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这疑问,他看下方两个人对饮。
干一杯后,季文瑜又说:“只是幸好,圣上没有对你和邱知府做出什么,而我在后来也无事。”
“那他呢?”叶思眠放下酒杯后问到这里。
季文瑜停顿一瞬:“按照律法,流放了。”
飘在旁边的长元:……听这句话,之前的二选一似乎有答案了。
叶思眠笑一下,也点头。季文瑜又说:“当年他与人一起诬陷我们,本来应该斩首,但是后来在查其他人的时候,因为他又主动立功,圣上就把他的命留下来了。其他参与的人,比如……则依律处治。”
聊完,季文瑜在叶思眠出房门后才关窗,而长元看他一会,一脸无奈离开。
一场话谈下来,还是到处都是迷雾。除了从季文瑜撒谎的行为知道秋居明活下来和他有关,其他的照旧什么都不清楚。
真不知道季文瑜到底为什么要留下秋居明。
叹完气,长元虽然不理解季文瑜留下秋居明的理由,但是对于他怕叶思眠知道秋居明还活得好好的就去报仇的想法还是明白的,就无语地跟叶思眠一起下楼,然后看季文瑜撑伞过来送两步。
“其实,我问你他的事,是因为我梦到他了。梦到他在某个地方,还过得很好,心里有点不服气,就想看看当年陷害我之后他怎么样了,现在又有没有机会翻身。”马车停在前面,叶思眠在上去之前对着季文瑜说了这么些话,然后请车夫离开。
马车内,叶思眠内解释:“谈了这么久,我就只听到了他过去的故事,一点不清楚我们想知道的事,就随便找个大家常用的‘托梦’或‘做梦’来扯两句。”
长元点头,往外看,见季文瑜站在原地。
车夫等在外面,等一句“可以走了”,叶思眠听外面没有动静,就说了这句话。
两日后,季文瑜请叶思眠叙旧。
之前的故事有了另一个版本。
在这个版本里,季文瑜在出事前就开始一直做梦,并且在梦里见到很多人。虽然他自己不知道那些人是谁,也在梦后记不清任何一个人的脸,但他就是一直做着那种梦,见到那个雾里看花一样的世界。后来,他见到了化名李诚明的秋居明,那个被雾气遮住的世界就干净了一个角落。
季文瑜在那个干净的角落里偶尔看到花,偶尔看到叶,但更多的时候还是见到了两个人。一个脾气不大好,顽固到总惹人生气,另一个就看起来好说话多了,却是个当面笑嘻嘻转手就捅刀的人。在季文瑜看来,那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多让人喜欢的性格,但幸好,这两个不怎么讨人喜欢的人也只和对方亲近一些,算是日常互损而不损别人,也就不怎么在乎讨不讨人喜欢的事了。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季文瑜因为看不清其他地方,就只对着那两个人看。直到那个好说话的又做了什么事,而顽固的则到了一个地方,那个地方……具体的季文瑜看不清,只大概辨别得出红色是那里的主色调,而周围似乎有很多小孩。季文瑜看那两个人日常互损,不成样子,然后有人送来书册,又双双恢复成很有仪态的模样。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像是很熟悉,却又陌生到一点都摸不清。
季文瑜看送书册的人模模糊糊走近又消失,心里有种特别的感觉,再回头看清晰的那对损友,便觉得也很熟悉。
之前以为只见得到他们才对着他们有特殊感觉,原来不是。
但是谁是谁,谁又做了什么,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对季文瑜来说依旧还是个迷,他也再未从梦里见过那第三个人。
梦,就像只是个梦而已。
直到秋居明再次跳反,又破口大骂,季文瑜开始觉得他这神经病般的做法有点眼熟。又几次拷问后,季文瑜见秋居明就仿佛见到了梦中人之一——那个爱笑着捅刀的人。一样不在意已经拥有的,一样爱笑眯眯演戏,一样前一秒轻声细语后一秒就疯狂攻击的人。
梦又好像不止是梦。
秋居明被按一个流放后,季文瑜求情,就找死囚替换了他,然后把他看在自己眼睛底下——以免他将来再干什么。但是对于梦里的事,季文瑜依旧只是不断梦见不知道多远的地方,直到那个顽固的人又一次不知道为什么生气,并且惹得其他人气得比他还厉害。
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事。那个人带着怒气去了某个地方,然后被关了很久,直到有一瞬,从远处来了一道光。
那道光之后,一切清晰起来,季文瑜见到一对夫妇,又见到有人被丢弃。
“我总觉得,似乎是梦到自己的前世了。而他,则是我在前世的好友。”说完,季文瑜也皱眉,“听起来挺无稽,但我心里的直觉就是这么说的。”
叶思眠和长元终于知道为什么了。
“我对那个梦很在意,而你的过去与我十分相似,你又在我做梦之后说梦到了他,我就因此有些事想问你,也就先将这件事和盘托出。”说完,季文瑜行礼道歉,“之前实在情非得已,还望见谅。也请你一定要告诉我,你的梦中所见: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依旧不愿意跟我多说半个字,更别说回答关于我的梦的任何问题。”
表示诚意和歉意之后,季文瑜说明自己和秋居明现在大概依旧是以前的敌对关系,然后等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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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写完保存的时候电脑瞬间关机otz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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