,模糊的,绝望的。
江夜鸣的鼻子比阿蒙灵敏多了,席末一回家,江夜鸣就皱起秀气的鼻尖对着席末打了喷嚏,他闻到了人渣的气味。
晚上席末在床上的动作有点拿不住轻重,骨节分明的手指捏在江夜鸣的身上,一下一个指印。江夜鸣痛了就想踹席末下床,席末则是呼吸粗重的压制住他蹬开的细腿,大喇喇的分开,手捏住江夜鸣的要害,力道过重,痛的江夜鸣一声呜咽,就哭了出来:“呜,死坏蛋席末,呜呜,痛死了,你下去,我不要做了。”
席末的魔障突然土崩瓦解,手上的力道轻柔了许多,揉搓的力道让刚刚还在大哭的江夜鸣舒适的呻吟起来,席末眼里的暴虐也退散,逐渐化成微风柔情,俯下身亲吻住了江夜鸣诱人的唇角,轻声问:“现在这样是不是就舒服了嗯?”
江夜鸣迷糊的嗯了声,缠绵悱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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