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家。附近的邻居对黄妍的评价都是开朗、说话好玩,别人聊天都说些家长里短,黄妍打麻将时却能给大伙讲天南海北的趣事。
做好一家快递驿站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必然耗费j-i,ng力,处理人际关系更是不简单。
所以可以得出一个结论——黄妍相信鬼神,但已经不像二十来岁时一样沉迷其中。
但黄妍胸口的那些小孔又似乎预示着一种神秘的仪式。
黄妍最近联系人里有一个叫“桫椤”的网友,两人最后一次联系时讨论的是即将在冬邺市开业的恐怖密室。
向韬决定去见见这名网友。
凤升镇。
被害人身份确认得比上一次容易,因为在两年前,她曾经被卷入一起斗殴事件,在公安系统里留下了dna信息。
“被害人唐倩,25岁,隔壁函省知书县人,初中文化,到冬邺市务工已有七年。”易飞一手撑在桌上,一手点击鼠标,身后的投影幕布上,呈现着一张张唐倩的照片。
这是个既美丽,又懂得打扮自己的女人。她是典型的瓜子脸美女,大眼,眼尾轻微下垂,惹人怜惜,鼻梁很直,鼻翼娇小玲珑,轻度m形唇,唇角勾起的幅度恰到好处。几乎所有照片里,她都化着浓妆,奇妙的是,浓妆在她脸上并不显得浮夸,反倒是极衬她的五官。看得出,她很懂化妆,也很清楚自己适合什么样的妆容、服饰。
“在今年10月失踪之前,唐倩在南城区顺益街的‘桃花娇’彩妆工作室工作,是那里的高级化妆师。这里我要说明一下,工作室里所有转正了的化妆师都是高级化妆师,更上一级是首席。”易飞继续道:“顺益街有不少酒吧、会所、livehouse,唐倩每天的主要工作,是给赶去演出的歌手、舞者、模特化妆,有时也有凑热闹的一般顾客找她化妆。唐倩收入不稳定,高的时候一天上万,少的时候一个月也赚不到一万。唐倩本人也是夜场的常客,社会关系比较复杂,现在还没有彻底梳理清楚。”
明恕看着幕布上的照片,食指无意识地在下巴上摩挲。
从生活经历、个性来看,唐倩和孟珊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孟珊自卑、内向、从不打扮自己、几乎没有交际、身边没有关系亲密的异性,而唐倩热辣、外向、同时与多个男人保持亲密关系、是某种意义上的“夜场女人”。
她们仅有的共同点是,都长得漂亮。
但这漂亮却不一样,唐倩和孟珊的脸型、眼睛、鼻子、发型、眉形都不同,不过嘴唇却有相似之处,唯一的差异是,唐倩的嘴唇比孟珊饱满一些。
凶手盯上的女性,一是整体漂亮,二是拥有m形嘴唇?
但唐倩的生活工作区域在南城区,孟珊则在北城区,从抛尸情况看,凶手显然非常熟悉纺织路、光丹路一带,大概率也生活在那里,那唐倩又是为什么被盯上?难道说除了纺织路、光丹路,凶手也很熟悉顺益街?
明恕将右手搭在桌沿,手指敲了几下,想起不久前重案组搞“团建”,去的“风波”密室俱乐部就在顺益街。
顺益街现在已经是南城区的“娱乐天堂”,但在六七年前,那里还是一片待拆迁区,因为缺少监管,而聚集着大量“混混”、马仔。
凶手如果是在顺益街见到唐倩,那就能确定,凶手的活动范围既有纺织路、光丹路,又有顺益街,假如不是流窜作案,那么这两个地方,一个可能是凶手的生活区域,另一个则是娱乐区域。
不过唐倩为什么会死在凤升镇?
“唐倩的手机丢失,应该是被凶手处理掉了。”易飞接着说:“她的号码最后一次使用是10月26号,定位就在凤升镇。还有一点,周长友家的农家乐是她在10月24号上午用自己的账户预订,入住时间正是26号。”
“一入住就遇害?”明恕说:“这听上去像是住进了黑店。”
“唐倩预订的是情侣房。”易飞说:“周长友家一共就只有三间情侣房,而大床房充足,如果唐倩是独自旅行,不应当订情侣房。这个和她一同入住的人,很可能就是凶手。”
明恕眼中淌着一片幽光,半晌,他站起来,“继续调查唐倩的人际关系,我再去见见周长友。”
周家农家乐。
自从得知死者是曾经在自家农家乐落脚的客人后,周长友更加不安,最初吓得话都说不出来,现在终于镇定了一些。
“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周长友肩膀耸着,往前抻着的脖子像一截被人扭过的树枝,“我发誓,我们家所有人都和她没有关系,一定是有人想陷害我。”
如果在唐倩之前,警方没有发现孟珊,明恕还会思考尸体出现在周长友家,是不是有人故意陷害,但现在,这种可能已经可以排除。
明恕将三张唐倩的照片放在周长友面前,“一个多月前发生的事,你应该还有印象。她10月26号办理入住时,是一个人,还是和别人一起?”
周长友摇头,“我不知道啊,当天办理入住的不是我。”
明恕说:“把当时的监控调出来,不到两个月前的视频,你们应该还保存着吧?”
周长友赶紧把大女儿叫来,找了半天才找到当时的视频,“你看吧,就这些。”
明恕倍速拉动视频,10月26号上午11点04分,唐倩背着双肩包出现在前台,她穿着黑色的短款小皮衣,短裤衬托出她修长的腿,整个人看上去十分利落。
前台还有别的客人,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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