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允许,他们真想把尸体就地火化,可还得带出去。一群人只能小心翼翼地用为防万一结果派上用场的裹尸袋把那学生装进去封严实,这才把他抬回去。
七名学生进山,找到五个,两死三伤,还有两个失踪。
营地的气氛极其沉重。
程教授连晚饭都咽不下去,看过学生的尸体后,找到张汐颜,“我们得尽快找到他俩。”两个学生在这地方受到惊吓乱跑,随时会有生命生命危险。
张汐颜收了钱,自然得尽力把人救回来,但在这深山老林子里,夜深雾重,户外灯的光都照不出几米,能见度极差,连前面是路还是悬崖都看不清楚,她真没那本事连夜把人找回来。
她略作思索,决定去找柳雨试试。
柳雨正在火堆旁烤红薯,对几名学生的惨状仿佛没有看见。
大长老和大祭司分立柳雨左右两侧,宛若两尊护法神,他俩见张汐颜过来,眼神都充满警惕和忌惮。
张汐颜低头对柳雨说:“到你的地盘,该你发挥作用了。”
柳雨装傻,“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张汐颜没兴趣和柳雨掰扯,转身就走。她能保证的就是自己能力范围内的,至于能力范围外的,不勉强。柳雨愿意去救人,固然是好,不愿意,亦不勉强。那些学生无论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也得自己受着,旁人能不能救愿不愿救又是另一回事。
程教授见柳雨不肯帮忙,想让张汐颜和他一起带着救援队出去搜寻。
张汐颜拒绝的态度很坚决,说:“在这地方,晚上出去搜寻他们,我连自己的安全都无法保障。”她说完打开背包,取出充气睡垫开始打气,完全不为所动。
柳雨见状,笑眯眯地来到张汐颜的身边,说:“我还以为张道长法力无边。”居然认怂了。
张汐颜埋头整理着睡袋,说:“你我都知道那两个学生的下落,哪怕找不到活人,找到尸体,我也算完成任务。”她回头看一眼柳雨,说:“只是找到尸体,你的一些秘密就藏不住了吧,花祭神。”她微微一笑,显得意味悠长莫测高深。
柳雨轻哧一声,迅速撇清,“关我什么事。”
张汐颜在铺好的睡垫上坐下,对柳雨说:“你跟我来。”
她把柳雨领到角落,轻声说:“在汉朝时,巴蜀地区有信奉原始巫教的巴人作乱,祖师爷将其平定兼定创立了我们这一支道派。当年传下来的典籍有关于花祭神的记载,花祭神是护法神……”后面的话,她不说柳雨能明白。
柳雨像突然变了一个人,目光骤然变得锋利,气质强势凌厉,声音冰冷没有丝毫感情,“你威胁我。”
张汐颜很是平静地说:“我的任务是来找学生,找到后就该回了。”
柳雨盯着张汐颜看了好一会儿,才警告说,“你最好说话算话。”她说完又恢复成之前的模样,漫不经心地轻轻啃着烤红薯,回到帐篷前的火堆处坐着。
夜里,营地里除了低声交谈声和呼吸声就只有虫鸣声和山林间的野生动物发出的声音,显得幽静诡异。
张汐颜在熟睡中听到有沉重的脚步声缓慢靠近,顿时惊醒。她朝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看去,远处太黑,什么都看不见。
又过了一会儿,一前一后两道人影以极其诡异的姿势缓缓地朝着营地爬来。
那是两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衣服又脏又破,像猴子般四肢着地爬行,走得很慢。他们的眼睛发直,动作机械僵硬,,一直爬到营地中间,才栽倒在地上,闭上了眼睛。
守夜的救援队员满脸惊怵地看着他俩进到营地,不敢发出一点声音。不是担心自己的安危,而是怕这两人出事。
从小生活在大山里的人都听过不少传说,他们这种情况被称作“被迷了”或“梦游”,这种情况下不能惊扰或叫醒他们,不然很容易把人吓疯或吓死。
他们见到那两个学生睡下了,呼吸平稳,这才去把其他人,等到人都起来后,才把那两个学生叫醒。
两个学生醒来后变得呆呆傻傻的,问什么都没反应。
他们想请张汐颜救治学生,张汐颜表示她不是医生,帮不上忙。
救援队替两个学生处理了身上的伤口,又让守夜的队员看好他俩,便各自回到帐篷里休息。
七个学生,总算都找到了,明天天亮就能往回走,大家多少松了口气。
科研队开了个小组会议,决定明天聘请张汐颜当他们的顾问,跟着柳雨继续往花祭部落去。他们想着柳雨想申请扶贫政策,应该会好好配合他们的工作。小张道长虽然性子冷淡,但她拿了钱肯办事,也是能商量的。
张汐颜睡得正香,忽觉有异,惊醒过来。
周围静了下来,原本窃窃私语说话声不断的营地突然安静得连虫叫声都没有了。
忽然,柳雨说了句张汐颜听不懂的话,她下意识地认为柳雨说的是“都倒了吗?”又听到有脚步声朝她走来,似乎是想对她不利。她着躺在地上,不利于应对突发情况,一个翻身跃起,拔剑出鞘,摆出防御姿势。她盯着柳雨的同时,眼角余光也锁定了大长老和大祭司,又飞快地瞟了眼营地的情况——帐篷里安安静静的,睡袋里的人和守夜的人都是人事不醒的模样。
柳雨在距离张汐颜约有几米处停下,冷冷的声音响起:“这都没把你放倒。”
大长老和大祭司拿着开山的长刀,一左一右攻向张汐颜。他们把刀舞得虎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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