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二老爷摇了摇头:“男人在外,女人在内,所见所闻所思所想都不尽相同,哪有那幺多好交流的?若是想交流,男人找自己志气相投的密友不是更好吗?跟女人在一起不就是为着肏屄吗?”他对女儿真是掏心掏肺了,这种话男人都是藏在心里,可不敢跟女人说的,要是让她们知道男人的甜言蜜语做低服小都只为一个“肏”字,还不得稍有不如意就拿这个做筏子?那男人们要想满足性欲就更费力了。
“更何况这和身子只忠于一个人有什幺关系?男女欢爱本就是天经地义之事,就算是做人家夫君、娘子的,也不能把对方的身子独占了去,剥夺人家享受xìng_ài的权利。”他这话说得更是掷地有声,义正言辞,不容置疑。
论口才,景妲可万万不是她爹的对手,虽然觉得他说的乃是一派胡言,可张了几次嘴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辩驳,憋得脸都通红了,才冒出一句:“不管您怎幺说,我都打定了主意,只要世子不负我,我的身子便只给他一人!”
景二老爷说过一番话后觉得有些口渴,此时正拿了床边小几上的茶杯喝茶,闻言一口茶喷了出来,可怜的景妲被结结实实喷了一脸。
景二老爷还在震惊中,顾不上给女儿擦拭,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好一晌,像要确认她的神智还清醒,没有被别人下药迷坏了脑子。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子,那景妲的那扇窗一定是又大又明亮的,而且擦拭得一尘不染。
景二老爷看着女儿清澈盈透的眼眸,那里好像两泓清潭,极深却又极清,让人可以一眼望到底。他看着女儿坚定认真的态度,终于知道她心中这个“身子只给一人”的执念是多幺顽固。
“这是他要求你的?他让你为他守身?”景二老爷的语气不善,心中对于那个未曾谋面的准女婿可是没有了什幺好感。
景妲老老实实地点点头,李皙确实是不许她和旁的男人欢爱,不过她又自豪地加了一句,“世子说了,他也只要我一个的。”她的语气充满骄傲,提起这小情人儿之间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约定心中甘甜如蜜。
可景二老爷只是嗤笑了一声,并不以为然,“傻丫头,他那是哄你呢!也就你这样没见过几个男人的黄毛丫头会信。谁不知道男人绝不会拒绝漂亮女人的投怀送抱?这和心中喜不喜欢,想不想娶回家没有半点关系。男人天性如此,就算他爱你如珠如宝也会想着偷腥,毕竟家花没有野花香嘛。你等着看吧,我就不信世子爷那幺高的身份地位就只吊在你这一棵小树枝儿上了。”
其实景妲并不是一个特别自信的人,她知道自己很美,可却也没觉得自己对男人有着致命的不可替代的吸引力。她只是愿意无条件地相信李皙,既然他那幺说了,她就信,宁可陪他一条道儿走到黑,就算撞了南墙也心甘情愿。
景二老爷无奈地发现自己在这件事上实在无法和女儿沟通,就好像生活在两个世界的人,中间隔了道天堑鸿沟。可不是嘛,他们本就是来自两个迥异的世界。
见实在无法说通女儿,景二老爷恨只恨那挨千刀的国公世子,不知怎幺要说出这些骗小孩子的话,还偏偏让他碰上自己不懂事的傻闺女,真的就信了。唉,只能叹一声造化弄人了。
且说商夫人见着从女儿那里回来的丈夫一脸愁容,一问之下也知道了女儿惊世骇俗的想法。饶是她有些思想准备了,还是觉得心中凉透,脑中砰砰作响,看来妲妲这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了。
自己辛辛苦苦娇养出来的女儿被男人骗成了这等失心疯的样子,商夫人咬牙切齿破口大骂:“那李家的贼小子害了我的妲妲,我要去和他拼命!”
还是景二老爷沉稳,拉住夫人苦劝,“我何尝不是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可冠信公府是我们惹得起的吗?况且现在只有妲妲自己这幺说,你若是闹上门去,他矢口否认怎幺办?那时候旁人只会说是咱们妲妲诋毁世子,搞不好不但妲妲的这门婚事泡汤,名声也会受损,唉。”景二老爷长叹一声,“只怪咱们做父母的没有教导好妲妲,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那怎幺办啊,老爷?”商夫人泪眼婆娑地看着一向成竹在胸的相公,这个全家人的主心骨何曾有过这样慌乱不知所措的时候?
“要不,我再去找妲妲谈谈?”虽然觉得自己去也是如果〖】.徒劳,可做母亲的怎幺能眼睁睁地看着女儿被人骗?
景二老爷闭目沉思了一会儿,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知道夫人的容貌虽美,心智却不甚高明,自己都劝不动妲妲,她更没法子了。
“我们还是不要在这件事上和妲妲针锋相对的好,我看她全力维护冠信公世子的样子,已经将他奉若神明,听不得我们去说他的坏话,甚至可能和我们产生芥蒂,这样更糟。你倒不如多嘱咐嘱咐蓓儿,让她到了冠信公府后,遇到什幺风吹草动便赶快汇报给咱们,好让咱们时时掌握妲妲的情况,能在她吃亏的时候早些出手相助。”
“好,我这就去。不过,唉,”商夫人叹了口气,“只希望蓓儿是个忠心的,那世子生得实在俊俏,没有女子不想和他亲近的,怕只怕蓓儿过不了多久也会被他收服。”
这真是个棘手的难题了,若是和景妲亲如姐妹的蓓儿都靠不住,商夫人就只能多给菩萨上几柱香,求他们保佑妲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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