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久没来找齐大夫了,这儿还有小姐妹想要您的电话号码呢,一问齐大夫,您可不知道他可小气了,一会儿说手机没电,一会儿说您是个大忙人,就是不肯给。”
“不用管他,”阮宵递名片给她,“齐煊小心眼。”
阮宵突然觉得自己可真是幼稚,这么大的人了居然因为同齐煊作对而感到解气和开心。
小护士接过名片,十分激动。
“阮律师你可长得太帅了,跟那些电影明星似的!比我们齐大夫还帅!”小护士一说出口就赶紧捂嘴,紧张地四处看,压低声音道,“你可千万别跟齐大夫说是我说的,也别和我们医院的其他人说是我说的……大家可都说齐大夫是仁康第一帅。”
阮宵不明白外貌究竟有什么值得讨论,甚至还煞有介事的评比的,不过又转念一想,要不是多少年前巷子里的惊鸿一瞥,他阮宵也不至于在情路上上那么大个当,走得那么一个曲里拐弯。
阮宵笑了笑,下楼去了儿科。
一进到儿科,就听到孩子的哭闹声。阮宵没怎么费力就找到了齐煊,他背对着自己和一个女人说着话,身边站着一个护士,在他们旁边还有一个安静坐着的小男孩,正在输液。小男孩最先注意到了阮宵,小孩子的眼睛圆溜溜的,满是对这个世界的好奇。他和阮宵对视了几秒,就咧开嘴笑了起来,没有扎针的那只手拿起了身边的小卡车玩具,朝阮宵挥了挥,像是在演示小卡车行驶,口中还像模像样的模拟着发动机引擎的声音。
小男孩的举动令他们几人回过头来。齐煊看到阮宵的一瞬间,先是诧异地扬眉,然后立刻笑出了一口整齐的白牙,喜悦都写在脸上。他又和小男孩的妈妈聊了几句,小孩妈妈连连道谢。齐煊半蹲下来和小男孩平视,叮嘱了几句,伸手捏了捏他肥嘟嘟的小脸,小男孩的眼睛都弯成了月牙,看得出小孩很喜欢齐煊。
“你怎么来了?”齐煊朝阮宵走了过来,一只手c-h-a在白大褂的衣兜里,朝他笑得有几分痞气。他身后还跟着那个方才站在他身边的护士。
阮宵正要开口,余光瞥见小男孩在朝他挥手,口型像是在说“拜拜”。阮宵学着小孩的样子,也挥了挥手。
“小孩儿挺喜欢你的啊。”齐煊笑着向后看了一眼,然后一把揽过阮宵的肩。齐煊在公共场合和阮宵有亲密的举动的次数并不多,这么勾肩搭背的还是第一回 。阮宵一愕,继而蹙眉,正想挣脱,齐煊就凑到了他的耳边。
“这回别吃药了,给我生个小孩。”
这话是贴着阮宵的耳朵讲的,他的气息让阮宵的耳朵痒痒的,连带着心也漾起了不该有的异样波动。
“想都别想!”阮宵一掌打在齐煊的手背,“啪”地发出好大的一声响。
齐煊痛呼,本能的露出alpha在受到攻击后的强势和凶狠,一对上阮宵的眼神表情却又软了下来,语气里搀着几分委屈:“你怎么还是这个小公主脾气?”
阮宵正欲反驳,余光突然察觉到齐煊身边的护士正盯着他看。她惊诧得瞪圆了眼,目光绝对算不上友善。面对这种不加掩饰的恶意,阮宵轻轻皱起了眉,又忽然间想起了什么。
从前他和齐煊刚变成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时,唯一相处和睦不吵架的地方只有在床上,其他的时候免不了互怼和相互作对。都是二十出头的年纪,年轻气盛,明明是相互在乎的,可彼此间却有着诸多不满。这种针锋相对的不满比起羞于言明的在乎,在表达上要占优势得多。谁都不愿意把“喜欢你”,“在乎你”还有“我也有错”先讲出口,仿佛说出口了,就给对方加了一个可以伤害自己的筹码。两人作为性伴侣的头几年,大多数时间都是别别扭扭的,直到本科毕业,两人分别考入了本校的医学院和法学院,或许是因为成长,也或许是因为相伴的时间久了,关系这才舒缓了不少。
在他们还拧着的时候,只要阮宵每回怼齐煊,不给他面子说得他下不来台,齐煊就会讽刺他,“宵公主”。齐煊觉得,只有被过分溺爱娇养在深宫里不通人情世故的公主,才会说话做事把喜怒哀乐写在脸上,给别人甩脸色看。更何况阮宵讨厌被当做是娇弱的角色,这么喊阮宵,权当是过过嘴瘾解解气。不过后来有一次亲密,心血来潮的齐煊咬着阮宵的耳朵唤了一声,“宵公主”,并且还把阮宵的反应激烈当做是反应好,一口一个“宵公主”叫得可欢实。虽然在结束后被阮宵一脚蹬下了床,但从此“宵公主”也从一个嘲讽的词汇变成了一个打情骂俏的词汇。
而在齐煊的手机通讯录里,阮宵被存成了“a小公主”。小公主是宵公主的谐音,而多加的一个字母a,是为了确保阮宵是通讯录中的第一位联系人。
齐煊身边的护士,恰恰就是在听到齐煊说阮宵,你还是小公主脾气之后,才霎时变了脸色的。
作者有话说:
!开始激动地写下一章!!!
(小小声:海星星评论和收藏……)
第12章
阮宵略一思忖,对齐煊道:“你不要再给我送玫瑰花了,很丢脸。”
“收到玫瑰会丢脸?”齐煊直乐,“其实应该随花有一张请柬,不过今天我姐提醒我,我才记起这事来,先把玫瑰送给你,请柬等我后补。你下周六要空出来给我……”
阮宵用余光打量着护士,在听到自己和齐煊说出“玫瑰”后,她的脸色变得更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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