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尉仔细端详了一下,然后当着时纺的面张大嘴一口咬下。
“嘎吱——”一声脆响,是红薯球的外表发出的脆响,同时也是时纺心碎的声音。
“好了,吃吧。”时尉还是没狠到底,将刚才时纺咬过的那个球给她拿了过来。
时纺接过就是一口,不过吃却没有那么豪迈了,毕竟她现在的舌尖上起了个泡,想豪迈也豪迈不起来。
“哥哥,你真厉害,太好吃了!”
时纺吃得满脸幸福,时尉却看得难受。伸手摸了摸她瘦瘦的小脸,将一开始炸出来的几个都摆到时纺的面前:“吃慢一些,没人和你抢。”
时纺乖巧地拼命点头。
红薯球看着大,但一个没多少分量,两三口就能吃完。
甜软细腻的口感萦绕在舌尖,香甜的滋味好似无穷无尽,不断地冲击着她的大脑,刺激着多巴胺,让她舌尖的疼痛都给忽略掉了。
红薯球的外面十分的香脆,但是香脆中又带着三分的韧性,薄薄的一层脆皮,无缝连接着的却是细腻的香软。
红薯本就带着甜,这时候收上来没几个是老的,一点筋都没有,蒸熟碾开了全是细腻的r_ou_,时尉又舍得放糖,将味道调得甚至有些过甜了。
但是时纺这么多年都没有机会吃到糖,越甜腻越觉得好吃。
第17章
时尉知道他把地里的红薯给收了,又把家里所剩不多的那么一点油给用了三分之二,肯定是逃不过一顿骂的,但是他没成想,董许愿和时长财不仅骂他,还拿着扫把要打他,任凭时尉找什么借口编什么瞎话都没用!
时纺人小小的,但也逃不过一顿骂,时尉背着他满屋子的窜满屋子的跑。
时尉虽然有出息,读书一直很好,但也不是那种被千娇万宠长大的孩子,时长财和董许愿算是不怎么打孩子的那一类父母。
但即便这样,上了高中的时尉也没少挨打,尤其是时尉性子倔,时长财对儿子虽然有一丝丝崇拜的情绪在里面,但老子打儿子,那是再天经地义不过的事情了,所以时长财打起时尉来从来不怵。
也就瞧着时纺身体不好,夫妻俩怕小姑娘打出个病来,所以很少打她。但也不是从来不打。
在农村长大的孩子,哪有什么从小没挨过打的“锦鲤”!
时纺被时尉背着,搂住哥哥的脖子,没有一点害怕的。
打一顿怎么了,反正她已经把东西吃到肚子里了,不怕不怕!
时尉一边躲一边挨打,一连挨了七八下,时长财还红着眼睛气喘吁吁地在那里瞪人。
“爸,妈,我这是为我们之后的生意考虑啊!”时尉咬死这个借口不放。
“考虑考虑那就得把红薯给糟蹋了吗!”时长财瞪着牛眼看他。
“等台风过去了,我们就要开始卖了,红薯挖出来后能保证不是s-hi哒哒的吗?万一这次的台风太大,损失得可能比现在挖出来还要大呢!而且现在的红薯细腻,我这不是怕到时候红薯老了咱们卖不上价嘛!”
时长财不说话,只是红着眼睛穿着粗气。
“你现在把红薯给收了,马上就要交的税怎么办!”
“不怕那个,咱们不是能挣钱吗?到时候收一点粮食补上不就行了!”时尉梗着脖子回道。
时长财不说,他还真把这个农业税给忘了。
残疾了之后,时长财就出去打工了,董许愿和时纺一边照顾他一边侍弄地里的作物。但时尉却没有再管过家里的事情了。之后虽然从残疾的y-in影里走出来,但时尉一心投入事业里,而他的事业,和农业没有半点关系。
没有什么接触,没有什么太过深刻的记忆,时尉早就忘了还有农业税要交。
毕竟从零六年之后,时尉听到的也就是这个补贴那个补贴,早把种地要交税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但这个也不太重要,昌羽县的农业税是秋收之后才交的,他们家总共就那么一点地,交不了多少税。
说起来虽然难听,但他们家的大部分收入,并不是靠要交税的那么点地来的。
村里的荒山,大部分都被你一点我一点地给分去了不少,种上菜,种上土豆红薯,只要不是过头,没有人会管,也不会有人去管。
时尉说的是轻松,但是时长财轻松不了,扔了棍子一屁股坐到凳子上不说话。
时尉知道他爹是在生闷气,想法不是那么一下就能转变过来的。
时尉虽然信誓旦旦地说了好多理由,经历也赚了一点钱,可时长财的心里慌啊!
投机倒把的y-in影才过去多久,他们家这样天天推着小推车出去赚钱的好日子也不知道能有多长久,万一哪天就被这样连人带车地给拖走了也是没有什么道理可说的。
董许愿怕,时长财怕,所以即便时纺是怎么缠着他们说要一起去镇上,时尉怎么说着要跟着一起去,他们两个也是绝对不肯。
如果抓人的话,抓他们两个就够了,好歹能留下一些钱给俩孩子,但要是把两个孩子也抓走的话,那就什么希望也没有了。
一个十岁,一个才将将十八,以后还长着呢,怎么说都是不能进牢里的。
时尉是不懂他爹的想法的。他的心态虽然调整过来了,但是观念没那么快调整到贫苦的八十年代。二十一世纪的时尉是个有名有钱的成功企业家,对政策的解读是一流的,但是八十年代的时尉,还未能有那么深刻的见解。到不是说这个时候的时尉有多么的愚笨,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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