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不死自己?]佐佐木顶着惨白脸想,[可真是天方夜谭。]
……
5月10日
夜。
飞鸟一生中做过许多胆大包天的事,入职军警后更有很长一段时间把头颅吊在钢丝上,支点太细,平衡更是岌岌可危,稍有不慎他的头颅就会坠入万丈深渊连个空荡荡的回音都听不见。
[这也太疯狂了。]
他一句话都不敢说,只能跟在太宰治身后亦步亦趋地走,像座沉默且巍峨的高山,飞鸟身材高大,面相严肃,很有职业保镖的味道,他现在脱下警服,穿黑西装,脸上没做太多装饰,如果在这里遇见“熟人”就惨了。
他忽然觉得以前的冒险都不是个事,没有哪一次比此次更加疯狂。
[我被带到了横滨黑手党的活动范围内。]他想,[而且没有做任何伪装。]
横滨是法外之地,市区尚且有军警驻守,但管的都是是民间的小打小闹,调节邻里矛盾夫妻关系是警察的主要任务,他们的枪不是用来发s,he子弹的。
造成这一情况的原因根本不是什么当地治安优秀,恰恰相反,横滨治安之糟糕在日本排名靠前,这里有非法移民、偷渡者、孤儿、异能力者、黑手党帮派成员……尤其是最后一条,黑手党的帮派并不呈现一家独大的局势,现在几家黑手党平起平坐,时有纷争时有合作,从大方向看纷争数量更高。他们勉强算守规矩,把争斗控制在夜间港口旁,再不济转移到贫民窟,寻常不会打扰百姓生活,军警们懒得管也无法管理他们,就干脆把自己当成普通市民的一员,完全不看他们了。
但不管怎么说,警察与暴力犯的相性度很低,城市里的军警不去找黑手党麻烦,后者还会自己送上门来,就像是在夸耀他们的存在似的。
太宰治今天早上敲响了他们家的大门说:“我想要去横滨一趟。”
“什么?“他没搞明白。
“我说我想去横滨一趟。”他总是语出惊人,“在今岁止与藤原清水结婚三年后,后者独自前往横滨完成了为期一年半的卧底任务。”这是条机密资料,尘封至今普通警员还不能查阅,飞鸟只是有所耳闻,具体记录以他现有身份却不可过分探究,太宰治不同,他同坂口安吾要来了绝对机密的资料,并且申请令飞鸟同时阅读的保密协议,上头不出所料地批准了。
“只要你帮我们找到那些。”种田长官说,“我们得回收。”
“如你所见那个帮派已经覆灭了,但他们却留下了十分珍贵的研究材料。”太宰治说,“我去调查了那个帮派,他们并不是以传统的枪械起家,比起暴力他们更像是一群疯狂的科学家,为了研究超出法律限定范围的课题凑在一起。”他说,“能够让人短时间内获得异能力的药品,能力的起源,能力的具现化,非人的恶灵之类,你永远无法猜到他们的想象力有多么丰富。”
“那与黑手党有什么关系。”飞鸟谨慎地提问。
“他们在研究的过程中获得了一些副产品。”太宰治说,“比如说毒气、作用于神经学的药剂等等,甚至还有新型毒品的代替品。”他略作停頓,“他们有一位相当高明的药剂师。”
飞鸟知道他话中有话,又听不懂他的指向,只能沉默。
“我们接着说。”太宰叙述说,“因定位关系这个帮派本身是没有太多来自内部的武力,但他们出产药品,提供新型神经毒素,有许多小帮派仰赖他们生活,而大帮需要这些物品就干脆各自派出队伍保护临时集结武装部队,听起来天方夜谭却又真的出现了,藤原先生作为卧底潜入小帮派中又被派去保护疯狂科学家组织。”
“中间经历了不少,我们简而言之就是他的任务成功科学家基本被捕。”他随手拿起躺在地上的玻璃器皿,是堵上木塞的试管,盛放在其中的液体微微泛着黄,灯光是冷白的,折s,he在液体中,黄色更浅了,飞鸟怀疑里面放了危险物品但又有谁会把装高危试剂的管子扔在地上?他不大确定。
“但我发现,他应该是没有彻底完成任务的。”太宰治说,“他把一批药剂藏了起来而不是没有发现,至于当时的疯狂科学家中也有漏网之鱼。”
“药剂给他藏在横滨贫民窟的深处,交给专人保管。”他口中的专人肯定是指黑帮成员吧,“现在为了拼凑出完整的案情,也为了达成先前我答应种田长官的,我们得把那些货物带出来。”
“哎?”
[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就我们两个人哦,飞鸟。”他说,“完成这项任务,案情就明了了。”
……
5月11日。
昼。
“怎么回事啊,草间那混蛋。”
“上班迟到?他知不知道我们工作的重要性啊!”
“不过还真挺奇怪的,他虽然口上花花,对工作却挺认真,平时叫他加班嘴上是会抱怨,人的话还是会到现场,今天已经不是加班了,少有太少有了。”
佐佐木到办公室时,几名前辈扎堆讲话,他踟蹰两下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啊,是佐佐木啊。”中村说,“就在讲草间啊,昨晚通知他加班,飞鸟前辈不是不在吗,工作又多大家都很焦头烂额,当时他就没有接电话,这也就算了,难得的假日被叫出来很不情愿我也能理解,但今天还没有来怎么看都很过分对吧。”
佐佐木说:“可能是生病?”
“哎,那样的话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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