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末给家里唯一的空房间收拾了出来,还把老木床给洗刷了一遍,放上了床垫,床垫小了一点点,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
铺的盖的,就是竹席和毛毯,房间没有空调,只有一扇对着屋后桃林的小铁窗。江夜鸣很大方的将自己房里的落地电风扇挪到了张海的房间,这个天气也不会太热,电风扇开着完全是为了给屋子换气。各个房间的浴室都是后来席末和衡修给补上的,用水也方便,以后住人也方便。
席末还把屋后的那口水井给挖深了五米,现在的井深地表以下二十米。水井直径是有三米的,不过席末让衡修从后面的陡坡上掏了许多花岗岩回来,全敲碎了从井底磊到了井口,井口缩小了一圈,井口向下十米深左右还抹了水泥,地面水下不去,这样一来,井里的水就变的更清澈了。
水井盖也是席末抽了老旧的自行车车轮子,就着那个轮廓倒了水泥石子,干透了就盖在了水井上,很耐用。张n_ain_ai对这口井赞不绝口,老人向来不喜欢自来水,她到别人家走动,要是喝到自来水泡的茶,一口消毒粉的味道,绝对不会再喝第二杯。老人坚信,活水水最养人。
席末会无语,这口井是以后用来洗澡和掩人耳目的,家里喝的水都是湖水啊。
张海对席末的家太喜欢了,摸着厚墩墩的院墙,抬头又看看那高度,对席末伸大拇指,有钱。张海看到阿蒙都会绕道走,这狗眼太凶狠,让人无法不惧怕。张海问席末阿蒙是不是狼狗,席末实诚回去掉狗,张海就默了,老实的跟在席末后面不乱走一步,乖乖那是狼,是狼好不好。
对于席末的车子牧马人,张海看到了也眼馋,还摸了又摸,男人都爱车子,张海有点见识,这车子看轮胎就知道值不少钱,心里更加笃定,席末是有钱人,深藏不露的有钱人。
席末将车棚重新用钢筋搭建起来,地上垫高,棚顶也是钢筋打底浇水泥,反正以后是不会淋雨遭风刮的。对于羊圈里几只肥羊,张海觉得席末太有本事了,种田不算,还真放了羊,以前听他这样说还以为是说着玩呢,人家是说真的啊。
院墙一直延伸到后面的陡坡处,张海勾着头朝下面望了下,又抬头看看对面的山包,天堑呢这是,真是巧夺天工。
“席末,我要是你家是这一方世外桃源,我早就过来了,啧真亏!”张海手里掏着一个硬脆的小毛桃,啃了口,真酸。
“不亏,你这就是图新鲜,乡下其实很枯燥,你要是早点过来天天对着这些东西时间一长你就看都不看了。”席末给张海分析。
“江夜鸣都能呆下来,我有什么呆不下来的,席末你忘了我也是个乡下人。”张海是真的喜欢这个地方。
“这次回来怎么不带媳妇,难道真的准备找个村里的姑娘?”席末还没忘记两人当初在海滨市的对话。
张海自嘲的笑了起来,整张脸都变了味道,“席末,要说我也喜欢男人了你信不信?”
这下子倒是把席末问住了,张海可是个直的不能再直的直男了,哪个同志有这个逆天的能力,把他给掰弯了。
张海见席末沉默,继续道:“你也不信是吧,可事实就是如此,那人长的比江夜鸣还好看。他来饭店吃饭,对我笑了两回我就鬼迷心窍上了心,给人扮猪吃老虎的上了最后还被踹了。前后就半年时间,我就是那人的试验品,让我滚的时候才对我说,只要他想,直男也是能泡到手的,还会心甘情愿的被他上。”
席末没想到世上还真有这种人渣,“滚就滚吧,反正你还是喜欢女人的,我们村姑娘多着呢,只要你没毛病,还是能娶上媳妇的。你跟他在一块不就是看上他那张脸了,你也没亏,当长了教训,长的美的不一定人格就是美的。”
张海扔了手中的小毛桃,啐一口:“我就是不甘心,老子半年伺候他吃伺候他喝,他想上的时候还得洗干净了给他上,最后还落的如此下场,我不甘心。”
席末挑眉:“你不甘心走之前就没准备讨点利息?”
张海茫然:“什么利息?”
席末继续:“最起码,你也应该上他一回啊,男人嘛,总不能太窝囊是不是?”
张海苦笑:“人家那是部队的,手里掏的都是货真价实的真家伙,我要是敢霸王硬上弓,肯定会被喂子弹的。”
席末这下了然了,往回走,一边走还一边说:“张海,你不用觉得不甘心,国家的栋梁都跟你搞上了床,你还有什么好纠结的。回吧,烟囱没飘烟,衡修的午饭快烧好了,回家吃饭去。”
张海更纠结,这两者之间有毛关系啊,风马牛不相及是不是!张海的事情席末也没事无巨细的跟江夜鸣说,就简单提了下,说张海被人骗了感情和钱财。
这下子江夜鸣对张海就更好了,不仅给他分糖醋排骨吃,连他的小零嘴都分给张海吃,张海受宠若惊,他可是对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记忆深刻,在他印象中,就没哪个人会和江夜鸣一样护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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