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明恕道:“我也只是觉得有点眼熟。对了,海镜寺查出什么线索没?”
方远航正色道:“我原本以为海镜寺的僧人只有悟憎、悟念、悟欲、悟世、悟悍、窥尘大师六人,但经查,目前不在海镜寺的至少还有三名僧人,另外还有一些人时常到寺里来供奉香火。对祈月山,他们的熟悉程度不比悟憎等人低多少。”
明恕说:“你上次在意的钉子,在海镜寺发现一样的了吗?”
“没有。”方远航叹气,“基本上都找过了,寺里用的钉子和吕晨赵思雁身上的不同。”
明恕挑眉,“‘基本’是什么意思?”
“我不是偷懒啊。”方远航立即为自己辩解,“海镜寺除了前院,还有一个没有人烟的后院,后院我们暂时还没有去搜查。”
“为什么不去?”明恕问:“时间不够?”
“这倒不是。”方远航摇头,“窥尘大师在那儿闭关,即便有搜查证,我们也不方便闯进去啊。”
对于宗教场所,这点顾虑倒是无可厚非。明恕又问:“你说的那三名僧人,以及时常供奉香火的人,他们的真实姓名能确定吗?”
方远航说:“寺里没有记录,只能找首泉镇派出所帮忙,现在能明确的只有悟憎等五人的身份。其中一个人还是我们的熟人!”
明恕问:“谁?”
“悟欲真名叫做‘楚信’,33岁,是楚氏集团当家楚林雄的亲侄子。”方远航说:“前阵子我们查覃国省的案子时,不是和楚家打过交道吗?虽然涉案的是楚林雄的私生子楚灿,到局里来配合我们调查的是楚林雄的儿子楚庆,但不管怎么说,我们也算是和姓楚的打过交道了!”
“你对‘熟人’的定义也太宽泛了。”明恕笑了声,“这个悟欲就是调戏过你的那位?”
海镜寺的所有僧人名字里都有个“悟”,一连串悟字说下来,方远航敢打包票,时间一长,没多少人能将他们挨个对上号,但明恕却记得清清楚楚。
“c,ao!”方远航说:“那件事就别提了吧!”
明恕本想问具体情况,但这山林间实在不是个能够仔细分析案子的地方。搜山的队员陆续回来,直升机就停在海镜寺外面,邢牧正在收拾尸块,准备带回去做尸检。
“等邢老师的尸检结果吧。”明恕摘下手套,在方远航肩上拍了拍,“下山。”
蓝巧没有离开重案组,一直等到明恕一行人回来。
明恕说:“准备扎根我们这儿了?”
蓝巧既是不比男儿差的刑警,也有女性特有的纤细与敏感,“我想看一看你们带回来的尸体。”
明恕立马察觉到关键,“你怀疑死的人是邱岷?”
“邱岷的手机最后一次使用正是在首泉镇,这说明要么他去过首泉镇,要么从丫头山将他带走的人去过首泉镇。现在祈月山又出现一具尸体,我正在寻找邱岷,是死是活我都得找到。”蓝巧说:“明队,我无法不往这个方向去想!”
经蓝巧这一提醒,明恕忽然明白为什么觉得那张脸熟悉了。
那颗头颅上,那些狰狞的伤痕掩饰着的,似乎就是邱岷那张原本英俊美好的脸。
同一时刻,邢牧正细致地在被害人的口腔中取样。
在不少命案里,最重要的线索就来自法医鉴定——死者的身上,比如指甲、y-in部、ga-ng门、口腔,很可能附着有凶手的体液以及毛发。
被害人面部被暴力击打,牙齿掉落三颗,口腔中多的是血。
邢牧却从被害人的牙齿间提取到极少量的皮肤组织。
“这是凶手留下来的吗?”邢牧自言自语,“被害人不是凶手的对手,在全力挣扎时咬了凶手一口?但是凶手为什么会这么大意?”
此案的凶手一看就是有所准备,具备反侦察意识。如果如明恕所说,凶手与吕晨赵思雁的案子也有关,那凶手无疑具备非一般的反侦察意识。
这样一个凶手,在知道自己被咬的情况下,居然没有在将被害人杀死之后,将被害人的口腔清理干净?
在无法清理的情况下,难道不该彻底毁掉被害人的头颅?为什么还会完整地抛掷在离尸块不远的地方?
邢牧虽然烦领导,但明恕和萧遇安的本事他是认的。几次开会,大家各抒己见,他却只能汇报尸检结果,做一些比较普通的分析,不像明恕易飞那样,老是透过迷雾找真相。
法医是技术岗,但在重案组这种地方,分工明确是明确,但法医痕检技侦除了本职工作,必须扛起更多的责任,就像明恕虽然不是技术岗,但基本的法医学常识早就烂熟于心,肖满一个痕检师,忙完自己的事还老是参与排查走访……大家都是主动地参与案子,邢牧也不想被抛下,最近有意识地多看多思考,每每想到一种可能,就要从反面先来反驳一下自己。
以反驳领导的j-i,ng神来反驳自己。
经检验,被害人口腔中的皮肤组织与部分血液并不属于被害人,在系统里一比对,竟是属于不久前才被提取dna信息的洪传飞。
而被害人的dna信息则与丫头山军火库里的残留血迹比对上——被害人正是早前失踪的网红博主邱岷。
邢牧已经完成了对尸块的拼接,并无缺失,也没有掺杂另一人的尸块。
蓝巧站在这一具破碎的尸体边,感到五味杂陈。
一桩普通的失踪案,原本应该由派出所侦查。但片警意识到这案子不简单,单是派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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