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低头行礼,他们走后,阿辞走到云儿身后,问了一句:“李嬷嬷怎么这时候来了?”
“我怎会知道!不过,阿辞,你有没有觉得公子有些奇怪?”
阿辞犹豫了一会,看了眼周围:“是有些,公子从前可从来都不会去那些地方的。”
云儿有些激动道:“对吧,阿辞,连你都看出来了!你说公子会不会被哪个狐狸j-i,ng勾去了。”
“嘘!”阿辞吓的赶紧用手比在嘴上,提醒云儿慎言。
云儿被阿辞的动作有些吓到了,连忙四下看了看。
夜深了,有些凉,走在花花草草的旁边,都能看见上头的露水,空气里有些s-his-hi的感觉。
她跟在李嬷嬷后头,突然生出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就那样吧,她反正都是死过一次的人,再重活一世,最后的结局,大不了还是死。
走到厅堂里时候,裴老夫人坐在上座,旁边放着一杯凉茶,杯盖子斜放在盏托上。
旁边放着一条孤零零的已经有些黄的竹鞭。
裴老夫人的脸色不太好,她走进去,看到暗红色的下摆大腿的地方已经被抓的有些皱了。
李嬷嬷带着她进去,整个厅堂里除了她们三个,就没有别人了,显得厅堂格外空旷,又有些y-in冷。
李嬷嬷走到裴老夫人旁边,微微福了福身子:“夫人。”
裴老夫人伸手往后摆了摆,示意她下去,李嬷嬷这时候有些担忧的看了眼她。
等到李嬷嬷出去,裴老夫人沉着声音:“跪下!”
她依言跪下。
“你可知道错哪了?”
“不知。”她真不知道自己哪做错了。
裴老夫人有些激动的拍了一下桌子,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你跟魏家小公子走的近,我也就不多说了,可花楼是你能去的地方吗!”
“我为何不能去?”不知道是替裴清越委屈还是替自己,原本心里就有些烦闷,如今又被裴老夫人无缘无故责问,倔脾气上来,有些不服气道。
裴老夫人一时气结,伸手就拿起桌子上的竹鞭,朝着她背上狠狠打了过去。
她觉得五脏六腑仿佛都震了一下,背后被打的地方火辣辣的疼,她咬着牙,生生的受着。
头上的玉簪可能是不小心被竹鞭打到了,顺着头发掉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碎成两段,玉冠也掉在跪着的后腿的衣物上,发出一声闷响,混杂着裴老夫人的喘息声,在这静谧的夜里,格外清晰。
整个将军府的人都知道,老夫人深夜让李嬷嬷把公子叫到厅堂里了,还备着竹鞭。
所以,苏祁的马车停在门口的时候,看门的人有些紧张,现下,府里两位能主事的,都在厅堂里,而且好像不太方便见人。
可,若是不通报的话,到时候怪罪下来,谁都担待不起。
江平看那人犹豫了一会儿,道:“大人稍候,小人去通报。”
苏祁等了一会,手里拿着一封信,用手摩挲着信封,等着。
裴老夫人像是真的有些气恼,拿着竹鞭的手都有些颤抖:“还说没错,穿成这样去花楼,你不怕,娘怕,娘知道,你刚捡回一条命,娘知道欠你太多,所以很多东西,娘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去花楼,万一……”
她喘了一大口气:“万一你的身份……到时候不止是你,整个将军府都会被你连累!清越,你明不明白!”
“我明白!”她红着眼睛说。
“可我不觉得错了,让我变成现在这样的人,是谁?我又有什么错!”她的声音里全是不满还有委屈。
现在真的是为裴清越叫屈,她才当了裴清越短短数十日,便觉得辛苦,裴清越整整十八年,都在经历这些。
裴老夫人被震住了,一时被噎住,说不话来,眼睛红红的,刚刚胸腔上下剧烈的起伏,仿佛一下就平息下去了。
李嬷嬷在门口有些犹豫,方才守门的人特意来通报,说是苏祁来了,如今是否要通报也成了一道难题。
隔了好一会儿,她觉得里头没声音了,才鼓起勇气,敲了敲门:“夫人,苏大人来了。”
裴老夫人这才稍稍回过神来,转身到上座,背对着她,忍着哽咽的声音:“苏祁来了,你去见他吧。”
因着跪了有些久了,起身的时候,腿麻的不行,有些一瘸一拐,玉冠顺着起身的动作,掉在了地上,她顺手把玉冠捡了起来,看了一眼边上碎成两段的玉簪,慢慢的走到门口,推门出去。
李嬷嬷看到裴清越出来,行礼的话都到嘴边了,一下又咽了回去。
她披散着头发,背后方才被打到的地方,轻轻一牵扯就有些痛。
没有回西宅,而是直接去了大门口。
苏祁和江平等了好久,才看到有个人,从廊道边走出来。
看门人看到是穿着红衣的,就知道是公子出来了。
于是在旁边c-h-a了一句:“我们公子来了。”
江平还不敢相信,眨巴了好几下眼睛,直到她走近才看清是她。
苏祁手上摩挲信封的动作重了几分。
她快走到门口的时候,看了一眼穿着霜色春衫站着的苏祁,苏祁这人好像真的,从来都没有见过他失意或是狼狈的样子。
她慢慢走到他面前:“苏大人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苏祁仔细看她,眼尾还有些红,周围的浓雾像是钻进了眼睛,眼神幽深。头发有些凌乱的披散着,又穿着一身红,竟觉得她有几分媚气撩人。
“这是裴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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