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字,刹那令整个宽阔密闭金属空间内气氛一滞。
刚才还不顾身体的严重伤势与精神的极度虚弱,与其他同样被揍得倒地不起同伴,骂至狂热到无法自拔的污染者们,同时闭上嘴。
眼神一变。
充满阴郁与暴虐。
不约而同将视线艰难投向,站于透明隔离墙体后,张嘴骂出这一句的光头刀疤男。
尽管光头刀疤男一时间被如此多视线锁定,却没有一分尴尬或歉意产生。
相反,以更加不屑与鄙夷的视线厌恶回瞪。
作为污染者。
没谁能期待他们之间,会产生多少同类之情。
但这还不算终结。
狠狠瞪了一眼,光头刀疤男继续张嘴,无所顾忌地恶毒嘲讽。
“看什么看?”
“再多看你爷爷我一眼,信不信,一旦没了这堵墙,爷爷就敢亲手将你们如小鸡一般纤细的脖子徒手扭断?”
“怎么,爷爷说了句大实话,你们就不爽了?”
“哼,不爽又如何,哪怕你们不爽至气爆,我还是要说,你们这一群弱渣,就是渣渣,简直丢了所有使徒级污染者的脸,真不知道,你们是如何被评定为使徒级污染者的?”
几十名根本无法爬起的污染者。
一听这话。
眼中刹那充满极致怨毒。
可惜他们确实太虚弱了,虚弱到连说话速度,也比不上这些站于透明墙体另一侧,随时准备替代他们陪练位置的污染者。
这一次抢先出声,嘲讽大骂的不仅是光头刀疤男,而是所有站于其同一侧的其他使徒级污染者。
“哈,难不成你们还以为自个很强?”
“但凡有这种错觉者,都给老子滚一边去。”
“叫嚣?都被揍成这副鬼模样了,居然还有脸,躺在地面疯狂叫嚣。”
“我看你们除了叫嚣厉害,估计也没什么其它本事了。”
“五十人对战一名小小年青猎手,甚至听说好像还是见习猎手,居然都被全部放趴下,简直是丢脸丢到了姥姥家。”
“如果换成是我,我早就羞愧得自行了断。”
“下一次训练换上我,到时候我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使徒级污染者的实力。”
“别说给我一把武器,就算仅用一双拳头,我也能在五分钟内,快速将那名对战的少年见习猎手活活揍死。”
光头刀疤男身后的同伴,一个声量比一个大。
骂到最后。
自个都骂嗨了。
手臂不停地地挥舞。
一个个激动至面红耳赤,眼冒精光,口水横飞。
如同下一分钟,他们就能将秦古抓到身前,轻轻松松活活揍死般。
全身骨头多处折断,即便休息了一长段时间,依旧无法恢复多少的五十名躺倒污染者。
在骂声中,最初情绪很激动。
可随着骂声不断持续传出,他们反倒逐渐冷静下来。
只要神智还清醒者。
个个都满眼冰冷。
冰冷的深处掩藏着浓浓歹毒与算计。
“是,我们五十人集体被一名年青见习猎手放倒,这事不管传到哪儿去,确实都足够丢人,现在我也一样很羞愧。”
一名躺在地面,左腿于混战中被一名同伴一棍子打折的受伤中年污染者,等墙体另一侧污染者骂了个尽兴,并中场暂停休息时,陡然平静开口。
首先,他自动向后退了一步。
坦然承认输掉的现实。
随后却话锋一转,冰冷讥讽道。
“不过,我倒想躺在这里等着看,下一轮你们将他轻松打倒在地,赢下那一场人数本就悬殊极大的对战。”
“希望到时候,某个已放言如果输掉,就要羞愧得去自杀的家伙,还能记得这一承诺。”
“对了,我劝你们别想着违反规定,于对战中将那个少年亲手杀死,因为有人绝不会同意这一局面出现。”
“哪怕只是动一动这种念头,也别去,否则到时出事,可别怪眼下与你们站于同一个阵营的我们,没有开口提醒过。”
光头刀疤男伸手一抹油光发亮的脑袋。
不屑一笑。
大大咧咧继续嘲讽。
“什么狗屁规则!”
“这规则是那些猎手制定下来的吧?”
“身为污染者却要去遵守某些猎手制定的规则,你这家伙骨头也太软了,呸,谁爱遵守谁去遵守,反正这里面肯定不包括我。”
“想让我如狗般去配合一名见习猎手玩游戏,那么制订这一游戏的家伙,就必须做好充分心理准备,准备好,眼睁睁看着他们的人,凄惨死在我手上。”
哈哈!
站于光头刀疤男身后的一群污染者,顿时配合其嘲讽猖獗大笑。
似乎完全赞同他的提议。
躺在地面的中年污染者眼珠微微一转。
一抹计谋得逞的冷笑,在眼睛深处悄然流转。
但表面上,却装作很是畏惧地反唇相讥。
“白痴,别说你在她们眼皮子底下杀死那个见习猎手,以此两人实力,恐怕你才刚动这个念头,并仅动手实施不到半招,她就一定会出现在你身边,一刀将你砍至半死。”
“她用的虽然是刀背。”
“却能轻松将你身上被砍中地点的骨头,干脆利落,一击全部砍得粉碎!”
有时候,明明说的是真话,却容易引起倾听者的更大误会。
光头刀疤男明显就将这种真话,当成了一个笑话在听。
扭头。
鄙夷吐出一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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