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言看着两侧形成的水墙,试探性地伸手触摸,哪知他的指尖轻易就穿了过去。海水在他的手中翻腾,带着特有的凉意,顺着他的手臂往下留。
喻言怕坏了水墙,淹了海道,赶紧将手臂收回来。
祝寻察觉身后的动机,回过神来,“做什么?”
“前辈,你们。”喻言眸中显出几分惊叹,“我们的手可以穿过水墙,触碰到海水,可这道水墙又能将海水拦在外头?”
“天地之大,无奇不有。”祝寻也试着摆弄了一下海水,眸色微晃,“这片海域或许蕴含着上古自然的灵力,才会出现这番奇景。”
说话间,两人就抵达了海岛。回头望时,原来来时的石屋岛倒成了一个小点。海道并没有消失,两人在中间行走而来,竟是半点没有打s-hi。
“小心点,注意安全。”祝寻重新拿出寄澜紧握在手中,顺着白石粒的浅滩往上走登岛。喻言跟在他的身后,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令人惊讶的时候,海神岛上没有半株植被。放眼望去是无穷无尽的白色砂石,甚至伫立着数十根白色石柱。
每个石柱相隔不远,喻言以脚为尺,简单测了测,“前辈,相邻的两根石柱,距离差不多。可是这个分布,我看不出什么名堂。”
祝寻略微作想,忽然有了想法,“你别动,我换个角度看看。”
他顺着最近的一根石柱蹬至顶端,站在制高点观察着这些石柱的分布。不过须臾,他的脑中就浮现出一道阵法。
“是幻阵。”
喻言没能听清他的喃喃,提高声量,“前辈,你说什么?”
“将这些石柱的落点连成线,是一道幻阵。”祝寻眸底显出光亮,以指尖作笔默默在心底连起阵法,“我知道了!中心点在那里!”
祝寻从石柱上一跃而下,直奔中心落地,“喻言,跟我过来!”
“前辈!”喻言飞快跟上。
眨眼间,祝寻的四周石柱便泛出了白光,将他包裹在其中。祝寻受不了强光的刺激,伸手遮住双眼。脚底踩入一阵虚无,似有什么东西拽着他往下深陷。
“这是我改良过的幻阵,一次只能容下一人。”女鬼熟悉的声音响起,仿佛是贴在耳旁的低喃。
祝寻强迫自己在强烈的白光中睁眼,可落眼之处是茫茫一片。心绪起伏得更加厉害,甚至还涌上了莫名的怒意。手中的寄澜感知到他的情绪,强烈震动起来。
“祝寻。”女鬼呼唤着他的名字,语中带着难以辨别的复杂,“这么多年不见,我亲自备了一份见面礼给你。”
嘀。
“希望你还有命,活着出来。”
嗒。
瞬间,祝寻就被一道蛮力狠狠地拉扯了下去。
……
“祝寻,你醒醒,我们到地方了。”朦胧间,有人拍了拍他的脸颊。一次拍打不成,又加重了力道。
祝寻骤然惊醒,狠狠握住对方的手臂。睁眼时,脸上是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怒意和凶狠。
“嘶!”来人甩开他的蛮力钳制,出口的语调高了些,“你吃错什么药了!看我像是看见仇人一样?”
“哦?是不是我打扰到你做春/梦了?”
三言两语入耳,终于让祝寻的理智回拢。他从床上爬起来,仔细打量着身旁的人。少年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正挺直腰望着他。
少年的样貌很是英俊,长发用青色玉冠束起,显得干净利落。他穿着一袭青衣,衣襟处用金丝勾勒着祥云图案,简单却不是j-i,ng致。腰间还别着一叠长鞭,此刻,他的右手正似有若无地摩挲着鞭子。
“怎么不说话?你真睡懵了?”少年的语气又软了下来,隐约透着担忧,“是不是还在晕船不舒服?”
“晕船?”祝寻被一提醒,才觉得脑袋有些发晕。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x,ue,下意识地询问,“我们在哪里?”
“快到石屋岛了。迟点祝掌门肯定会让你上岛,所以我才喊你起床。”
祝寻只觉得脑仁发痛,好半晌才恍然记起眼前少年的名字,“……沈顷岚?”
“我说你怎么回事?”沈顷岚坐在他的身侧,果断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没体热啊?你以往从不喊我全名的。”
祝寻一怔,摸出自己的纳灵袋查看起来。袋子里没有寄澜,没有缚鬼鞭,更没有其他奇奇怪怪的灵器……
祝寻神色一紧,余光瞥见木桌上的铜镜,立刻起身疾步而去。他望着铜镜里的自己,容貌没变,可看着分明年少青涩了不少。
“不行,我得喊祝掌门来看看。”沈顷岚看着做出莫名举动的祝寻,担心蹙眉。还没等他走出船舱,就被祝寻拉住手臂,“顷、顷川,现在是什么年份?”
沈顷岚‘啧’了一声,干脆倚在门边,挑动眉头说道,“我说,祝寻你在和我扮痴傻的戏?行呀,那我就把话一次说全了。”
“你,祝寻,年十八,祝氏少掌门,家中长子。”
“我,沈顷岚,年十八,沈氏少掌门,家中独子。”
“今年试炼会的地址是由你的父亲、祝氏现任掌门选的地盘,在临海海域。”沈顷岚一把推开紧闭的船窗,指了指外头,“看见外面数十艘大船了吗?三大世家的子弟就在这些窗上,就等着明天开始的试炼大会。”
“你要是再‘装疯卖傻’耽误了明天开始的试炼会,我看祝掌门非得罚你在宗祀跪上个三天三夜!”
祝寻听见这一番话,哪里还能不知道情况!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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