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席末出门时候,张金兰递了个深蓝色的布包,告诉席末,里面有十个茶叶蛋,十个咸鸭蛋和一瓶席末爱吃的豆腐r-u。无言的感动,席末默默的将布包塞进手拎包里,弯腰抱住这个让他牵挂两世的老人说:“n_ain_ai,等我赚大钱回来一定给你买花衣裳。”
席末赶在熊涛出现之前到了海滨市,他不想正面和这个男人对上,怕控制不住自己杀这个男人的冲动。
☆、章八
坐上去海滨市的长途汽车后,席末只是靠着车窗看着窗外发呆,累了就闭眼养神。和他坐一排的是个男生,他熟悉的男生,告诉他熊涛要结婚的那个人,江夜鸣。
认出小男孩是江夜鸣的那一刻,席末也道不清他心内复杂的感受。席末对江夜鸣印象有着刻骨的深刻,无关恨意,也无关过往,这个男孩子有一张让人不易忘却的容颜和璀璨清澈的笑颜,纵使是在后世那种混乱的世界里,他也活的那样来去自如。
男生自一上车就开始瞌睡,太阳照s,he进来,就拿着杂志盖在脸上继续睡。里间的席末看江夜鸣这个造型嘴角抽搐,又借眼瞄了下杂志y boy,封面上的特写画面,席末这次直接面目僵硬,扭头将车窗帘拉起了一半,正好遮住了江夜鸣脸上的阳光。
到了中午,汽车在一个出境不远的加油站停了下来,车上陆陆续续有人下去解决生理问题。席末早上喝了两海碗稀粥,两个茶叶蛋,四块黄焖r_ou_,这会儿也有些憋了。旁边的江夜鸣却依旧还是一副深睡的样子,看着那些上上下下的人群,席末有些焦急了。
席末伸手推了江夜鸣一下,人没醒,继续推,没用好力,江夜鸣整个人都向外滑去。席末紧要关头拉住了滑出去的人,直接将人拉进了自己的怀里,低头看见江夜鸣有些j-i,ng致的翘下巴,再下面就是白嫩的脖颈和格外诱人的细小喉结。
席末赶紧一闭眼,诅咒般的在心里默念三遍:阿弥陀佛,阿弥托福。阿弥托福。
因为极度不舒服,江夜鸣浑浑噩噩的醒过来,掀掉脸上的杂志,发现自己已经歪离座椅,抬眼就能感触别人的体温。江夜鸣瞥眼看着里间傻楞子正闭眼搂着自己,手上力道很大,表情又有些痛苦。
江夜鸣晕车,基本上在车上他只能睡,要不然就头疼难耐,虽不至于晕吐那么严重。只是自己一向自诩睡相良好,哪怕睡前手里捏着书本,醒过来书本也还是在手里的,可这个场景怎么解释?“哎,哎哟,我说这位同学,你松些手,就你的力道,我都快被你捏死了。”江夜鸣决定自救。
席末闻声就松开了手,见江夜鸣已经挪回了自己的座位,垂首牵了牵褶皱的衣角,抬起头对着江夜鸣说:“我要出去方便一下,麻烦你起身让个地,刚刚不是故意的。”
席末看清了江夜鸣的脸,一张年轻的有些稚嫩的脸,白皙到近乎透明,面上还有淡淡的细小的绒毛,发色偏黄,眉毛和睫毛都随了头发,颜色很淡,就连瞳孔的颜色也是咖啡色的,似乎比咖啡色还要淡。席末皱眉,长成这样还是男的吗?这样的长相真的很像是白化病。
“嗯,晓得了,我们一起下去吧。我叫江夜鸣,长江的江,夜晚的夜,一鸣惊人的鸣,你叫什么?”江夜鸣一脸的好说话,生动的眼眸在席末身上扫来扫去。
这眼神席末不喜欢,只是低声回:“席末。主席的席,末日的末。”这个回答,席末不是故意的。
两人解决好生理问题,回到座位上,车子缓缓开出了加油站,拐进了高速公路。
席末从脚边的手拎包里掏出深蓝色的布包,一打开,就看见放在咸鸭蛋上面的红票子,数了下有八张,张金兰两个月的抚恤金。
席末眼睛有点涩,悄悄将钱借着手拎包塞进了空间,然后开始剥茶叶蛋吃,在加油站买了瓶矿泉水,两块钱。
“那个,席末,能不能分享一下你的茶叶蛋,喏,我的饼干跟你换。”江夜鸣将自己刚开封的夹心饼干递到席末面前,这个人虽然穿的很老土,态度也不好,可是他的茶叶蛋真的好香。
席末看看一脸渴望的江夜鸣,又低头看看饼干,他不爱吃这些东西,吃的人发干,还掉渣。“我不吃饼干。”
在江夜鸣沮丧的收回饼干的时候,席末掏了枚茶叶蛋给他,还说:“这是我n_ain_ai给我煮的,不多,只能给你一个。”
江夜鸣眼睛一亮,将茶叶蛋抓在手里,边剥壳边说:“嗯,谢谢,谢谢。你n_ain_ai对你真好。”
最开始的时候还有以后的很长时间,席末都觉得江夜鸣这话是在敷衍他,可后来才知道江夜鸣是个私生子,算得上无父无母。世上没有最可怜的人只有更可怜的人,江夜鸣比他还要不幸运。
海滨市汽车站下车的时候,席末站在了地上才觉得浑身的骨头都僵硬了,活动一下到处都疼。
江夜鸣不是很高,大概就比席宝根高那么一点点,身体又单薄,瘦的一阵风都能刮走。
席末用眼角瞟着站在自己跟前欲言又止的江夜鸣,看他半天憋红了脸也没说出半个字,才问:“还有什么事吗?如果没的话我们就此别过吧。”
席末说完也没等江夜鸣回答,拎着包就从反方向离去,好一会儿才听见江夜鸣问自己:“你的号码是多少?我们是老乡,大家以后好联系。”
手机号?拜托,手机都没的人怎么会有手机号。“我没手机,以后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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