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潜幸的心动了一下。
心野长枝看了如磐石一般,坐在她身旁的大山一眼:“如果,我是说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大山先生要不要跟我一起去九州老家看荷花?”她的声音很轻很轻,就像是担心说大声点,就会把人吓走一样。
“我?”大山愣住了。
心野长枝的手指往旁边蹭了蹭,葱白的手指尖与大山粗糙的,被老茧包裹着的手指撞在一起。
“我希望大山先生可以跟我一起去。”她说。
“等夏天,我们一起去九州看荷花吧。”
大山沉默了。
“好。”
……
东京,10:37,霍克斯事务所。
霍克斯坐在自己的办公室内,比起门外的公共办公室,独属于他一人的空间无疑要宽敞多了,但此时此刻,向来整洁的房间却分外凌乱,a4大小的纸张铺成在办公桌上,地板上的东西就更多了,上了年头的,从图书馆借来的剪报,皱巴巴的寻人启事,成册成册装订好的已经被抓入监狱的敌人名单……软墙上用大头钉钉满了小纸条,有些记录了失踪儿童与敌人其敌人父母的关系,有些记载了孩子消失的时间地点。
被小纸条簇拥在最中间的,是全日本的地图,黑色的马克笔勾勒出地区的轮廓边缘,各色的彩笔做备注。
他另辟蹊径,进行失踪人口调查,结果触目惊心。霍克斯从来不知道,每年,他们国家会有这么多的孩童失踪,并且无人问津。
“叮叮当当——”事务所的大门被推开,悬挂在门口的风铃摇晃,发出一连串清脆的声响。
“太宰老师?”地勤女郎惊讶地看着太宰治。
“你去哪里了太宰老师?”小庄编辑立马迎上去。
[太宰回来了?]埋首在书堆里的霍克斯停顿了一瞬。
[他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正当霍克斯想要出门询问太宰治时,他的手机响了,低头看眼屏幕,来电显示夜眼。
[夜眼?]
他连忙把太宰放置一旁,接通电话:“你好,这里是霍克斯。”
电话另一端,夜眼过分高大的身躯蜷缩在电脑屏幕前。他的身量实在是太高了,再大的屏幕也无法让他保持垂直脊背的姿势,当他佝偻着背,窝在椅子上时,就像是一樽摇摇欲坠的稻草人。
“你让我调查的事情已经有眉目了。”夜眼说,“事态紧急,我就长话短说。”
“正义之矛为人谨慎,在将善款捐助给慈善机构钱,他起码经过了三道洗白工序,确保他人寻找不到金钱的来处。不过他并非每一次都很谨慎,几年前他才成立事务所开始活跃在慈善界时,洗钱手段不如现在j-i,ng湛。根据追查,五年前8月23号有一笔钱捐给了‘慈爱基金会’。”
“这笔钱最后是由他长期资助的一名学生通过校园网络账号将钱转给正义之矛的,我试着对钱的来路进行了追踪,定位到了东京第四警局。”
“同样,四年前6月11号钱款转入正义之矛的账号,追踪后发现钱款来源于东京第二警局……”
“三年前12月4号,钱款来自东京第六警局……”
夜眼推了一下自己的眼睛:“感谢东京警察局的门禁制度,每日上班时警局内的员工都需要打卡,而我用了点小手段入侵了警局的内部网络。”
其他英雄听到这里,免不了要大惊失色,霍克斯却不同,他冷静问说:“对比结果如何。”
“把几次时间地点摆在一起进行对比,只有一人同时符合在j-i,ng准时间出入三地的条件。”夜眼一字一顿道,“此人是东京第一警察局的现任副局长——树理英五郎。”
霍克斯的呼吸漏了一拍。
“非常感谢您的帮助 。”霍克斯说。
夜眼说:“千万小心,霍克斯。”他推了下框架眼镜,屏幕上的光反s,he在镜片上,没人能看清夜眼现在的表情,“一般情况下,警察是英雄的最大后盾,现在警方高层背很大嫌疑,寻求他们帮助就变得十分危险。”
“如果你要寻找帮助,介意寻找第一警局的局长小早川凛,他与树理英五郎的关系很差,理论上他可以制衡树理英五郎。”
对话结束了,在道谢之后霍克斯掐断了电话,方才抬头,就看见太宰倚靠在门背上,他的表情让霍克斯寒毛直竖。
那种似笑非笑的神态,该怎么说,太宰的视线中并没有什么恶意,但他打量的眼神,实在是让霍克斯太不舒服了,就好像自己成为了舞台上的戏剧演员,而太宰,他是台下的看客,并且是过分早拿到剧本的看客。
他的一切都被看透了。
“是夜眼先生的电话。”他全然不顾忌地走向霍克斯,“怎么样,他终于查到正义之矛还是河岸玫瑰的资金来源了?我猜是正义之矛,他的援助行为实在是太高调了,有根源可寻的钱款走向比其他几人来的更多,金钱应该来源于警察局内部,考虑到忠心耿耿的,狗一样温顺的大山先生,果然汇款的人是副局长吧?”
霍克斯更迷茫了,他像是追剧时跳过了中间几集的人,完全连不上前因后果,根本不知太宰怎么得出正确结论的:“等等,大山先生,大山先生是谁?”
太宰轻巧地说:“还有谁,就是跟在副局长身后的大山潜幸,霍克斯君的观察能力实在是太不够了,连犯人的名字都没有好好记住。”
[等等等等,他怎么又成犯人了?究竟发生了什么,能不能把前因后果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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