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忘了上一次走正门进你宫里是什么时候了。”与润玉一同迈入璇玑宫时,旭凤如是感叹了一句。
润玉本想说他夸张,但仔细想想,似乎也确有好些时日了,便住了口不再言语。
进了润玉寝殿,旭凤便自觉往他榻上一坐,看润玉本能似的顿了顿脚步,遂笑道:“兄长这是什么表情,还不过来让我看看你的伤。”
我当然知道你是要看伤。润玉腹诽道。可你这姿势神态,却与从前翻窗来此处时一模一样,你敢说你不是故意的?
润玉叹了口气,走过去,也在榻上坐好,挽起了袖子。
旭凤的笑容也就维持到了看到那伤口的前一瞬。
先前听燎原君说润玉那日为了拦阻那冲他而去的刺客伤了手,他担心之余却也不由得深切感动,想着兄长果然是爱着自己的,先前被他拒化龙尾的苦恼瞬间便抛去了脑后。
再加上片刻前在殿上见到润玉时,看他似乎也并无大恙,心中便不免想着他也许伤得不重,放心之余又到底还是担忧的,便一路尾随他回了璇玑宫,想着还是帮他医治一下的好。
谁知这伤竟然这样严重,皮r_ou_被烧得翻卷污黑,火毒未清,直灼得内里反复溃烂,又未得妥善医治,被润玉手臂其他完好的白皙肌肤一衬,更显得可怖极了。
“……若是要我知道那日是何人,我定先剁他一条手臂,再与他分说。”旭凤看着润玉那伤口,突然开口道。
他声音平稳低沉,似无甚情绪。听在了润玉耳中,却知他是动了真火了。
明明被偷袭涅槃失败都没惹出他这般火气的……润玉看着旭凤不再说话,而是直接上手开始替他拔毒,心内到底还是柔软了下来。
约摸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旭凤便停了手,润玉也将手收回,臂上的伤口虽然还痛,却已然没了被火毒时时灼烤般的感觉了。
“我只能帮你清了火毒……你还需好好将养。”旭凤低声道,“你我体质相克,我做得多了,对你身体反而不好……”
润玉看他这幅低落模样,笑了一声,伸了未受伤的那只手过去,用指节在他额头轻叩了一下:“行啦,这就已经够好了,再多我可也无福消受了。”
被他这么亲昵地敲了一下,旭凤却也没抬起眼,仍盯着润玉那条那已被衣袖遮掩住了的手臂看。
“明明这些年,我都好好护着你,不敢让你受伤的……”旭凤低声道,慢慢地咬紧了牙关,“结果,害你受重伤的,怎么总是我呢。”
只听这话,润玉就知道旭凤是又想起了四千年前那夜。
那夜几乎已成了二人心口共同的疤,却在他们相拥时相互触碰,伤口里的血r_ou_交勾相连,让他们长在了一起,密不可分。每每勾动,疼的总是两个人。
润玉的心情也不免低落了一瞬,却也知道需要赶快转开这个话题。想了想,他开口道:“对了旭凤,你失踪的那几日,究竟是去了哪里?又怎会去了魔界?我……我很担心你。”
听了最后一句,旭凤方终于打起了点j-i,ng神,道:“那日我遭偷袭后,直坠下了天界,却是掉到花界去了。幸得一个葡萄j-i,ng搭救收留,调养了数日,这才能无事折返。回来路上见焱城王那老匹夫又在暗做手脚,便去与他知会了一声,让他少打天界主意。”
说到这里,旭凤顿了一顿,又到:“说到魔界,其实还发生了些别的事,不过这事说起来就话长了,待何时我带你去魔界,见见那些人,便好做解释了。”
他说得笼统,润玉听得也是囫囵。他对魔界之事兴趣不大,倒是很在意旭凤口中的花界葡萄j-i,ng:“那照你说法,那葡萄j-i,ng便是你的救命恩人了?”
旭凤提起那葡萄j-i,ng就想起被那聒噪嗓音吵得直痛的太阳x,ue,愈发觉得眼前的兄长美好:“是救命恩人没错……我还把他带到天界来了。”
润玉听了这话还没什么反应,旭凤却觉得自己的话语有些歧义,连忙解释道:“兄长你不要误会!上天界是那葡萄j-i,ng的愿望,我只是为报偿救命之恩才带他上来的,断断是没有其他意思的!”
润玉眨眨眼,看旭凤竹筒倒豆子似的说着这席话,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这是怕自己误会,拈了酸。
当真是……可爱又率真的少年心性。纵是润玉从来清冷慢热,也难免觉得面前这抓耳挠腮着跟他解释着的旭凤十足讨人喜欢。
“那……那葡萄j-i,ng,现下在何处?今日并未见到他啊。”润玉见旭凤脸都要急红了,便将一只手覆在了旭凤手上拍了拍,以示安抚,又发问道。
那是旭凤的恩人,便也实打实地算是他的恩人,于情于理,他都想见见那位j-i,ng灵。
旭凤却没有立刻回答他的问题,观他的模样,倒似在边说边回想:“我回了九重天,本想第一时间去找你,但我当时在魔界惹了一身瘴气,寻思别过来熏着了你,便先回了宫。结果回宫又得知你出事,我到底是连衣服都没换成,就赶去给你解围了。”说着又嗅嗅衣袖,“好在跑来跑去的,瘴气味道倒散了不少……”
说到这里,他动作顿了一下,脸在衣袖后面露出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啊我想起来了,我当时着急来找你,就把那葡萄j-i,ng扔给叔父了!”
对救命恩人用这个“扔”字,实在是粗暴得很,润玉却知旭凤大概说的是真的,不禁扶了扶额:“所以他现在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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