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想对舞月说:“我不想让吕蒙进到你的家,不愿意让他接触你,他……不是个好人。”
舞月:“催你催得特别凶,那种不管作者的死活,就想着怎么样挣钱的黑心编辑吗?”
云想:“不是。我没见过他做什么坏事,所以我的话并没有事实依据,我只是有这种直觉,从见他的第一面就有了。”
舞月:“那你为什么还同意让他做你的编辑呢?”
云想:“他表现出对我的一切都了解,知道我写的每本书的每句话,这样一个人,能让我的工作节约掉大量的沟通时间,我不是喜欢和编辑解释自己的想法的人。但他也表现出对我的所有生活太过于想要知道了,我知道这不正常,甚至有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但我……我自己过得很不好,所以对什么都无所谓,我想有什么可怕的呢,我还能活得更差吗?还有什么更多可以失去的吗?我是一个烂人,就不要还被迫害妄想,觉得别人多在意自己似的。蛇鼠一窝,我自己是蛆就该什么样的人配什么样的人,吕蒙这样的正好,我们一起烂。我可能看他不怎么样,反而能获得一点儿可悲的优越感,觉得有人还不如我,这可能是最深层黑暗的心理……”
舞月用掌心盖在云想的嘴唇上,不叫他再说下去。云想一下就反应过来了,他这么在舞月面前损自己,舞月很难受。他把舞月搂进怀里,小声道:“我说的是我以前,以后我不会再这样了。”
舞月:“你不像你自己说的那样,你反而是比一般人要更善良,所以才会把什么错都揽到自己身上,所以才那么煎熬。你选吕蒙当编辑和你最开始不想见我的原因都一样,你怕害到原本生活得好的人,你从来都只为别人考虑,从来不管自己有多难受,不管加在自己身上的苦还能不能承受住。”
云想紧紧抱住舞月好一会儿,慢慢松开时才说:“我好幸福,舞月,我觉得现在很幸福。”
这句话结束了刚才那种沉闷的气氛,他们一起去水池边洗手,云想说:“我看这样,明天去见吕蒙,我就当面炒了他,换个编辑。”
舞月:“那你打算找谁当新编辑啊?”
云想:“编辑呢,是能从我的收入里拿到提成的,肥水不流外人田……舞月,就你给我当新编辑吧!这样我再挣多少钱,就都是我们俩的了。”
舞月:“哈哈,此计甚妙。”
云想洗了两遍手就去擦干了,可舞月却重又按了洗手液,开始洗第三遍,然后是第四遍。她突然意识到云想正在看自己,必须停下无休无止的洗手和手还没洗干净不能停的两种想法在她心中交战。
舞月克制住还想洗下一遍手的念头,关上水,端着两只已经洗到通红的手,s-hi淋淋的也不去擦干。她只是为被云想看到而停下过度清洗了,但在她心里手还没洗干净,不能碰任何东西,只能这样举着。
云想拉过舞月的手,用毛巾轻轻帮她擦干,然后低头吻了上去。舞月想收回手,却被云想握住,他说:“我觉得你的手已经洗干净了,我吻它,能让你觉得已经干净了不需要再洗了吗?”
舞月的表情就是很想听话点头说是,但却心里明明没有真这么想,不能欺骗云想。
云想:“刚才我说自己是蛆,你受不了我诋毁自己是不是?”
舞月:“是,你不是的。”
云想:“因为‘你如果疼,我也会疼’,你对我是不是这样的?”
舞月:“是。”
云想:“那好,你的手如果被你洗到破皮流血,我会很疼,你能为了不让我疼,不再重复洗那么多次了吗?”
舞月的瞳孔在颤动,她点头,回答云想:“能够。”
他们就在水池边开始*,刚刚到家只洗过手而已,衣服没换身上也没洗,这放到以前的舞月是绝不可能的,巨大心理不适会引发强烈反感,但云想没有让她觉得碰过来的地方不干净,也不觉得自己被碰的地方不干净。新年第一天的晚上,他们是在整夜*中度过的,不管疯狂或旖旎,他们都一直在接吻。
身体的嵌合未必是爱,吻才是。
☆、六
第二天,云想和舞月在短暂任性私奔后,昨晚吕蒙的出现,将他们从童话拉回到现实。现实中有很多亟待解决的问题,舞月的那段视频就惹来很多争议,有人说她可怜,同情她的,也有人质疑她的动机,问她为什么过去那么久了现在才说。还有云落啼的忠粉问她为什么拿这种事s_ao扰大大,是不是想出名什么都敢说,还有没有做人的底线。
舞月只是个不声不响的小作者,比起她,讨论云落啼的人不止多了十倍。因为舞月在视频中说的话很容易让人想到云落啼也有过类似遭遇,所以像是“云落啼疑曾被*”这样的惊爆话题铺天盖地。而云落啼自从看完舞月的视频情绪崩溃后就人间蒸发两天多时间,未对此做出任何回应和解释,更给人空间去臆测。粉丝还有单纯好事儿的网络闲人,每天快把云落啼的各种社交账号踏平了。他们都想知道云落啼究竟有没有被*过,如果没有,是什么让他对“舞乐”这么个排不上名的小作者的遭遇产生如此强烈的共情,以至崩溃成那样。
云想在粗略扫过网上的议论后,对舞月说:“在网上特别活跃的人,一般都是没心没肺粗神经的人,细心会思考,懂分寸的人不会轻易跟风发言。所以大多数的这些言论都没什么可取的,可以不用管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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