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算态度再不同,他该爬窗也还是得爬窗。于是旭凤对这璇玑宫里的侍从调度了解得很是迟钝,但就算再迟钝,他也不至于发现不了润玉身边多了个女侍从,还是个相当漂亮的女侍从。
重点是,相当漂亮。
旭凤自觉论外貌,谁也比不得他放在心尖上的兄长,但这并不影响他还拥有正常的审美。虽然他从未对穗禾生过男女之情,但他也知道自己这个孔雀表妹艳名远播并非讹传。而即使不满于那傻乎乎的葡萄j-i,ng,他也得承认锦觅的容姿的确出类拔萃,待再过个几年,恐怕的确能出落成个艳冠六界的美人。
而对于在璇玑宫中见到的这个女子,他的第一反应,也是承认且欣赏她在这天界都少见的美貌。
女子一身青衣,是璇玑宫侍从的统一制式,长发绾成简单的式样,饰品也没有几件。粉黛薄施,眉目难描难画,似烟如云,比起他那时常花枝招展的表妹,却是另一份雅致的美好。
她本是侍立在殿外的,见旭凤来了,低眉敛目地行了个礼,道一声“见过火神殿下”,便自觉地退下了。
旭凤眼神追着她又看了两眼,这才收了回来。那女子与润玉气质十分相似,温润清宁又透着贵气,让他一时竟有些恍惚了眼,才反应过来疑惑润玉宫中是何时添了个这等姿容的侍女的。
于是他便这么问润玉了,状似漫不经心,实则却是不愿让润玉再看出他的醋意。上次对着锦觅呷醋半天似乎惹得润玉有些无奈,他也不愿再做让润玉觉得为难的事。
而润玉听了他的问话后脸色却沉了下去。
“她可不仅仅是个侍女。”润玉垂眸道,“她是太巳仙人的掌上明珠,上元仙子,名为邝露。”
被润玉这么一说,旭凤立时便在心里将这人对上了号。太巳仙人妻妾虽多,对他的独女却是如珠如宝地疼爱,只是听说那女孩性格安静不喜走动,故他也没见过她的面,没想到第一次见到竟是在这璇玑宫里。
只是……
“她这样的身份,在你宫里做侍女……怕是不妥吧?”旭凤看向殿外邝露离开的方向如是问道,然而话一出口,他便似反应过来了什么似的,猛地转头看向润玉,“她……不会是……”
润玉瞟他一眼,又看向殿外:“能让她特地来我这无人问津亦无实权的夜神身边做个小小的侍女,也不是为了打探潜伏……我也的确想不到更多缘由。”
若说之前旭凤还能稍微顾忌着点,听了这话他的醋劲可就压不住了:“那你为何还要留她在身边?”
润玉闻言慢慢转过头,用一种十分难言的眼神盯住了旭凤。直将旭凤看得萎靡,别过了眼,若他现在是真身,就是一身炸起的毛全收了回去,嗫嚅道:“我,我也就是想问问……”
润玉转回头,复又看向殿外,声音冷淡:“我……待她并不好。”
旭凤偷偷看他,润玉下颌的线条绷得很紧,继续道:“全天界都知道我已有了婚约,她也并不介意,心甘情愿地在我这里做杂事……她身份如此,我若寻衅强撵她走,一旦闹大,对她对我都有害无益。只能冷淡待她,指望她能知难而退罢了。”
旭凤闻言微愣,情不自禁道:“可这样对一个女孩子家,是否有些……”
毕竟就连他对穗禾,也是虽然敷衍,却未曾冷过脸。虽然邝露与穗禾身份还是有些差异,但……适当的怜香惜玉也许未尝不可。
这时他倒是忘了醋了。不过也是,润玉面对寻常的宫人尚能露出个笑模样,却独独对这心悦于他的人冷淡,这叫邝露的姑娘,也着实让人同情。
“我若待她温柔,不过徒惹她多想。既然如此,又何必给她无望的希望?”润玉寒声道,但言语之间,到底还是透出了一丝无奈与不忍,“唯望她不堪忍受,自行离去……便好了。”
润玉这话说得让旭凤听了都有些怅然。下一刻却听润玉道:“不说这些了。你今天又是来做什么的?”
“啊。”旭凤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是有正儿八经的借口才能从正门进璇玑宫的,“母神寿宴在即,我寻思来问问兄长是否有何安排。原本这事儿该礼官筹划,但我将这差事揽过来了。”
旭凤说着便伸手去勾润玉的袖子,做出个有些轻薄,但也谈不上逾矩的姿态:“……若非如此,我哪里能在白日里正大光明地来见夜神大殿呢?”
润玉看着他的模样,轻轻笑叹一声,正准备以灵力关上殿门,与旭凤偷闲这半日浮生。只是不经意一抬眼望向殿外,却见先前已经离开的邝露去而复返,手捧着一只香炉,向的方向去了。
他想起自己午前漫不经心提过的焚香告罄,是时候该添新的了。于是这会儿,邝露便拿了新的香过来了。
润玉忽然觉得有些心烦意乱。
其实就他们两人现下情态,即使邝露看向殿内也看不出什么,况且她专心致志走,也没有要偷看这两兄弟的意思。只消把门关上,不闹出什么声音,他们两个要做什么,还是照旧能做的。
但润玉忽然就觉得没有了那份心情,最终也还是不着痕迹地挣开了旭凤的手。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便到了天后的寿辰。
天后的寿宴,自是群仙毕至。午时刚过,天门外便已拥满了前来道贺的仙家。
润玉一早到布星台有些工作要做,返回时便撞上了汹涌的人流。遥遥一望,天门外的两个天兵正守着门挨个筛察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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