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寻瞥眼,看着对方比他高出些许的个头,嘟囔道,“我说贺安,不对,是尤忘,你说你怎么回事?”
“明明两个月前还比我矮,这会儿就差不多和我并肩了?”
尤忘哼笑一声,故意讨取揉揉他的脑袋,“你得认命。”
“少来。”祝寻拍开他不安分的手臂,睨了回去,“说吧,你跑来找我做什么?”
“缪姐说了,之前酿的酒可以喝了,让你得空去尝尝。”尤忘回。祝寻听见这话,双眼顿时冒出光亮,他用手肘怼向尤忘,抱怨道——
“你这混小子,怎么不早点和我说?”说罢,他就飞身朝着暗香阁的方向而去。
尤忘瞧见他猴急的背影,揶揄道,“祝寻鬼主,分明是你心太急!”
祝寻回应,“闭嘴,再不跟上你就没得喝!”
尤忘闻言,立刻追上,“不行,我也得尝尝!”
两人并肩进入暗香阁,缪深秋早已经备好了一桌酒菜,她见到两人,赶紧招呼,“鬼主、公子,你们来了。”
祝寻闻到酒味,兴奋地搓了搓手,“来了来了,鬼娘,这酒酿得成功吗?”
因为进入了鬼市,所见皆是鬼物。缪深秋不想让它们辱了父母给的姓名,便给自己取了个外称。
“成不成功的,也得由你鬼主说了算。”缪鬼娘卷起红袖,主动给他斟了一杯,“这酿造方法,不是你告诉我的?”
“我只负责口头说,还不是得靠你实践。”祝寻说完,就将一杯饮入肚,满足砸吧砸吧嘴。尤忘瞧见他的样子,掩唇发笑,“有那么好喝吗?鬼主。”
“少故意喊我鬼主。”祝寻又给自己斟上一杯,眼珠子一转就想起来打趣对方,“尤忘,你以前肯定没喝过酒吧?”
“以前没喝过怎么了?现在能喝就行。”
缪鬼娘听见两人一来一回,无奈浅笑着多倒了一倍,“小公子,你也尝尝?”
“好。”尤忘端起酒杯,哪知酒刚入喉,就被呛了个咳嗽。
祝寻瞧见他的窘迫样子,毫不留情面地噗嗤笑出声,“不行了吧?不会喝就别喝,免得醉倒了还麻烦别人。”
“我只是尝不惯这味道,多喝几杯就好了。”尤忘又回。
“啧啧,你自从身体好了后还真是豪迈了不少。”祝寻故作嫌弃地摇了摇头,忽地想起一人,笑道,“你知道沈顷岚吧?我以前就经常和他一起喝酒。”
尤忘怔了一瞬,勾唇饮酒,“……说起来,他差点成了我的姐夫。”
祝寻记起这事,轻叹一口气,“抱歉,我不是要故意让你想起你姐姐的。”
“道什么歉,都过去那么久了。”尤忘碰了碰他的酒杯,轻而易举将此事揭过,“敬你。”
“嗯。”
祝寻饮酒而入,脑海中却又浮现起一道身影。他慢半拍地放下酒杯,思绪翩翩。
“鬼主,你寻来的种子真的开出花了。”缪鬼娘端着一盆黄色小花走了回来,她将花束放在祝寻的眼前,说道,“我以往从未见过这种花,不如鬼主你来给它取个名字?”
“开了?”祝寻惊喜万分,凑近闻了闻,“好香。”
“是啊。”
“你取个名字吧,你若是觉得不错,改日我就让鬼民们将其余地方也种上。这鬼市黑黢黢的,有点亮色也好。”尤忘扬唇。
“名字?”祝寻轻抚着花瓣,神思斑驳,竟是忽然想着——若是宁越之在这儿,肯定能取上一个好名字。
宁越之……
越之。
“你在嘀咕什么?”尤忘蹙了蹙眉头,复述道,“越之?”
“哦。”祝寻忽然回神,有些不好意思地卡壳,“是、是啊。越、越之……那什么,是月亮的月,知己的知,你们觉得如何?”
缪鬼娘和尤忘对视一眼,点头顺从了祝寻的意思。前者的视线在两人间扫视,寻了一个理由告退,“我有点累,想先上楼休息。两位公子,你们慢慢喝。”
“嗯。”
“多谢鬼娘招待。”
缪鬼娘又拘了一礼,“鬼主客气了。”
等到缪鬼娘离去后,尤忘便主动地给自己和祝寻都斟上了一杯酒。他起身端起酒杯,神色郑重,“祝寻。”
“你做什么?”祝寻抬眼,有些惊讶。
贺安对上他的双眸,恭恭敬敬行了一礼,“多谢。”
祝寻懵了一瞬,无言摇了摇头。他起身笑看了过去,端起酒杯相撞,同样郑重回应,“既如此,那我也多谢你。”
你救我于水火,我助你换新生。
两人都明白彼此的意思,终是相视一笑,饮酒入喉。
……
酒过三旬,祝寻和尤忘终是双双喝趴在了桌子上。
或许是酒意上头,祝寻盯着桌上的黄色花瓣,忽然间就红了眼眶,“月知?越、之!”
“你神神叨叨些什么?”尤忘醉问。
“尤忘啊,你有没有喜欢过什么人?”祝寻侧过身,用力推了推他,“别睡,再陪我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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