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夏沛给刘妈妈画了几幅画,她默许了夏沛在墙上作画的放肆行为。
夏沛的胳膊很酸,但为了快点画出来,一直没有说,但刘文博给夏沛扇风的时候,一直问夏沛,说他扇风扇的胳膊都酸痛,夏沛这样一直举着画笔不难受吗?
不累。
画完了,从那天开始,刘文博再推门而入,就能看见他最喜欢的巨大的擎天柱,夏沛画完后,坐在床边,顺手拿起还剩一截的铅笔,在擎天柱的脚下写下:for dear,然后熟练的签上夏沛的名字。
刘妈妈应该不认识英文吧。
你要不要签上你的名字?夏沛问刘文博。
刘文博摇摇头,不敢。夏沛握住他的手臂,涂黑他的大拇指,在夏沛名字旁边按了个黑手印,他反应过来后,看着拇指上的墨印,扶着夏沛的脑袋,在夏沛额头正中间按下个手印,嘚瑟的晃着身体出去,喊刘妈妈进来看完工的擎天柱。
刘文博很开心,趁着他爸爸妈妈不在,招呼村里的小孩,一窝蜂的进他屋看擎天柱,引得小孩子在屋里蹦蹦跳跳,哇哇哇哇的尖叫。刘文博混在小朋友里头,跟着他们一起拍手。
☆、43
2019年夏机场
二十岁相遇,是糊涂,是爱情,是心潮澎湃,是怦然心动,是疯狂,是不顾一切,是意外,是巧合,是天,是地,是生命,是一切。
三十四岁后,再一次相遇,是意外,是清醒,是理智,是不敢面对,是畏手畏脚,是东张西顾,是顾左右而言他,是躲闪,是回忆,是不甘,更是小心翼翼的彼此试探。
他们用一个眼神,一句话,一个小动作,小心翼翼的试探彼此,一旦有一点不契合自己内心的期望,确认对方已经不是当初的少年,便站在原地崩溃,停止不前,这太困难了,需要两人同时前进,默契的不像话,准确的摸透对方的心思,这就像要求世界上最厉害的s,he箭手,次次百发百中,不准又丝毫偏差。
可他们不是运动员,他们已经八年没见过面,他们第一次见面还是十四年前,连最亲密的爱人都同床异梦,更何况他们。
窗外的风更紧了,雨滴就像豆子一样砸击玻璃,还夹带和瘆人的风声,一个树就这样就掀翻了,小孩子哇了一声,大家一起扭头朝玻璃下面看。
就在大家都看树时,刘文博逆着方向朝夏沛看去,明明已经三十好几的人了,却越活越倒退,勇气还不如十几年前去放映厅的少年多,那时,还知道充满勇气赴约,知道要先开口,知道开口后意味着什么,更知道看完电影回家的路上,要牢牢抓住爱人的手。
现在呢,鼓起勇气看一看夏沛的模样,都要咬紧了牙,呼足了气,还要做好随时随时转移目光的准备,可真够怂的。
刘文博看到了夏沛,毫无心理准备的和夏沛的目光撞到一起,刘文博在心里给自己鼓气,不能输,不能先转移目光。这漫长的时间里,刘文博终于把夏沛瞅的清清楚楚,夏沛还是原来的夏沛,一点都没变,是刘文博最最熟悉的夏沛,双眼皮,大眼睛,一脸阳光。
夏沛先转移开目光,但这几秒,也足够他把刘文博看个够,眼睛不大,可拿黑色的眼眸还是那么深邃,原来有棱角颌线的轮廓也圆润起来,但这样更好,显得更加温柔顺意。
“你没变啊,还是那样。”不到十几秒,刘文博也败下阵来,一身j-i皮疙瘩,说话时极力显得镇定,可还是有些微微颤抖。
“你也是。”
他们说着话开始找视线落脚点,好巧不巧,偏偏一队情侣站在座位前方不远出接吻,几乎所有人都在看那对情侣。
这场台风拦住了所有的飞机,这对小情侣又可以多出几个小时来接吻,热烈的亲吻对方,说着温存的话,大厅里都是来来往往的人,本来没人会在意的,可这次,大家都不着急起飞,反倒有了闲情逸致,纷纷用手机拍下小视频。
“爸爸,爸爸,他们在亲嘴。”刘子林扯着刘文博的衣角,兴奋的说。刘子林就是个爱凑热闹的主,楼下的大风都看不完了,还遇上这一幕,两只眼那够用的,硬要拉上爸爸一起看。
看热闹的大叔拍照时打开了闪光灯,大厅里闪亮一下,小情侣朝角落走去,刘文博的目光又不知朝何处安放。
夏沛看着那对正处在青春年华的小情侣,在他们身上看到自己曾经的身影,陷入牵绊自己一生的回忆里。
【那些和爱情相关的日子】
夏沛第一次和刘文博接吻,就是在那个烟雾缭绕的观影室里,两人暧昧到了极致,目光来回碰撞,刘文博率先出击了,凑到夏沛的脸上。他们对于接吻是陌生的,虽然已经在心里演戏过千百遍,可实际c,ao作起来,还是有差距的。
刘文博的鼻尖蹦到了夏沛的鼻尖,可是嘴唇还没有碰到,中间还空出了三指宽的距离,他们虽然没有经验,略显青涩,但确实聪明的,刘文博头向右挪动,夏沛朝左移动,他们的嘴碰上了,软软的,嫩嫩的嘴唇,夏沛的鼻息才刚呼出来,刘文博又吸了进去。
只是短暂的十几秒,却比光走了一个世纪还要漫长。
只是简单的一个吻,嘴唇简单的相拥在一起,可这个吻之后,刘文博和夏沛却更加熟悉彼此,他们的心,也拥抱在了一起。
对于夏沛而言,他此生最难忘的一个吻,是在刘文博姥姥家的瓜地里,夜深人静,刘文博躺在瓜棚里睡觉,夏沛坐在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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