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符不忍心,于是最终收下,且忍不住回想起她的那席话,忽然就豁然开朗,觉得花果的确是无辜的嘛,何必给它们压上什么感qíng_sè彩,就拿来给表哥做生日蛋糕吧!
思想工作搞通后,陶符动作麻利轻快起来,该打蛋打蛋,该捏糖捏糖,忙得不亦乐乎,连午饭也忘了吃,把最后一项工作交接给烤箱之后,他边揉肩膀边走出厨房,惊讶地看见挂钟时针已经走过了四点,再看向院子门口,静静悄悄的,表哥还没有回来……
这晚,从夕阳渐没到孤月高升,墙壁上的挂钟走了一圈又一圈,陶符都呆在客厅没怎么动弹。
深夜的客厅,一盏昏暗台灯、一张老旧木桌、一只小蛋糕、一个小少年……
陶符原本盘腿坐在沙发上,漫无目的地玩手机,也还算舒服,只是一分钟扭头无数次透过玻璃窗看院门,最后实在倦了,捂嘴打呵欠到泪眼朦胧,就躺倒下去蜷缩着身体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陶符被明亮到刺眼的阳光照醒,从沙发上跳起来第一件事就是看手机……看微博,温镜玺的微博。
刷新再刷新,也没看见有新的。再看旧博的评论,也都没有新的。
陶符眼中露出怀疑神色,点开他的个人信息页,生日确确实实写着12月26日呀……难道说是随便填的?好吧,很可能就是这样了。
新信息伴着铃音跳到屏幕上——
表哥:昨晚有事没回去,不好意思。今天有空吗,带你出去玩?
陶符心一跳,意外又惊喜,不由自主地又咬起了右手食指指节。眼睛盯一会儿手机里的信息又看一看桌上的蛋糕,短暂纠结过后,决定一个人把蛋糕消灭,不让表哥发现他误会了。
几分钟后,他回信息:好!感叹号后还加了个憨笑表情。
温镜玺给他发了个地址,让他十点钟去找他。
地址是市中心的一家大型咖啡厅。
陶符以参加大胃王竞赛般的速度吃掉了一整个蛋糕,把残局收拾得干干净净、看不出一点蛛丝马迹。再回房间穿上新衣服,照足了镜子后,出门。
担心早高峰挤不上地铁会迟到,他乘了出租车。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才九点半。
早过头,也不好意进去,就在咖啡厅外的小公园里先坐着。坐在枝繁叶茂的大榕树下,他看得见街道上的行人而行人看不见他。
忽然他耳朵听见前方有熟悉的声音传来,清晰的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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