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杰狐疑地看著他,突然想到什麽:“他们建的那个学校的名字是‘滕飞’,我们都在猜是不是错别字,不过那个‘滕’字让我记忆深刻……”
“哦哦……”滕念继续浅笑不语。
“是你的姓。”郑杰在吧台慢慢写出两个字,“不要告诉我两者有什麽关系……”
“……”滕念抿嘴笑笑,随即坦然开口,“高飞是我的恋人,没错。”
“……”
冷场了有三十秒,郑杰试探地开口:“高飞?是谁?那只唐老鸭?”
“不,高飞是这狗。”滕念笑说,“不过不是那只,这只是你们这次对手公司的老总。”
“……那我刚才,是不是说了蠢话?”郑杰嘴角抽搐一下。
滕念摇头:“我之前也不知道是你们碰伤了。”
“你这次,是认真的?”郑杰正经起来,问。
“我有补认真过吗?”滕念反问。
“我是说──”
“是的,我认真地想和他过下去。”
“……好吧,只是,怎麽看都不觉得那家老板和你是同一国的……”郑杰脑中回想高飞的模样和气场。
“我去贵州支教,他在那里建希望小学,怎麽不是一国的了?”滕念反问,虽然他也想起来一开始认识高飞的情景。
然後想起他们整个的过程,嗯,确实,不可思议。
“但是,好吧。你先让混乱一会儿。”郑杰甩甩头,喝口酒。
他是知道老友的x_i,ng向,大约是在他刚从英国回来然後跟家里人闹开了那阵──闹这麽大他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怎麽会一点都不知情,於是便询问了滕念,滕念也就向他坦然说了。他一开始也惊讶与混乱,不过後来也想开了,谁叫是哥们儿呢。而且滕念不论从哪方面看,都是上等的好男人,至於青春期的叛逆,谁都有的嘛……
从酒吧出来,已是凌晨了。和郑杰告别後,滕念想了想,先去罗森买了两个便当,然後打车回高飞家。
高婷也不知是真爱上了住同学家还是真故意为他们制造两人空间,这两天索x_i,ng收拾了简单行李,杂毛也早就被她一并带了过去,据说同学家很是喜欢那小东西──虽然现在已经又懒又肥了。
於是滕念,理所当然地,继续在高家住了下去。
拿出钥匙开了门,客厅暗著,但是玄关的小灯开著,滕念先拎著便当去书房看了看,工作狂的某人果然在电脑前严肃而认真地捣腾。笑笑,转身去了厨房,拿出便当加热,然後想到两个大男人的生活,果然诡异。
如果其中一个是女人,估计会规律很多。滕念自认现在健康又环保,但也承认作息时间不规律是他的一大恶习。现在还只是闲时,到了“播种”季节,估计高飞会被他那种疯狂的状态吓到。
微波炉“叮”的一声,滕念打开,拿出高飞的那份,给他腾到盘子里,端去书房。
早听见动静的高飞抬头,恍然露出肚子饿的神情,滕念无奈,果然──好吧,他没立场去批评。
但,末了,还是说:“早点休息吧。”
“还有一小部分。”高飞接过盘子。
“不要把身体搞坏了。”滕念淡淡说,“这是过来人的劝诫。”
高飞抿嘴,看他又走出去,热他自己的那份便当。
须臾,滕念又进来,咬著调羹,找到已经是属於他的那张沙发坐下,慢条斯理地吃,慢条斯理地继续劝解:“工作再忙,饭也要吃,得了胃病恨痛苦,到老了你就知道了。酒也要少喝,别搞成像我这破肝,老是尽情地折腾我。”
高飞也不c-h-a话,乖得像个小学生,听到滕念的肝时,轻轻皱了一下眉。
“挣那麽多钱,死了也带不进棺材。”滕念继续碎碎念。
“但我要对公司的员工负责,也要为婷婷──”这点他要反驳。
“凭借小婷自身的条件和能力,需要你为她做什麽?”滕念截住他的话,“小鸟要多飞,翅膀才能更强健,小孩子都懂的道理。”
“你又没有弟弟妹妹,怎麽会懂做哥哥的心理。”高飞接著辩驳。
“可是我就是处於弟弟妹妹的位置,”滕念淡淡说,“我就是从小被惯坏了……虽然也不是悔恨那段人生,毕竟有些东西和时期人总是要经历的。”
“对,那麽j-i,ng彩刺激的青春,不是每个人都经历过的。”高飞歪歪头,说,看见滕念挑眉看了他一眼,於是补充,“我不是在开玩笑。”
“……总之呢,每天好吃好喝,好好睡觉,才能身体健康,心理快乐。”滕念总结。
“是。”高飞点头,很是乖巧。
“放心,我会看住你的。”滕念微笑道。
滕念说完这句话的两天後就食言了。新接了一个case,甲方要求在一个星期内做出来,滕念直接回了家,顺便告诉高飞没事不要去找他,因为他恐怕分不出心来。
高飞自认也是工作狂,开头便满满地答应了,第一天还好,第二天也没关系,第三第四天思念开始堆积,那小子居然一个电话一条短信也不主动给他,他打过去也是简单两句就挂断,而且那边的声音听起来也很是恐怖。
终於第五天,滕念给了他个电话,只简单地说了句叫他过去他家。高飞飞快地起身出办公室,给秘书说要出去,下午请假,然後潇洒地离去,留下两个秘书小姐八卦之心膨胀得厉害。
到了滕念家,开门进去,滕念正在电脑前眉头紧锁。见是他来,二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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