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越凑越近,一只手甚至搭上谢九肩膀。谢九感觉一只柔弱无骨的手搭上自己的肩膀,而眼前那双捻着口红的丰唇越靠越近。
她什么时候抹的口红……这是谢九脑子里第一个浮上来的疑问。
很快疑问就消失了,不到五十平的房间里,微醺的汗味和香水味混合,剧烈体力运动之后带来的是强烈想要发泄的冲动。
那只手与身体相触时如同一块柔软的冰,谢九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流汗。但他听见自己心跳声几乎震破耳膜。那股香味始终萦绕在鼻端。
耳旁好像有个声音在告诉他什么都不要再想了。
就在此时,指尖突然刺痛。
谢九一哆嗦,如梦初醒。头脑也清醒起来,这才惊觉两人双唇几乎快要碰上。
他先低头看,刺痛来源于手中夹着的烟,此时已经烧得只剩个头,指尖前端已全是积攒的烟灰。这么一打岔之前的气氛也荡然无存,谢九顿觉庆幸,连忙站起身用鞋底碾碎烟头。
艾尔一直看着他,在谢九刻意和她保持距离重新坐下后才忍不住开口。
“真是太让人有挫败感了,这么大的打击真是不想经历第二次啊。可不可以告诉我,究竟是我的吸引力不够,还是丑得实在让人难以接受呢……”
你特么还很让我有挫败感呢,谢九暗恼。
美人投怀拥抱盛情难却,正常男人面对这种情况都应该会顺水推舟的继续,甚至主动开始上下其手吧。古人云金风玉露一相逢,男有意女有情,两人一起奔赴生命大和谐是多么顺理成章的事!
正常来说怎么都不应该像他这样被打断了还觉得高兴吧?
谢九不好意思对艾尔剖析自己的心路历程。他只能板着脸,死盯着床旁落灰的高倍望远镜,像是在思考一个极难解决的问题。
“啊对了,难道说这两者都不是……你实际上喜欢的是男人?”
“什么男人?”胖子从睡袋里钻出来,咂咂嘴。
胖子,干的漂亮!
谢九心中为为胖子摇旗呐喊。
他实在不能跟艾尔说她的长相确实不大符合他的审美,谢九喜欢居家型文文静静又温柔似水的女孩,最好自己不说话时对方也能很安静还做的一手好饭。
有时候女孩在厨房系着围裙炒菜,他还能站在旁边帮忙打打下手。
在谢九心中,谈恋爱大概就是这种感觉。他虽没正经谈过恋爱,不过在他心中,艾尔这种妖媚的御姐类型,实在跟“初恋”这个词一点也不搭边。
对,如果换成别的女人一定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一边安慰自己,谢九一边钻进了睡袋。再一睁眼外面的天色竟都已经暗下来,而旁边守候的胖子和艾尔脸上明显都一副舒了口气的表情。
他一扭头,墙壁上显示现在的时间是六点四十四。
这代表晚上六点开始的庆功宴已经过去了快半个小时,他们赢了。
谢九却没有什么实感。他身体异常倦怠,骨头几乎都是软的。和胖子他们象征性的庆祝了一会后又钻进了睡袋。
这次他做了个梦。
依然是不知见过多少次的熟悉景致,但这次的场景里那帮孩子已经结束了游戏,正三两结伴的朝家走。
火烧云染红天空,正是燥热难耐的盛夏,连石道里的臭水沟都被晒空了。土地皲裂,几条死鱼在灼烧的夕阳下露出白肚。
叠青泻翠的桑树叶掩映间,穿着短袖的孩子像是玩累了,伸手随意抹了把汗以后朝那边喊了一声——
高台上的男生闻言手里拿着条干净毛巾朝这边走来,先是弯腰不紧不慢的把男孩脏成泥猴般的脸擦干净,又低声说了些什么,矮一点的男孩连连点头,把手极为熟稔的搭在高个男生的手臂上。
两人沿着脏街上的小道向前走,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场景一转,依然是脏街上的小土堆旁。
矮个的小男孩外面套了一件长袖外套,正举着只兔子很开心的给高个男生看。
那兔子被养的很好,浑身雪白一点也不怕人,正快速咀嚼着菜叶子,两只眼珠瞪得浑圆,看着便叫人心生喜欢。
高个男孩慢慢碰了碰兔子耷拉下来的耳朵,只是笑。
那天夜晚,矮个男孩醒了,他揉揉眼睛,感觉腹中一阵翻江倒海,一着急脚丫直接踩在冰凉地板上。
从厕所回来的途中他听见隔壁房间里有动静,男孩怕家里进来了老鼠,便轻手轻脚的推开了房门。
房间内部灯火通明,似乎打开了所有的灯。强烈的灯光让房间里的一切都无所遁形。他面前是熟悉的背影,那人神情专注一点也没察觉到他的到来,他坐在矮凳子上,面前摆着什么东西。
他似乎费劲了全身力气劈砍着什么,手起刀落见依稀可见有飞ji-an的红色碎屑。
那人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下摆完全被浸红了,尤其是手肘的部位已经有红色的液体顺着往下淌。像被刚从红色的染缸里捞出来。
男孩突然感觉此刻这间屋子变成了一个舞台,一个专属这个人的舞台。所有的灯光都聚集在那人身上,被灯光炙烤着,于是他表演的更加卖力,挥汗如雨。
“哥?”
男孩忍不住怯怯的叫了声。
那人动作戛然而止,慢慢站起身,没回头,先轻轻放下手中的东西——一把被磨得锃亮的菜刀。
他用满是液体的手指轻轻整理了一下领子,又掸了掸下摆并不存在的尘埃,沉稳的就像马上准备参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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