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死了,我就是干净的,阿景也不会嫌弃我的。
只要你死了。
只要你了。
……
梦里血色一片,还有萦绕在耳边的属于他的笑声,让玉棠睁开了眼睛。
他转身,抱住了旁边睡着的男人,汲取着男人身上的温度,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温暖下他寒凉的身体和心。
泪水落下。
玉棠无声地笑了,笑得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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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时期的华国,是一个动乱的时代,内外都在征战,几乎每日都能在报纸上看到战-争的消息。
最近,平洲有些s_ao乱,有些小战-争已经到了平洲的周围,很多人担心,最后会波及到平洲。
而处于平洲的陵城,祁景明显也感觉到了这里的人心惶惶,很多人似乎都做好了逃难的准备。
也因着这原因,有闲情雅致去梨园听戏的人少了很多,梨园的生意也冷清了,毕竟,在生命都得不到保障的情况下,谁还会去享受娱乐。
“阿景,你说他们会打到陵城吗?”玉棠不安地问。
梨园没有生意,玉棠闲着在家,不过祁景最近挺忙的,没有那么多时间陪着他。
这会,祁景好不容易有时间,玉棠就黏着他,双手挽着祁景的胳膊,头靠在祁景的肩膀上。
祁景沉默了片刻道,“大概,会吧。”
其实,是肯定会,只是是时间的早晚问题。
他得知的剧情里,只到玉棠死亡的那一刻,玉棠死的时候,战-争还没有到平洲外。
但看如今的局势,这战-争迟早会波及到平洲,陵城。
陵城,或许很快就不能待了,最近,祁景正在筹备着,随时准备撤离。
玉棠呼吸滞了滞,他下意识揪住了祁景的衣袖,不确定地问,“那你会带我走吗?”
他记得,梨园里有人说过,很多人在战乱到来的时候,怕麻烦,都会独自逃生,即便是亲密的家人都可以丢弃。
那,阿景会不会丢了他。
玉棠敛下眸子里的不安和恐慌,可不可以,不要丢了他。
祁景被玉棠这么一问,愣住了,直接屈指在他额头上重重弹了一下。
他微怒,宠溺的神色也敛了下来,“玉棠,你为什么会这么问?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但我绝对不会让你离开,我也不会放你离开我身边。”
顿了一下,祁景逼近了他几分,语气坚定又带着一丝决绝道:“即便是死,也不可以。”
刚说完,祁景就有些忐忑,他的神色会不会有些疯狂,会不会吓到玉棠。
祁景知道,他喜欢肖年,对于身为肖年一部分的玉棠,也带着一种偏执。
祁景有些不安地看着他,后者呆呆的,并没有说话。
祁景有些慌,掀了掀唇瓣,正打算说什么,这时,玉棠忽的扑到了他的怀里,那模样,就像飞蛾扑火般。
祁景愣住了,一时间猜不透玉棠的想法。
下一秒,怀里传来玉棠的声音,他似乎很开心,语气微微扬起。
“好,这是你说的,我们死也不要分开。”
祁景怀里的玉棠确实笑了,这是婚后,他最开心的一刻。
他得到了祁景对他的承诺,虽然不知道这个承诺能不能实现,能坚持多久,但玉棠这一刻是开心的,是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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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乱爆发得越来越频繁,祁景似乎更忙了。
梨园的生意越发惨淡,玉棠已经闲在家里多日,只能做一做海棠花的干花,还有给祁景缝制衣服。
这日,到晚上约莫九点多,祁景还没回来。
玉棠已经在公馆下,来来回回张望了几次。
“怎么还没有回来,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玉棠很担心,以往,祁景回家都不会超过八点。
“不行,我得去看看。”玉棠很担心,在家里留了纸条,拦了一辆黄包车往祁景今晚谈生意的酒店去。
他很庆幸,每次祁景出去都会告诉他地址。
荔园酒楼,玉棠寻了一圈,都没有找到祁景,只能找酒楼里的人问。
“穿着西服,长得很好看,温文尔雅,你说的应该是祁景祁先生吧。”
玉棠连忙点头。
“祁先生啊,他刚走不久,有一位长得很漂亮的小姐来找他,他就跟着那小姐离开了。”
玉棠愣了下,“跟着那小姐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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