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先看着,乐乐……”他一开口才想起来丫鬟似的小师妹还在结界里,又把吩咐的话给咽下去了,说:“罗掌柜先出去吧,我让人给你安排住处。”
罗松枝刚一走出大厅戚与眠就把那卷册子随手扔了,传音让梵薄年赶紧把人放进来,齐聚在青冥宗山门前的各宗掌门总算是得到了许可,从湛蓝的锁山大阵中走了进来。
魔族来势汹汹,那日慕容子安惊艳亮相,带着魔族首领杀了人族一个措手不及,若非天镜天突然炸开,打乱了人魔两族的纠缠,恐怕人族真占不了所少上风,而如今修真界只剩下轶尧和林陶两位渡劫强者,他们自然要抱紧青冥宗的大腿,哪里还管得了怎么魔族的魔君突然就换了个人。
若非这段时间青冥宗闭不见客,这些人能把青冥宗的门槛都给踏破了。
然而诸位掌门、宗主乘兴而来,却是败兴而归,好话已经说尽了,礼物也都送到自己r_ou_疼,却连轶尧和林陶的面都没见上,甚至就连陆景宗都从没出现过,这就让人有些难过了。
戚与眠比陆景宗无赖得更加光明正大,摆明了敲诈这些人的宝贝,这段时间青冥宗子弟就好像是晚餐加r_ou_的贫困学生,一个个的都昂首挺胸起来。如此一番后道宗掌门首先受不了了:“戚先生,敢问青冥宗如今是谁在坐镇?”
“这还不明显吗?显然是我啊?”
戚与眠怀里搂着梵薄年,他身上的魔族血脉已经被元鲸压制得丁点都看不出来,即便是诸位掌门都没看出他的来历。梵音寺的主持实在是看不下去他这般模样,便道:“青冥宗乃名门正派,传承千年,是修行宗门的典范。如今修真界正处于危急存亡之际,贵宗却置身事外只贪 y- in 享乐,这是何道理?”
“嘿,老秃驴。”戚与眠低低骂了一声,脸上却是笑眯眯的,他肆无忌惮地把手伸进了梵薄年的衣服里,被他挣了一下,戚与眠一把抓住他,暗中使了些力气让梵薄年不能动弹,把下巴都搁在他肩膀上,和梵薄年脸贴着脸,看向空明:“大师说的是,听闻梵音寺素来清苦,门下弟子不近女色、不食荤酒四大皆空,不知可有子弟破戒啊?”
“戚先生此言何意?”
空明见戚与眠动作更加夸张,梵薄年胸前隐约可见雪色的肌肤,他顿时眉头紧皱。戚与眠说:“我一介酒色之徒,自然是没道理说贵寺弟子。那么反过来,我修的和合道,贵寺怎么还管上了?”
戚与眠瞥了一眼空明大师青白的脸色,不咸不淡地说:“佛祖金刚怒目,无人不怕,大师可千万收着些,我这小美人这么软的性子,若真让您给吓死了,就平白让您背上了杀孽,可不值当。”
说着他才淡淡地在周围扫视了一圈,十宗之中:六剑宗、霜音谷、苍溪宗已经全灭,如今剩下的这些也各有折损,如今是他们有求于青冥宗,戚与眠可不会给他们面子。漫不经心地拢了拢梵薄年散开的衣服,无视了他愤怒的眼神,笑着说:“按理来说,我此时也应该坐在你们现在的位置,一同求着陆掌门来帮忙的,本也十分理解你们的心情,只是陆掌门现下不在,我也只是暂代他处理宗门事物,像进攻魔族这样的重大任务我可是万万不敢c-h-a手的。”
“既然陆掌门不在,那就请能管事的人出来。”道宗掌门受够了他这样的说辞,言语间已经多了些不耐。
戚与眠说:“都说了青冥宗现在就是我在管事,怎么您还不信吶?哦,我忘了,你们还当我是弥芥海之主呢,怎么当初我离开青冥宗的时候你们不知道我的名字没被剔除吗?我是青冥宗正正经经的执事长老呢。”
当年戚与眠为了林陶和陆景宗决裂,闹得声势浩大,整个修真界都有所耳闻,多少青冥宗的旧仇家都记挂着戚与眠这块离群的肥羊,谁知他自己在弥芥海闯出了浩大声势,硬生生在九宗之外又立一宗,现在却告诉他们他一直都是青冥宗的人?
这些年来在戚与眠耳边挑拨离间的人感觉自己就像是个跳梁小丑。
青冥宗究竟是修了什么福报,一代之内出了多少个顶尖强者?!
戚与眠轻飘飘地一番话把众人气得不轻,他自己却十分满意,他觑着众人的脸色,就在有人即将爆发的时候说:“魔族既然一时半会攻不过来,那大家就都散了吧,青冥宗实在是山小,哪儿能担得起这么多强者齐聚呢。”
他三两句话就把这些人死皮赖脸地待在青冥宗的最后一点希望都给掐灭了,送走了这些人后他才无声地看向门口:“小一?自己在那儿待着多不舒服,赶紧过来。”
轶尧从门后走进来,表情很冷,戚与眠叹了一声,终于站了起来:“慕容子安太狠了,他在仇付棠身上下了锁魂印,这东西只有下的人能解除,只要他不开口,就算我给仇付棠重新炼了一副身子他也只能是一个木偶。”
慕容子安并不知道仇付棠现在有两条命的事实,却依旧费尽心思下了这么一个印决,可见他的确有把柄在仇付棠身上,否则不会如此谨小慎微。
联想到陆景宗的异样,轶尧的脸色更冷了些,他垂下眼睛,冷声说:“大师兄曾经问过我一句话,他当年拒绝我的时候说过的话,他问我信不信。我一直以为这世上没有一个人能束缚他,因此一直以为他对我当真是厌恶至极。可若是慕容子安没死,要想掌握我们,当真是易如反掌。”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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