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是他从俱乐部亲手抱出来的,这不可能有假。谭士杰又是那个圈子最核心的人物,客人的喜好和需求也不可能弄错。可现在莫名的陶然不是谭士杰口中人,陶然自己也说搞不明白自己是谁。
李泽坤背后起了冷汗,莫名泛起一丝冷意。
“陶然在你那里,产生过很明显的变化吗?”李泽坤出口,嗓子干涩的像有把刀片在磨。
这些mb是不经谭士杰手的,他想了半天才挑出以前在经理那听到的一些汇报。能传到他那,就是很严重的事了。
“他才来的时候不爱说话不爱笑,木头人一样。但比较好的就是还算听话,也不挑剔。后来热度慢慢冷下来后就更没法给他挑客人了。你来之前半个月吧,他被带出去被关着玩了三天。经理怕出事,带人过去找的。陶然醒了之后就跟失了魂似的,那之后才变,陪酒都不去,成天想往外跑念叨着找人,还问领班他到底是谁可能是被弄怕了吧,过了几天也就冷静下来了。后来就没什么了,你不就把他带走了嘛。”
李泽坤深深吸了好几口气,他脑子乱的都不行了,寒意从脚底板往上升,李泽坤的牙都控制不住细微的磕碰着打起冷战。他不敢过多去想陶然的经历,但已经开始清晰的察觉到很多不对劲的东西。
第四十二章
李泽坤的手机胡乱扔在沙发上,他的脚步凌乱匆忙,到卧室的短短几步路,他的脑子已经过了无数纷杂的念头。
陶然还没醒,有人在旁边的时候他睡得很乖,猫一样偎着人睡,自己睡一张床的时候他就摊开了,身下压着被子角,大半张脸都埋进枕头。一模一样,这么小的生活习惯都跟程夏一模一样。
李泽坤迈上床,手掌颤抖地落在陶然脸上,像在试图寻找一副他从未发现过的面具。陶然被吵醒,一睁眼睛就是李泽坤放大在眼前的一张脸,他意识还模模糊糊,声音微哑:“你怎么了?”
李泽坤捧着陶然的脸,紧盯着他,鼻尖几乎要碰鼻尖:“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陶然对这样的距离有些抵触,他皱起眉想推开李泽坤。陶然心里还有气,语气自然不算好:“你希望我是谁?”
李泽坤把陶然拽回来重重地摁在身下,猛的掀开他拢在身上的被子。李泽坤现在看起来其实终于已经很冷静了,他不说话,只是牢牢的桎梏住陶然的动作,眼睛一寸寸刮过他的身体。
有一些青紫瘀痕,但看得出来只是最近才吃的苦。没有半点旧伤留疤的痕迹。
本该是很让人羞赧的暧昧姿势,但陶然却觉得可怕到全身发凉。李泽坤的眼神太冷了,里面全部都是冰凉的探索意味。他就像想要透过一具躯壳,用锋利的钩子把自己最深处的灵魂揪出来。
“你是谁?”李泽坤贴近陶然的耳朵,在耳垂上重重的咬下去。
陶然嘶了口冷气,猛的偏脸躲过去:“陶然!过了一夜你就失忆了?!”
“你他妈嘴硬!”李泽坤突然吼了出来。
陶然哆嗦了一下,眼睛垂下去,睫毛像两片虫翼一样乖乖巧巧地伏着。他该怎么说?我只是某一天睁开眼,陶然就不再是陶然,我是谁自己又不清楚?他自己都常常自我怀疑的东西,谁会相信?
李泽坤却误解为陶然不想交流,拒绝承认。他以前从来没用对待外人的疑心去看过陶然,第一次见都没有。因为他总觉得陶然身上有能让他安心舒服的东西。而现在他的多疑和y-in暗面终于慢慢冒头。
“你有什么目的?谁派来的?”
陶然的眼睛猛的睁大了,他不明白李泽坤为什么突然有这种念头。
“我能有什么目的?”
李泽坤皱紧眉,他真的想不到,但事情的发展就是奇诡又复杂。于是他要从最该先去验证的地方入手。
“赶快穿好衣服,我带你出去。”他冷冷的撂下一句话后松开了陶然,直接出了卧室。陶然还没反应过来,他被那么折腾了半宿,浑身都别扭,睡衣被李泽坤揉的皱皱巴巴地扔在床脚下,他挺费劲的弯下腰自己捡了起来。
李泽坤换好衣服回来的时候陶然才套整齐睡衣。他不耐的挑眉,脸色y-in沉,是要发火的预兆了:“你听不懂人话,你要这么跟我出门?”
陶然把下唇咬出一个泛白的印子,李泽坤过来想拽他的时候他才开口:“脚真的落不了地。”
所以他找不了衣服,更不想出门。
“没长嘴?叫我帮你找件衣服那么费劲?”李泽坤看着陶然单单薄薄坐在床尾,本能就上来的心疼情绪让他产生了强烈的焦躁和厌恶,恶劣的念头终于被勾起来:“你自己都不在乎面子,我也懒得管你。”
他伸手要去抱陶然,陶然直觉接下来肯定不可能会是什么好事。甚至都不在正常人能接受的范围,他条件反s,he地开始躲,却被李泽坤一把就攥住了脚腕拽过来。
“你带我去哪儿!”陶然几乎是吼出来:“你他妈成天折腾我上瘾是吧?我不跟你了还不行吗?你犯得着成天这么折磨人的吗?”
李泽坤没说话,唇抿的越来越紧。是啊,不要了不就没纠结了吗?但他就是放不下,想去了解陶然的全部,他的隐瞒,他的变化,他什么都想知道。
谭士杰说陶然不说话不笑木头人的模样,他却觉得陶然爱撒娇爱笑是个小妖j-i,ng,谭士杰说陶然全身旧伤心理y-in影很重,但陶然明明纯洁无暇孩子性格。这相差太大了,谭士杰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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