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苍升听见这话,眉头紧蹙。
三大世家向来交好,祝寻这孩子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虽然行事跳脱肆意,可他有自己的准则,从不乱伤无辜。可现在两名修士的确受到诡气所伤,在山脚下勘察的弟子证实了祝寻的行径……
荒山坟一战,祝寻被木岭控制着错手杀了很多人。木岭死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没人在看见过他的身影。难不成数月以来,他的心性已然大变?
“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宁苍升压下最后那点想法,出口问话。
“哪里有什么误会,就是祝寻先动的手。”一名修士又肯定道。哪知余音未落,门口就互让响起一道清冷而又果断的声响。
“并非他先动手。”
站在门口的弟子立刻将厅门打开。
宁越之定定站在外侧,神色淡漠。他看见厅内的众人,只冲为首的宁苍升颔首,“父亲。”
“越之,你回来了。”宁苍升点头。
那两名修士对视一眼,抢先一步发问,“宁少掌门,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并非祝寻先动手,难不成还是我们主动去招惹他?”
宁越之睨了过去,回答,“我了解祝寻的为人,他不会轻易伤害旁人。”
那名修士诧异眯眼,却又碍于宁氏的地位,没敢随意发作,笑问,“他没动手,那我们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再说了山脚下那么多人都看见了,难不成还是我们撒谎不成?”
宁越之听出他语气中的不屑,眼色微冷。他招来旁侧的一名弟子,问,“当时在山脚下到底发生了什么?”
“回、回少掌门的话。”那名弟子对于宁越之的气场有些发怵,迟疑了一瞬才说道,“这两位道友说得没错,他们身上的伤的确是祝寻所伤。”
“宁氏何时教你们说话只说一半了?”宁越之再问。
那名弟子当场跪在地上,如实开口,“请少掌门恕罪!开始时,祝、祝寻和这两位修士一同坐在茶摊里喝茶,后来不知怎么的,祝寻身上的诡气就有些失控了。”
“他、他原本没打算多留,结果被这两名修士拦他心切,使出佩剑打算将他强行留下,所以……所以才受了伤。”
宁越之抬眸,面不改色地道出事实,“所以说如果你们不为难祝寻,这伤也不会受?”
两名修士察觉出宁越之的些许敌对,又被无形中拆了台,当即有些挂不住脸面,“宁少掌门,你这话是什么……”
宁苍升感觉出了微妙的气氛,出声打断,“越之,慎言。”
“是。”宁越之后撤一步站定,默不作声。
正当厅内的氛围有些尴尬之际,侧旁又有一人开口道,“少掌门和祝寻毕竟有过交情,信于他以往的为人,倒也没错。”
几人移过视线,对方正是薛氏家主,薛启。
薛启一开始就坐在厅内,只不过没有多言。如今一出声,自然吸引了大家的目光。他走上前来看着两名修士,又道,“如今祝寻行了诡道,无论出于什么缘由,他的手上毕竟多了数百名弟子的性命,这笔账各大家族都想要和他算算。两位有义之士想要将他抓住,也是可以理解的。”
“我爹说得没错。”薛如萱从厅外直径走来,笑盈盈地朝着众人说道,“两位修士想必是误会了攸宁哥哥的话。几日前,两大世家和各家族通过书信,正欲联手抓捕祝寻。攸宁哥哥还自愿在这次任务中带头,他肯定是站在我们这一方的。”
宁越之握紧清遥剑,垂眸不语。
宁苍升看见他的样子,心中略微有了猜测,“两位,请先跟随弟子去卧房疗伤休息。”
“多谢宁掌门。”
等到两人离开之后,薛如萱就又粘了上来,“攸宁哥哥,你是不是该谢谢我?”
“谢什么?”宁越之的语气很淡,往旁边挪步。
薛如萱跟了上来,反问,“你说呢?要不我和父亲替你解围,恐怕那两名修士就要觉得你向着祝寻那个j,i,an人了。”
宁越之握着灵剑的手浮起一丝青筋,连带着眼色都沉了一分。
薛启察觉到什么,出声替小女儿圆场子,笑道,“如萱,哪有你这样的姑娘家家,还没嫁人呢,就急着将自己往外送?”
薛如萱反应极快,故意回应,“我就不。”
“话说回来,宁掌门,我们两家的婚事你考虑得如何?”薛启问。
宁越之听见这话,终于抬眼看向宁苍升。后者轻叹一口气,婉转道,“薛家主,儿女婚事讲究缘分……”
结果这话还没说完,宁越之就断然开了口,“无需考虑,我不娶。”
薛如萱的笑意凝在脸上,就连一向沉稳的宁苍升和薛启也被他突如其来的拒绝,卡住了话。
“父亲。”宁越之没将半分余光留给薛氏父女,只是恭敬朝宁苍升行了一礼,“儿子无意,婚姻之事还请不要劳心。”
说罢,他就转身离去。
“宁越之!”薛如萱被激红了眼,头一次当着他的面喊了全名。她跟跑到宁越之的面前,直视着他的双眼,说道,“你就对我的心意这样视而不见?我与阿爹在宗山待了这么些日,整个宗山乃至其他家族,谁还不知道我们的意思?”
“你现在断然说出这话,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说着说着,薛如萱就掉出几滴眼泪来。她人长得娇俏,哭起来也算有几分姿色动人。
厅外走廊上宁氏弟子来来往往,他们看见这一对峙,巴不得停下来细看。只可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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