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有没有发现?”彦熹担心地问。
邵志宸细细地亲吻他的眉眼:“没有,我一发现就把你抱到床上了。”
彦熹受不了他这样的表情:“你放心,我有感觉,我不会这么快离开的,我一定会在你之后走,我会看着浔安结婚,看着雅书和小星的孩子长大。”
邵志宸沉默了片刻,突然问他:“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男人即使到了这个年纪也是风采依旧,时光把他那双眼睛刻画得更深邃了,即使过去那么多年,即使他们一起牵手度过的日夜数也数不清,两个人依旧彼此深爱。
看着他的这双眼睛,彦熹回忆起了第一次见到男人的模样,那不可一世的姿态他可以记好几辈子,然而现在那张脸上有了很多道岁月的痕迹,两侧的鬓角也生了白发,可这个男人照旧会送他玫瑰,照旧每日亲吻他。
彦熹直视着他的眼睛,摇摇头:“没有,我不会对你隐瞒任何事,你知道的。”
“我相信你,亲爱的。”邵志宸握着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脸上,“我爱你。”
彦熹的眼眶微热,低声道:“我也爱你。”
两人一时间冷静下来,彦熹凑过去抵住他的额头:“谢谢你信任我,一直以来都是。”
彦熹其实早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点不对劲,要说的具体一点应该是他的灵魂和身体之间出现了裂痕。他们本就不是一个个体,他的身体已经五十多岁了,可他的灵魂还停留在二十二岁,随着时间的流逝,彦熹感觉自己的灵魂和这具身体渐渐分离,灵魂挣扎着要离开,想要回到原来的地方。
但现在,那具灵魂还很弱小,所以彦熹知道,他还不会这么快离开这里。把这件事告诉邵志宸,那也是无用的,让男人更绝望吗?他不允许。
身体的变化确实和彦熹预料到的一样,在此之后的十年,昏睡变得有些频繁,但彦熹都醒过来了。
八十岁的时候,彦熹昏睡的时间很长,好在孩子们都搬出去了,邵志宸闷不做声地等着,等了一天一夜,他相信彦熹会醒过来,因为那人之前和他说过,离开还早。
彦熹在第二天早上醒来,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和邵志宸说,他要去丹麦。
邵笙星听到这个消息很惊讶:“你们两个要单独去?别闹了爸。”
彦熹说:“怎么了?我是肩不能扛还是手不能提?”
彦熹的身体一直很好,邵笙星是知道的,但实际上邵志宸的身体却没那么乐观,年轻时总是超出身体极限地工作,进入老年后,身体总是有些伤害的。
“别担心,我会照顾他的。”彦熹拢了拢男人身上的风衣,“几十年都是我照顾的,我比你更懂他的身体。”
“再说了,我们是去丹麦住几天,又不是到处玩,哪儿会磕着碰着?”
邵笙星无语的看着他,最后手一摊,也就随他们去了。
两人回到结婚那年来丹麦的城市,在那里住了一周,他们看尽所有的日出和晚霞,还一起去森林小道喂松鼠。
“这里的松鼠……都不怕人。”彦熹见小松鼠还没从他的手里溜走,趁机在它尾巴上敲敲摸了一把,“刺刺的,好像没想象中的软。”
他笑着回头看男人,却见对方一直盯着他看。
“干嘛总看我?”
邵志宸走过来给他梳理了一下头发:“看不够。”
彦熹冲他笑,他知道他现在笑起来不好看,一定是满脸的褶子:“看了几十年了还没看够。”
“看不够。”邵志宸温柔地看着他,又忍不住重复了一遍。
两个人携手走到广场上,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晒太阳。
“我总觉得一辈子不够。”邵志宸握着爱人的手微微用力,“我觉得我还能见到你,见到年轻时候的你。”
可能是太阳的光芒太刺眼,彦熹低下头揉了揉眼睛:“嗯,那我祝你梦想实现。”
邵志宸是个很有意思的老头,最后躺在医院里的时候还逗彦熹。
“你叫我一声顺耳的听听?”
彦熹被他气得差点把眼泪憋回去:“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样?你是不是有病啊邵志宸!”
邵志宸觉得很稀奇:“咳,你说……你怎么七老八……十了,眼泪还这么多?”
“你闭嘴啊!”彦熹恨不得捂住他这张嘴,“你就不能给自己留口气吗,臭老头……”
“你叫我……一声,我就闭嘴。”
“叫,我叫,叫你一个晚上。”彦熹站起来,“你先等等,我送孩子们出去。”
他把邵笙星和邵浔安都叫到外面:“你们也都别觉得难过,他……活了九十多岁,指不定都无聊了,你们都跟家里人回个信,让他们别担心。”
邵笙星红着眼眶说:“爸,要不你先回去,今晚我当值吧。”
“我得陪着他。”彦熹说,“我不陪着,他不安心。”
“那我和哥都陪着你和爸。”邵浔安说。
彦熹也不知道邵志宸能撑到什么时候:“那你们都睡外间。”
他可不想当着两个儿子的面喊那男人老公,真是人老了脸皮也厚了。
彦熹推门进去,搬了把椅子坐在邵志宸身边:“你也是真的狠心……我都这把老骨头了,你还让我守着你。”
冬天过去,一夜之间医院里的樱花树都开了,彦熹推开窗户,几片粉色的花瓣随着春风飞进病房。
邵志宸费力地伸出手抓住他:“陪我,一直陪我。”
彦熹用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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