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这石碑上清楚的记载,以后在梁山为祸一方的人是当初,天师关押的魔君转世。并详细的附赠人员名单,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如果没有名单,皇帝当然会以为,这些魔君指的只是宋江他们那些真正的强盗。
但如果有梁山一百零八个好汉的详细名字,还说他们是转世的,那对笃信道教的赵佶来说,破坏力可想而知。
就算花荣忠君爱国,但在赵佶看来,恐怕他也是一个随时会变异的不安定因子,不可重用。
花荣语气更加温和的劝解,“你太紧张了,没有必要,那些上古的蝌蚪文字能破译的人凤毛麟角,或许你等一辈子都等不到能解读的人。就算里面记载了修仙的要诀,也难被世人窥破,所以你就不要瞎担心了,倒是你的语气很有意思,好像十分肯定里面记载的东西一定会在对咱们不利似的。”
高铭一惊,怕花荣察觉到什么,装作释怀的道:“是啊,我想太多了。”
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放心不下。
他记得原著中破译蝌蚪文的是个姓何的道士,至于叫何什么,他记忆淡漠了,只能绞尽脑汁的回忆,就这样,一路回到了东京。
回到东京的当天,朝廷举办了盛大的欢迎仪式,在这个仪式上,花荣作为将领的代表,亲自向皇帝献俘。
之所以选他,而不是主将王禀,这里面也很有学问。
除了方腊是花荣本人擒获的这点之外,剩下的全是人为因素,比如赵楷更赏识他,比如他身后有太尉府,再比如看他外形玉树临风,英姿飒爽,让他作为代表,才能更好的展现大宋威武军将们的j-i,ng神面貌。
高铭也觉得派花荣完成这个献俘仪式,效果翻番。
高铭偷瞄不远处的父亲,见他对花荣的眼神也是赞许有佳,心里不禁想,或许看在花荣这么优秀的份上,没准老爹就同意了。
但他很快就打消了念头,摇了摇头直叹气,不会这么容易的。
献俘仪式结束后,朝廷举办了盛大的欢迎宴会,犒赏三军。
高俅在宴席上不敢表现的感情太外露。
等到宴席结束,高铭和花荣回到太尉府,高俅才终于忍不住的举掬了一把泪,上下打量儿子,恨不得把他的头发丝都数一数。
“爹,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您别这样。”
“我就不说我听到你被困在杭州时的难过了。高俅不想跟儿子诉苦,只想向儿子下最后的命令你以后,不许再离开东京半步。”
虽然高铭自己以后也不太想再离开东京,但是对老爹的人身限制令还是奋起反抗,“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不好,不要再废话了,以后不许离开东京。”高俅下达完通牒,又对花荣道:“幸亏有你,我知道这次也是你救了铭儿。”
花荣发自肺腑的到:“这都是我该做的。不管多少次,我都愿意舍身救衙内。”
高俅赞许的拍了拍花荣的肩膀,“你的确是我儿的好朋友,我没看错你。”
“谢叔叔厚爱。”
高铭在一旁砸砸嘴,他不知道说什么好,干脆就不说话。
没想到他爹却突然道:“花荣救了你这么多次,你是不是也得有点表示?”
花荣眼神含笑地看着他,高铭反应强烈,“表,表示什么?”
高球道:“人家救了你这么多次,你亲口说过谢谢吗?”
高铭暗暗松了一口气,是自己想多了,于是对花荣道:“谢谢你。”
“你与和我之间,就不用谈这个谢字了。”
看到两个年轻人友谊如此深厚,高俅十分欣慰,满意的捋着胡须。
这时高铭想起了那块碑文,“我在路上看到邸报说官家在各州征集人手破译蝌蚪文,有眉目了吗?”
“官家对那块石碑十分上心,请了许多人手来看。不过都还没有眉目,不知道上面写的究竟是什么?但越是这官家。越是好奇。你觉得上面写的会是什么?”高俅倒想听听儿子的意见。
“说不定是某个上古时期王公贵族的墓碑呢。可能并没有什么意义。”
听到还没有眉目,高铭放心了许多。
“好大一块石碑,承载的内容不少。如今就放在艮岳內,那时候你再到那里,可以去看一看。”
高铭默默点头。高俅又叮嘱了儿子和花荣一番,才叫他们都下去了。
出门走走廊下,花荣笑道:“你应该听你爹的话,好好表示表示。”
“我要是听我爹的话,还能和你搞断袖?”
两人说笑了一会儿,各自回房睡了。高铭躺在床上,仍旧仔细回忆着,原书中的情节。
突然灵光一闪,他记得了,当初他觉得那道士的名字,有几分快递的味道,好像叫做什么通,圆通,方通?总之是一个通字。
明天他就去皇城司,叫属下人员调查那公孙胜身边,名字里有通的何姓道人。一旦找到就速速向他禀告,信息这么多,相信很快就能有眉目。
说这人手里有一本祖传下来的破译蝌蚪文的天书,只要抢在皇帝前面,把这个人找到。那么高铭就有办法叫他按照自己的意愿破译那碑文。
想到这里,他的心里才稍稍宽松一些。
赵佶,最近的日子过的不错,接到了从杭州筛选出来的太湖石又亲自接见了这些石头的主人。
向天下昭告花石纲乃是百姓心甘情愿进献给他这个皇帝的,并非像传说中的那样,乃是横征暴敛而来,为自己挽回了一波名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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