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尤且问狠狠点了点头,像是终于找到老巢的小秃鹰,揪着方诚屿的袖子不撒手了。
两人将可怜巴巴的小崽子带进去。
连晟倒了一杯热水递给他,顺便从一楼会客厅拿了条毯子给他裹上。
不知怎么,连晟的手碰到尤且问的时候,他的身子更剧烈地抖了一下,看着连晟的眼神也别别扭扭的,不知道是感谢还是愧疚,或者两者都有。
片刻之后,他才在室内的暖风中缓了过来。
方诚屿坐在他对面,问道:“怎么回事?你们二队不是放假了吗?”
刚才方诚屿叫他的时候,连晟只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现在方诚屿提起来,他才想到,之前花廷在给他介绍二队成员的时候,特别提起过尤且问这个人。
尤且问今年18岁,是很典型的天赋型选手,无论是手感、意识还是反应速度都超出一般人的正常水平。正因为看到了他的天赋,花廷才在他17岁的时候就签他进了战队。
可一年了,花廷一直犹豫没有让他进一队,是因为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尤且问天赋出众,可却有一个致命弱点——运气太背。
别人的星座是天秤座、双子座什么的,他的星座就像是扫把星,八字命数一塌糊涂,跟连晟的气运值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
花廷曾跟他描述过,尤且问这个人,落地的前两个房子里除了□□绝对没有其他武器;他的游戏地图中永远没有天命圈这个词,天谴圈倒是如影随形;更可气的是,轰炸区似乎对他格外青睐,谁能想到他有百分之三十的死亡率都是因为被轰炸区炸死的!
职业比赛,实力固然重要,可运气也占很大一部分比例。
尤且问长着一张娃娃脸——他本身也年纪也不大,现在盘着一双大长腿窝在毛毯里,一头自来卷毛茸茸的,一抿唇就露出两个小酒窝,大眼睛滴溜溜地转,一看就是个鬼主意多的。
他听到方诚屿问他,立刻瘪了嘴,十分委屈地叙述了他今天的悲惨遭遇,“是放假了,我订的今天早上的机票,可谁知道打车去机场的时候我坐的车被后面的车追尾了,人倒是没事,就是后备箱撞扁了行李箱拿不出来,我就想着算了,不拿也行,又打了一辆车,结果堵车了,在高架上堵了整整两个小时,飞机也没赶上,手机和钱包还被偷了。”
连晟听得瞠目结舌。
这......也太倒霉了吧。
尤且问接着说:“就放两天假,再订下一趟飞机也来不及了,我就想着还是回来吧。谁知道!我好不容易借了别人两块钱坐公交,方向还坐反了!真是他娘的要被气死!”
出车祸、行李箱取不出来、没赶上飞机、手机钱包被偷、公交车坐反方向……
真是……生活不易啊,不过才十八岁的小孩,这也太苦了。
连晟开始心疼他了,“没吃饭吧?”
尤且问摇头:“没。”
“等着。”连晟起身去了厨房。
听了他的遭遇,方诚屿也十分无奈,“门卡也丢了?”
“门卡在钱包里。”尤且问吸了吸鼻子。
v的“豪”体现在各个方面,这栋别墅只是供一队四位成员和经理住的地方,二队的成员和青训生住在隔壁。
隔壁的人都回家了,他又没有门卡。
方诚屿叹气:“报警了吗?还有你的行李箱,留司机电话了吗?”
尤且问懵懵地摇头:“没。”
方诚屿简直快被他打败了,“真是......”说着拿出手机给花廷打了个电话,问他有没有什么路数。
然后又指了指茶几旁的座机,对他说:“给你父母打电话,报个平安。”
“哦。”尤且问这才想起来还没跟父母说他的悲惨遭遇。
尤且问打电话的时候,连晟在厨房快速煮了三碗牛r_ou_面,端上了饭桌。
然后招呼他们吃饭。
尤且问挂了电话就直奔餐厅,一天没吃饭,他饿得都麻木了,现在一闻到浓郁的面香味,味蕾仿佛又重新开启,直觉能吃下一整头牛。
连晟看他吃饭的架势,生怕他把碗都给吃了。
尤且问以无人能敌的速度灌完了一碗面,从碗里抬起头,舔了舔嘴角,看样子还有些意犹未尽。
连晟笑道:“还要吗?”
尤且问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嗯。”
连晟起身又给他添了一碗。
在外面冻了一整天,现在猛然吃到一碗香喷喷的牛r_ou_面,尤且问感动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两碗面下肚,尤且问才有空向连晟打招呼,只是态度不知怎么有些扭捏,“我叫尤且问,是二队的。”
“我叫连晟。”连晟道。
尤且问涨红了脸,“我知道,其实......你刚进队的时候,我曾经在背地里说过你的坏话......对不起。”
连晟有些诧异地睁大了眼。
尤且问捧着碗的手紧张地磨蹭了一下碗的外壁,接着说,“谢谢你的面。”
方诚屿在两人中间,突然觉得如坐针毡。
他有些吃味地瞪了尤且问一眼,夹起一筷子面放到嘴里,发出了一声巨大的吸面声。
到了晚上,尤且问本来要睡沙发,可这别墅一楼空荡荡的,住在那儿就像住在广场,尤其是晚上,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连晟想着三楼还有一间给替补留的空房间,虽然因为有一段时间没人住,估计落了些灰,但里面被子床垫什么的都齐全,就让尤且问先在那儿凑活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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