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狗洞回,就不能走后门么?”果壳儿真心觉得现在的主子有点坑。
“随你走哪,总之不能被发现,否则小心你的皮。”顾淮笙无所谓的摆摆手:“还有,记得给我打掩护,别让大哥发现了。”
“啊?”果壳儿一下苦了脸:“这怎么掩护啊?除非大少爷去军营未回,否则很容易就会被发现您不在的啊?”
“这就是你的事了。”顾淮笙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若真被发现了,你就把少爷我那一份军棍给一并认领了吧。”
“啊?”果壳儿哀嚎一声,突然灵机一动:“啊!要是大少爷问起,奴才可以说,少爷跟烎王一起,左右咱们不说,他也不知道少爷钻狗洞逛楼子!不过钻狗洞见烎王好像也很奇怪,哎呀,不管了,总比逛楼子强!”
顾淮笙……顾淮笙磨了磨后牙槽,抬腿就给了果壳儿屁墩儿一脚。待果壳儿捂屁墩儿跑远,脸上的笑意便瞬间收敛起来,弹了弹袖口,径自上了马车。
刚坐好,云夜的声音就隔着车壁响了起来:“顾大人请稍作片刻,王爷一会儿便到。”
顾淮笙理都未理,见里面几桌上摆着茶具炉子,就自行煮起茶来。
云夜等了一会儿没听到顾淮笙的回应,便冲车夫点了点头,转身回了葶香楼。
茶香四溢之际,马车帘子被掀开,赵越一身凌冽的钻进马车,看了看专注倒茶的顾淮笙,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顾淮笙将倒好的茶水的杯子放到赵越面前:“烎王盛情,应该不只是为了喝茶吧?”
“顾大人不愧是当今fēng_liú人物。”赵越双手撑膝,身体微微前倾:“为会相好,还真是什么都做的出来。”
“一股酸味儿。”顾淮笙给自己倒了杯茶,端起闻了闻,又放下,抬头回看赵越:“说什么窝藏罪犯,实际上不过王爷假公济私的借口罢了,真正劳王爷如此大动肝火,其实是臣吧?”
赵越撑着膝盖的手蜷了蜷:“顾淮笙,我不信你是那种贪恋风月毫无分寸的人。”
“是么?王爷当真这般觉着?”顾淮笙似笑非笑:“那抄封葶香楼又是怎么回事?”
“窝藏罪犯。”赵越望着顾淮笙的眼睛,一口咬定。
顾淮笙点头:“那敢问,窝藏的是何方罪犯,犯人年岁几何?哪里人氏?籍贯何处?所犯何罪,竟重要到需要劳动烎王大驾?”
“机密。”赵越难得勾唇邪魅一笑:“顾大人还有什么问题吗?”
“您都说机密了,臣还有什么好说的,不过……”顾淮笙话锋一转:“既然葶香楼犯了这么严重的窝藏之罪,那我这个东家,岂非无法独善其身了?王爷特地让人把我带来这里,莫非就是准备私下问罪的?”
私下两个字,顾淮笙咬得尤其重,成功看到赵越万年不变的冰山脸露出震惊的崩裂表情。
“你说……”赵越收了收表情:“葶香楼是你名下的产业?”
“是啊!”顾淮笙懒洋洋地往身后一靠:“臣不过平日里嘴欠了些,没想就被抄了老底,还真是……报应太快呐!”
赵越看着顾淮笙不说话了。
顾淮笙见了挑眉:“王爷这般表情,莫非,又是怀疑,臣是为相好开脱,才独揽烂摊子?”
“本王没动她。”顾淮笙不过随口反讽,但看赵越的表情,显然是有些信了,刚好看没一会儿的脸色又冷臭下来:“只让人带走了老鸨龟公,其他人只是禁足而已。”
顾淮笙静默看了赵越须臾,苦笑摇头,拍拍膝盖转开了视线:“佳人再好,又哪及皎皎白月光,心头朱砂痣呢?”
“你在嘀咕什么?”照顾就听到佳人两个字,面上不露声色,双手却下意识抓紧膝盖头。
“没什么。”顾淮笙笑起来,眼底潋滟依旧,却平添几分落寞:“王爷,臣今儿之所以提前离席赶赴葶香楼,是因要紧之事。”
“何事?”赵越听到这话,脸色才好看了点,不过依旧心存怀疑。
“苗疆王,有意送公主和亲一事,不知王爷可有收到消息?”顾淮笙不答反问。
提到这个,赵越才挺直腰杆儿,严肃起来:“有过耳闻,不过……”
“据我所知,这苗疆公主并非真正的公主,而是巫师之女,认了干亲,封了公主而已。”顾淮笙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放下杯子接着道:“苗疆巫师擅长五毒,这苗疆王送个巫女来和亲,可谓其心昭昭。”
“即便如此,那也是皇上和皇子的事。”赵越道。
顾淮笙摇摇手指:“就这么一个五毒俱全明显心思叵测之人,便是天仙下凡,皇上也不会收,不管收进后宫还是指配给皇子,都是一大祸害,可苗疆王的面子不可驳,这亲就退不得,是以,和亲人选,必然会在皇室宗亲里边选,而这些人中,谁又能比您烎王更合适?对苗疆王来说,除掉你就等于折掉一把战刀,对皇上而言,没了您就少了一个心腹大患,手不血刃何乐而不为?”
“苗疆公主实乃巫师之女一事,目前连皇上都尚未可知,顾大人又是如何得知?”赵越敛眸:“那个盈盈?”
顾淮笙打了个响指,点头。
赵越动了动嘴,没说出话来,只是目光沉邃的看着顾淮笙。
顾淮笙大大方方任他看,该喝茶喝茶:“王爷,既然已经请臣上了马车,那再劳驾,捎臣一程,送臣回府如何?”
赵越能说啥,自然是顾淮笙让捎一程,就绕路捎一程,转头就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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