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秦古依旧低着头,以极低音量小声低吼出两个字。
风剑全身一僵。
刚刚因被极度羞辱性狂踢了一顿而紧绷的脸,刹那一抖。
随之再也绷不起来。
秦古伸手拿起一根早就被汗水打湿的毛巾。
有一下没一下的胡乱给风剑擦掉,满脸又是汗,又有淡淡血痕遍布的脸。
一边没好气继续喝斥。
“给你一把剑,你又能怎么着?”
“就凭你专修的三脚猫泼风剑报复?”
“以你那泼风剑水平,给你一把剑,你顶多也是损敌八百,自伤一千,搞不好你那疯了一般的剑术,在现在情绪极度不稳定情况下,别人还没怎么的,你自个就给自个脖子上抹了一剑。”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呵呵。
几声轻笑从秦古所在区域的附近不同方位应声响起。
秦古没有抬头去看。
甚至连眼角余光偷瞟都没必要。
仅凭超级听觉能力。
他也可以轻松判定,发出笑声者有三人。
一人是刚刚将风剑踢下陪练台的年青男子;一人是自从他们进入这家陪练武馆后,一直对他们保持着一定程度审视的武馆老板,贾岩;另外一人则是一名,在这一陪练馆中当教练的白小路。
深吸了一口气。
影帝刹那上身。
秦古表情一变。
满脸悲伤与无奈地深情看向风剑。
伸手。
手指颤抖。
以手轻触风剑发肿且青紫交加的胖脸。
沉默了十几秒后。
才如同积蓄起力量般。
低沉而嘶哑地冲风剑再道。
“有抱怨发泄心中郁火的时间,你这小子还不如闭嘴,抓紧时间好好休息恢复一点状态。”
“毕竟,毕竟,毕竟咱们一会还要去搬砖!”
“虽说搬砖是下午的工作安排,但一顿午饭的时间,根本不足以我们完全恢复过来。”
“倘若恢复不过来,搬砖时一旦没完成最低限定工作量,肯定又会被石场老板扣除薪水。”
“弟弟,坚持住。”
“一年!”
“咱们只需要在这里卖力工作一年,就会凑到足够金币!”
“不仅能保证送你进更好武道馆训练,甚至还有可能,给你充分时间去增强实力,进入某一见习猎手分部。”
“等你成为正式猎手,咱们家就不再只是普通阶层。”
“以后老婆可以挑最漂亮的。”
“有孩子,孩子也可享受最好生活,不用再像我们一般辛苦。”
无论是行动还是语言,秦古完美做到声情并茂。
甚至将自个都感动得眼眶发红。
骗人的最高境界。
就是骗得连自个都信了。
作为秦古的假弟弟,风剑也同时眼眶发红。
什么也没说。
只是重重一点头。
但很是了解风剑性格的秦古知道。
这厮眼眶发红绝不是因为感动,而是憋笑憋得太辛苦,生生给憋的。
至于为什么只是点头,却不出声回应。
完全是害怕一开口就破功。
忍不住笑出来破坏戏码进展。
切!
回应秦古这一说辞的是附近一片区域内,一众鄙夷至极的冷哼声。
似乎无比鄙夷其嘴里所说的志愿。
鄙夷者无一例外都是到目前为止,还能好生生站着的训练人员,或馆场内正式工作人员。
被鄙夷归被鄙夷。
一两分钟后,秦古低头咧嘴窃笑。
之前一段时间,明里暗里一直悄悄集中在他们身上的观察视线,在如此短时间内,已然不知不觉消失大半。
“今天的训练量还是不够多,贾叔,再挑一个陪练者上台来与我练练。”
“这次可要提前说好,如果新上场的陪练者还是如上次的那一个般,一点劲都没有,我可就不付钱了。”
站于擂台上的年青男子似乎气愤难平。
并不打算就这样结束此次训练。
用力一踩地面。
冲着台下贾岩大声吆喝。
贾岩微笑点头。
随即信步走到秦古一行人身前。
什么也没说。
只是以眼神平静居高临下漠然的着着他们十几人。
秦古扭头左右一看。
看着一群瘫倒在地面,张大嘴巴,似乎大半灵魂已经从嘴里钻出,在半空浮游的年青陪练者们。
眼角微微一抽。
脸黑。
咬牙。
费力双手一撑地面,摇晃站起。
对贾岩低头恭敬的无奈轻语。
“我去吧!”
嘭!嘭!嘭!
一分多钟后,擂台上如疾风暴雨般踢踹声再起。
年青男子似乎被风剑之前拙劣的表现刺激至,眼下如打了鸡血般躁动。
秦古以双臂护头。
咬牙在其一脚脚,碰上,就如同撞击上坚硬石头般腿击中,艰难而无奈地高速变化方位,躲避攻击。
持续躲避了十来分钟。
心底只剩下一种想法。
妹的,如果能反击就好了,真想一拳……
刚想到这里。
脑袋立马卡壳。
双脚一顿。
嘭,嘭,贴近侧脑的手臂被狠狠结实踢中两脚。
瞬间手臂严重发麻。
秦古苦笑。
尼玛!
居然被风剑的脑残给传染了。
午饭后去搬砖。
绝对不是秦古一时的玩笑之语。
事实上。
中午吃了一顿以他现有味觉,简直如同在吃猪食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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