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安帝若不是真的相信他的能力,他都快要怀疑国师是想让他失血而亡了。
随着血液的流失,本就体虚无力的明安帝,只觉得自己浑身发冷,而且越来越困,好像下一秒就能睡过去。
可是他自己心里明白,他若是就这样睡过去了,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看明安帝的血液流的差不多了,灵微才一挥衣袖,将一道劲气打入了他的胸口心脏之中。
没多大一会儿,明安帝的手臂上,就出现了在皮肤下血管中,窜来窜去一个小小的鼓包。
这个小鼓包没一会儿,就从手臂位置,来到了他手腕的伤口处,不过它却在伤口后面一点的位置停了下来,没有继续爬出来。
灵微手指微动,只见他指尖寒气涌动,眨眼间在他的指尖就凝聚出来一根透明的冰针。
他手腕一转,指尖弯曲微微一弹,冰针便射入明安帝手腕中,将那个圆圆的鼓包,也就是明安帝体内的蛊虫钉在了伤口处。
再一道劲气打在冰针针尾,那只肥嘟嘟的蛊虫,便被冰针的震颤,弹出了明安帝的手腕伤口,落在了冰凉的地面上。
失去了明安帝的体温温暖,再加上钉在它身上的冰针,蛊虫很快就僵硬不动了。
而明安帝手腕上的那个伤口,依旧在不停的流血,不过在灵微又一针下去,伤口的血液立马就停止了。
虽然他这一道伤口,看似恐怖,但实际上并没有伤到明安帝的经脉,只是割破了他的表皮和血管罢了。
在他那一针落下去止血后,他伤口的血管在不流血后,想要愈合,其实也不难。
毕竟,灵微虽然割破了他的血管,但也只是破开了血管壁的四分之一而已,涂上上好的伤药,好好养上一段日子,保证没有丝毫的后遗症。
灵微没有等明安帝自己醒过来,以他现在这失血过多的状态,想要等他自然苏醒,没个一天半天的,那是别想了。
灵微又不是多温柔的人,就算是温柔,也不可能给了明安帝,所以他又是一根冰针射入了明安帝的体内,将他给弄醒了。
“咳咳,国···国师?”
醒来后的明安帝,有些恍如隔世的看着背光站在床前的灵微,说话的语气中,还带着一丝不敢置信,流了那么多血,自己居然还活着吗?
“陛下既然已经醒了,不如与本座说上一说,这几日到底发生了何事?”
灵微看了一眼湿漉漉的全是血的龙床,有些嫌弃的收回了目光,他虽然想要找个地方坐坐,但看着那床,他是真的坐不下去,所以他还是早点儿听完故事,早点儿回家洗洗睡了吧。
“此事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国师想听,朕说就是了。”
明安帝看着自己已经不流血的伤口,还有地上那个已经冻僵了的蛊虫,伸手从龙床上摸了摸,不知道他在哪里按了一下,随着一身细微的咔哒声,一个小暗格就出现在他的枕边。
灵微淡定的看着明安帝从里面拿出来一个小瓶子,用他完好的那只手拿着,用嘴咬开了上面的塞子,对着他那个看起来非常狰狞恐怖的伤口就倒了下去。
因为有些手抖,一瓶子药粉,被他洒了一大半,才终于将伤口都覆盖上了药粉。
上完药后,明安帝才开始对灵微说起来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原来,在灵微控制着杀手离锐捅了自己后,明安帝就被他的一个族叔给逼宫了。
而且,这次的逼宫蓄谋已久,他最近宠爱的妃子,就是他那个族叔永康王的人。
她利用自己的身体,在侍寝的时候,将蛊虫渡入了他的体内,控制着蛊虫让他慢慢虚弱起来,看起来就像是得了病,而不是中毒。
本来按照他们的计划,是准备等到明安帝死了,在朝堂动荡的时候,他们再出手的。
可是就在前天,他们联系的其中一个人,意外暴露了,为了以防万一,永康王这才提前发动了宫变。
谁知道,都到了这个地步了,明安帝居然还能反败为胜,掌控局势将永康王给打败了丢进了死牢之中。
若不是他体内的蛊虫,宫中的太医都没有办法,明安帝现在根本就不可能还躺在床上。
也正是因为他身中蛊毒,命不久矣,为了稳定局势,他才下令羽林军把守整个帝都,一定要等到他的亲弟弟从边关回来。
他虽然今年岁数不小了,但还是没有一个儿子,唯一的子嗣就是一个还不到三岁的小公主。
所以,在他出了意外后,唯一能够继承皇位的,就只有他那个比他小了十岁的弟弟。
不过,在做这个决定的时候,他也抱着微薄的希望,让人去国师府请国师了。
前两天国师府中的人告诉他,没找到国师,他还以为国师是以这种方法告诉他,他也无能为力,或者天命难违。
谁知道,国师其实是“自杀”去了,这才导致没人找得到国师。
听完了明安帝说的事情的经过后,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后,灵微就心满意足的回去了。
回到了国师府中,灵微看着熟悉的景色,突然意兴阑珊起来。
湖心亭中,灵微懒懒的斜坐在蒲团上,一只手支着脑袋,一只手百无聊赖的在琴弦上拨动着无意义的音节。
湖心亭下,花团锦簇的锦鲤们游来游去,偶尔还会跃出水面,重新落入湖水中时,会发出噗通一下的声响。
波光粼粼的水面,将阳光折射到湖心亭中,落在了国师的身上,在他的脸颊上,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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