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远航咋舌,“这太残忍了!那些鞭炮就是在他濒临死亡时点燃的吗?”
邢牧点头:“可能是更早一些时候,窒息的人并不会立即死去,凶手在他还有意识时点燃了绑在他全身的鞭炮,他是在人难以承受的痛苦中死去。这也是他身上的伤有生活反应的原因。而在他死亡之后,凶手继续将鞭炮绑在他头上、身上,爆炸加上焚烧,起到了毁尸的作用。尸体现在的情况,我无法给出一个具体的死亡时间,只能说初一、初二两天都有可能。”
“是初一凌晨3点到6点之间。”明恕说:“只有这个时间段,凶手在被害人身上放鞭炮不会引人注意。初一白天之后,芳陇巷子及周围没有人再放过鞭炮。”
方远航说:“那如果凶手不是在芳陇巷子杀死被害人呢?那个土坑只是抛尸现场?”
“不,那里就是命案现场。”肖满说:“被害人口腔、呼吸道里的泥土,和土坑中一致。”
邢牧接着道:“而且尸体没有被搬运的迹象。”
明恕说:“这种死法,凶手很可能不是一个人。项皓鸣身高1米73,将他按入泥土中闷死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做到的事。”
“在遇害前,项皓鸣曾大量饮酒。”邢牧说:“酒j-i,ng干扰了他的反应。”
明恕皱着眉,轻声道:“他是从哪里弄来酒?”
易飞说:“如果是自己购买,那只能是用现金。”
明恕侧过脸,“从家里带酒出来?路上被别人引诱喝酒?前一种情况倒是有可能,后一种……现在的学生警惕性都不弱,项皓鸣肯接,那给他酒的人大概率是他的熟人。凶手手段残忍,现场具有仪式性,而芳陇巷子早在十多天以前就确定会在除夕夜放鞭炮迎新,凶手熟悉芳陇巷子,甚至陈红军一家,现在重点要排查的是项皓鸣、陈红军、项林的人际关系。被害人虽然是项皓鸣,但项皓鸣未成年,与凶手有牵扯的说不定是项皓鸣的父母。项林现在呈失踪状态,必须尽快找到他。另外,肖满。”
肖满抬头,“在。”
“除夕晚上芳陇巷子剩下了不少鞭炮,但凶手在作案之前,不可能确定现场会剩下多少鞭炮,他,或者说他们,必然早有准备。”明恕说:“你去检查土坑里的红纸屑是不是同一种,再向厂家求证。”
“明白。”
会议室外的走廊上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隐约听得见几声“我的儿啊”。
方远航揉了揉鼻子,“我最怕面对中年丧子的母亲,尤其项皓鸣还死得这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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