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弼便也转作正色,语重心长道:“殿下如今既已觉知此中玄机,今后,便当好生收敛,万莫再出何莽撞之举!”
作者有话要说:
不打不相识!
第10章 又见
十月十六,天子寿诞,普天同庆,四方来贺!
宣德门外,臣官外使寅时起便陆续到来,静候入朝。
南宫霁立于人群中,无趣之余,更觉困顿:他四更初出门,到此已闲立了半个多时辰,天色却还漆黑,所幸宫灯通明,宣德门前璨如白日,多少也教众人振奋了些j-i,ng神。抬眼看去,周边已聚拢了多方来使,但见着装各异,服色斑斓,若放在在白日里远观,定是一番风景。
南宫霁四处观望了一番,道:“我道此间使臣云集,却还似是少了甚么人,原是未见那小魔王!”
禹弼道:“既是黄口小儿,不如朝拜之列也是寻常。”
南宫霁摇头:“我倒觉他不一般。。。”
话音未落,便闻身后喧哗。转头看去,南宫霁轻一嗤:“正说他呢,却巧到了!”
原是靳使已到,看那为首者紫袍毡笠,想来便是庆王赫留延律!其余人等亦是相似着装,只不过朝服颜色依品级有所不同。
南宫霁轻哼:“靳人果是傲慢,今贺寿大典,竟也姗姗来迟。”
诚如禹弼所言,赫留延律已过而立,若有个十多岁的儿子倒也寻常。
禹弼乃以眼神示意道:“你所说的少年,可是那位?”
南宫霁随他指引望去,果见庆王身侧立有一人,看身量应是一少年,方才因前头人头攒动,而庆王身量又魁梧,在前挡住了他。当下一行人上前,那少年才露了正脸。细瞧去,不是那嚣张跋扈的小魔王却是谁?!
南宫霁不屑道:“看来靳国果是无人了,竟会遣一小儿出使!”
寅时,宫门方开,众臣鱼贯而入,往大典所行的大庆殿而去。
南宫霁一路观来,这大梁的皇城,虽较之他蜀王宫自要恢宏,然与先前所想却犹有出入。据闻这皇城周回约六七里,只及前朝皇宫的一半多些。而所以这般局促,说来倒还有段故事。
汴梁曾是几朝帝都,乱世间朝代更替、人是物非,这皇宫亦是几经战祸、又数度修缮改建,才现今日之初貌。大梁立国初,对宫院再做了修整,据传太(坑)祖原意是要将皇城再扩出四五里,然最终却未能如愿,乃因皇城周遭百姓不愿迁离!太(坑)祖虽因此抱憾,却到底顺应民意,断了扩建之想,且遗命后世,不可因扩修皇城而强迁百姓!
此虽为传闻,却也有其可信之处,想来大梁今日之昌荣繁盛,自有君王恩泽广仁之功!而南宫霁在外所见,宣德楼外所设御廊,距皇城正门仅百步之遥,竟有市人于此开铺买卖!心下倒也叹服:大梁天子之仁厚爱民,倒也并非全为溢美之词!
入得宣德门,又行进数丈,进入大庆门,便遥遥望见了大庆殿,此殿立于皇城正南,殿堂巍峨雄耸,气势不凡!片刻后,众人便停在大庆殿前,静待天子升殿受贺。殿内此刻灯火通明,内官宫娥鱼贯出入,显是正紧张筹备。
南宫霁抬眼四望,除了面前的大殿,四遭惟余高墙远天,甚是单调,一时便觉无趣,逐渐竟又困顿了。
不晓过去多时,忽闻鼓乐声起,顿惊起,心知天子将临朝,忙正身肃立,静待宫使传进贺拜。不多时,便见一红衣宫使现身阶上,宣众臣上殿。
终于入到殿中,南宫霁才得一睹天颜:梁帝虽年已半百,却还矍铄,但见眉宇开朗、鬓不染霜,眼中似笑不笑全是祥和!看去实乃“温良长者”。
大庆殿内宽敞,容下百人极轻易。初行大礼后,梁臣分班各列两旁,便召使臣贺朝献礼。
梁帝于朝上并不多话,使臣拜献礼毕多见他微笑颔首。至靳使致贺时,才是多道了两句劳慰之词,也是此时,南宫霁才得知那魔王果真是为靳国庆王子,名曰赫留宗善!
大典至巳时方休,接下便是赴宴集英殿。
众人三三两两去往宴所,禹弼等人因是募臣随使,实无品级,虽能入宫,贺朝时却只能立于殿外,此时亦是别处安置。
南宫霁今日起得过早,彼时无胃口,只用了几块点心,此时腹中早已空空如也,稍走几步便觉头晕脚软!因是心中自急于赴宴,却又顾及体面,不敢仓促。好容易到了宴所,天子御驾却还未至,听闻少则还需刻把钟才得开宴!
南宫霁实再难耐,他向来养尊处优,却何时受过这等煎熬?而偏此时殿内的筵席已铺开,各桌上皆有小碟乘着些点心果子,想是开席后垫酒用的。
南宫霁见四周无人看管,或真是饥饿难(坑)耐,以致昏了头,浑浑噩噩竟偷取了两块酥饼,好在无人注意,便索性心一横,又拿了两个果子放入袖中,便出了大殿。
集英殿后遍植花木,景色甚佳。
南宫霁在此寻得一僻静处,闲坐打发时辰,再垫下饥肠,倒也是美事。
食过两块点心,顿觉j-i,ng神回复了些,这才有心细赏起周遭风景:但见眼前高矮树丛掩映,百千名花环绕,花叶相交,绿翠中又缀几十般红紫,雅致非常,着实赏心悦目。
正赏着,倏忽似觉有何物滚到脚边,低头一看,竟是个红透的果子!心下顿惊,正要弯腰拾起,然一动衣袖,便有何物险些滚出,倒是蓦然怔住---地上的果子,原并不是他的!
诧异转身,又是一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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