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前几日裴大人落水,近日家事繁忙,正巧要回公主府经过裴大人府上,顺道来看看。”
“多谢驸马爷关怀,思贤公主薨逝少不了驸马爷上下打点。”
之前都是直呼其名,如今,要叫驸马爷,倒是觉得很是别扭。
“那驸马爷,进里头喝杯茶吧?”裴清越试探性的问道。
阮暮言回道:“也好!”
进了厅堂里。
阮暮言坐在位子上,看到桌子上摆的佩玉,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那是?”
“之前落水,官制佩玉不知丢在哪儿了,这是织造局新做的,刚送来。”裴清越解释到。
阮暮言掩了掩茶:“这裴将军常年在外驻守,又只有裴大人一个孩子,裴大人可要照顾好自己啊!”
这样的阮暮言,她倒是头一回见。
之前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每回见面都是一副恭谨的样子,这样摆架子的阮暮言,倒是全然不同。
看阮暮言的样子,多伤心倒是看不出来,不过,眼睛红的很,大概是未休息好的缘故。
其实也在她的意料之中,他们之间,仅仅只有身份的捆绑,而无其他,他当她是公主,而她也只是当他是驸马而已。
“那是自然。”裴清越回到。
阮暮言把茶盏一放,起身弹了弹衣袖,道:“明日公主出殡,我还有诸多事要料理,就先行一步了。”
裴清越出门送阮暮言,直到他上了马车。
裴清越回到房里,坐着看之前真正的裴清越留下的随笔,明日她既要去参加出殡。
那后日便是要正儿八经的上朝了。
想着这个,心里的弦便又绷紧了。到时,若是无意间在父皇或百官面前露出破绽,可如何是好啊!
云儿在门口探进身子,看到裴清越正全神贯注的看书,不禁看的有些痴了。
这公子啊,长的眉清目秀的,又俊俏,对人又温柔,而且,到了娶妻的年龄了,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若是哪天,她能当上公子的通房,或是妾……
想到这,脸上的笑意便更深了。
裴清越听到动静,抬头,便看到云儿手上端着一盅汤进来。
云儿走到裴清越旁边,放下托盘道:“公子,厨房里用苏大人送来的上好的野山参炖了两只鹌鹑,配了二两龙眼,佐以草石蚕,姜片,陈皮,黄酒。奴婢特意趁热送来让公子补补。”
“苏大人?”裴清越问了一句。
“苏祁。”
云儿服了服身子:“正是那位苏大人。前几日来的时候,大人您还发着高烧,苏大人在您旁边坐了一会便走了。公子,您尝尝!”
说完便拿起托盘里的勺子递给裴清越。
裴清越接过云儿递过来的勺子,盛了一口,入口鲜咸微苦,又有一丝回甘,确实挺好喝的,只不过,跟宫里的比,味道是差了些。
裴清越看着云儿,突然想起了什么,淡淡的道:“你让阿辞进来伺候。”
云儿刚刚的欣喜化做了现下的尴尬,眨了眨眼睛,但又不敢多问,便有些委屈的说:“是。”
出了门以后,云儿有些恼的对站在门口的阿辞没好气的道:“阿辞!”
阿辞看到一脸不高兴的出来,柔声问:“怎么了,是不是惹公子不高兴了。”
云儿白了一眼阿辞,嘴巴一撇:“公子让你进去伺候呢!高兴了吧!”说完便一路跑开了。
剩下阿辞一头雾水,小心翼翼的进去,看到裴清越正把喝完汤的碗放回到托盘里。
裴清越看到阿辞进来:“你把东西拿出去吧。”
“是。”阿辞应了。
阿辞把东西拿出去以后,裴清越接着到旁边的书柜上找了找,怕到时候有什么重要的落了。
突然,她看到了一本夹杂在书籍里的一本册子,书脊处并未写书名。跟其他的书籍放在一起,小小的一本,甚是不显眼。
裴清越好奇的把那本册子抽出来,封面也没有任何字,她翻开,书口已经有些微微泛黄,想来应该是用了很久了。
翻开,里面记得是各年的月份,起始是南锦十一年十二月,从那以后,每个月份都有。
且有些月份,都有几日用笔圈起来的。
裴清越把册子放到书桌上,想着真正的裴清越做这个,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她仔细的把圈起来的日子,数了数,这有圈的月份,圈起来的天数五天到七天不等。
这难道……记得是……月信!!!
她觉得,也不是不可能,虽然有些月份没有,但是这日子,倒是极像。
“你们哪,刚进府里,得仔细着些,不比我们,伺候公子时日长。”
裴清越听到门外传来的声音,把本子放回书架上。
“阿辞!”裴清越叫道。
阿辞推门进来:“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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