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现在什么都有了,却孤身一人了。人生就是这样,每个人的身上其实都有一点可说的事情,在各种分叉口的选择也不一样。比如江鲤就是看不得那个已经空无一人的院子,所以毫不犹豫地把它卖了;章老大爷是接了祖业就一直住在那里,哪怕拆迁也不搬;余棠则是不想回去但也不碰,就仿若那个从小长大的小院子不存在一样,始终安安静静的放在那里。
余棠含着糖,顺势偏头问了句:“大概还有多久?”她是问程勇母亲。
“段老师说估计半年左右吧。”卢为看看林西陵,林西陵嗯了声。
余棠耳根忽然轻轻动了动,为什么卢为喊的是段老师?
“所以我真的不懂现在的人明明好好活着,却一天非要唱什么‘水逆’,而且动不动还要说一句什么‘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会显得比较沧桑还是怎么着。”江鲤吊儿郎当撑着头,“当然,也说不清大家委屈的标准不一样,他们真的觉着自己很逆,需要个j-i,ng神寄托,我就是瞎几把胡说。”
余棠给她嘴里塞了个糖,“仙女不可以说脏话。”
江鲤低头随便翻着卢为的朋友圈:“ojbk。”
但她翻着翻着忽然“啊”了一声,抬起头诚恳地对卢为说:“我真的不是针对你,如有意外,纯属误伤。”
余棠目光往她手上一瞥,林西陵随手一点卢为的朋友圈……
大型有鬼现场。
好在卢为也不在意,三个人顺嘴聊着聊着,已经聊到一会儿中午去哪儿吃午饭的话题了,段汀栖再三瞥过余棠后,走过去若去其事的捏了下她的脸,低头说:“中午跟我一起吃。”
余棠心底没来由动了动,忍住了没看林西陵,只是说:“你不是还有事儿忙吗?”
林西陵顿时笑得好无辜,意味深长地瞧了眼段汀栖。段汀栖其实是个过于龟毛的人,一点都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么佛系,所以她不大可能会对谁一见钟情,哪怕是积累好感,也有一个非常漫长和慎重的过程。
所以依林西陵对她十几年的了解,她现在对余棠已经很特殊了,跟第一次来时的态度有明显变化,那是一种莫名的占有欲。
但她具体是个什么心思,林西陵猜她自己现在也还没太摸清理顺。
所以段汀栖十分拨重就轻地眼皮儿一垂,语气十分不正经,“忙就不吃饭了吗?难怪该长的都没好好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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