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叶:“什么?”
顾仙棕看着他,目光中带着说不清的意味,问道:“我是在问,当阿叶喜欢上一个人后,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不再喜欢了吗?”
苏子叶笑了,语气很平淡,“不怕道长见笑,我这人执念很深。若是有了喜欢的人,就不会再变了。哪怕他不喜欢我,我都不会撒开手。若是他也能喜欢我,那便最好不过;若是他不喜欢我,我便会千方百计留在他身边,日夜烦他,直到他满心满眼只我一个。”
顾仙棕片刻无言,想了想才说:“我倒是觉得谁能被阿叶喜欢,是一种幸福。”
苏子叶摇着头,笑得有些无奈,“道长真的说笑了。你试想下,如果有一你不爱慕之人,无时无刻跟着你,缠着你,甩都甩不开,你难道不会无比厌烦吗?”
顾仙棕:“这……”
苏子叶继续道:“我就是这样的人,哪怕我自己也很讨厌这种人,但我依然改不了。”
顾仙棕却答:“阿叶看的通透。不过,像阿叶这般神仙人物,还要日夜陪着对方,又有谁能抵挡的住呢。”
苏子叶眯起眼睛,开玩笑道:“嗯,我觉得也是。”
两人向着西南方行了几日,到了一座小镇。这小镇虽地处偏远,但五脏俱全,客栈茶楼应有尽有。傍晚时分,顾苏二人走进一家几乎没什么人的客栈。
那掌柜见二人气质打扮不凡,立刻满脸笑容热情地将他们迎进去,“二人客官,吃饭还是住店?”
顾仙棕挑了张干净的台子坐下,“劳烦店家准备两间干净的房间,再上些清淡的小菜。”
掌柜回身从柜台处取了一壶茶水放在桌上,道:“好,好,二位稍候。”
苏子叶跟着坐下,将茶水分于两人,拿起来一闻,笑了:“顾道长,咱们俩运气也太好了吧。”
顾仙棕环顾四周,点点头,“这客栈中残留这一丝很淡的魔气,怕是有魔修在此。”
苏子叶把玩儿着茶杯,“不仅如此,这还是家黑店。茶水里有鬼钗草味道。”
顾仙棕刚想问他“鬼钗草”有什么作用,又从门外进来两人,都是江湖人士打扮,被掌柜热情地迎到另外一张桌子边。
顾仙棕没管那两人,直接压着声音问苏子叶:“阿叶怎么看,这事儿要管吗?”
苏子叶笑着说:“顾道长做为玄清台的大弟子,进了家有魔修的黑店,居然会问我要不要管?那我要说不管呢?”
顾仙棕点头站起身,“好,那我们走吧。”
苏子叶嘴角笑意更深,一把拉住他,“道长快坐下吧,来都来了,怎么也得看看这店里到底在搞什么名堂。”想了想,又开玩笑补上一句:“顾道长这么不负责任,回山后你师父要罚你了。”
顾仙棕也学着他的模样,开玩笑道:“阿叶作为凤阳门的门主都不想管,在下区区一弟子,更不会费心管这些不相干的事情了。”
苏子叶有些哭笑不得,他总觉得顾仙棕近来越发没正经儿,心道:“难不成是我带坏了顾道长?”
他轻声道:“这不一样,我这个门主不会当几天的。”
顾仙棕问道:“为何?”
苏子叶:“一是,我不能用内力,当这个门主总会落人口实;二是,我叛逃之事还不清不楚,万一被心怀不轨的人利用,会给凤阳门惹上不必要的麻烦。”他停下来,语气也带上几分认真,“三是,我要真当了这个门主,恐怕大部分时间都需要待在山里,到时候就不能随时去找顾道长了。”
顾仙棕愣了下,脱口回道:“我去找阿叶也是一样的。”
苏子叶轻轻摇头,“不一样的。这九州方圆万里河山有太多值得去游历的地方,若是让道长日夜与我窝在凤阳门一隅,只觉得委屈了道长。我更愿陪着顾道长去看遍人间美景。”
顾仙棕垂目,像是在思考什么,良久,温声道:“阿叶,待从玉研雪山回来后,我不能和你一起去凤阳门了。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回玄清台。”
“……”
苏子叶沉默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好,没事,道长有时间再去也是一样的…”
两人都不再说话,这时旁边桌的那二人却聊上,声音不算小,苏子叶便转移注意力听着他们交谈的内容。
“肖兄听说白坞观之事了吗?”
“怎么了,白坞观出事了?我前段时间入山闭关了,这才刚出来。”
“嗨,你是不知道,那白坞观的孟元风是个疯子,前阵子邀请了好多武林门派去淮锦,谁知他居然在他们饭菜里下毒,想把这些武林人士都变成药人!”
“什么?!那后来呢,孟元风这个狗贼得手了吗?”
“没有,幸亏他那个独生子孟炀换了饭食,这才免了一场腥风血雨。哦,对了,最后孟元风就是死在孟炀手里了。”
“嗯……这么看,这位孟炀兄倒是位大义灭亲的真汉子了。”
“哈哈哈,肖兄有所不知,这孟炀比孟元风还龌龊呢!他杀孟元风根本不是为了什么江湖侠义,而是,孟元风杀了自己的续弦,他才对自己的爹下了狠手。”
“这什么意思?孟炀为了自己的继母,杀了自己亲爹?”
“肖兄一看就是正人君子,猜不透孟炀的心思。那个孟炀啊,居然喜欢上了自己的继母!他们父子就为了个女人反目为仇了!!”
“我的天啊!这孟炀真是丧心病狂,居然是个觊觎自己继母的畜生!”
接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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