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身形应是两名女子,衣衫褴褛,面容污脏不堪,身上还有浓浓地腐臭气味,夹杂着淡淡地血腥味。
“你们是何人?”方季借着昏暗的灯光又看了看,似是熟悉,却又说不上来,面色微凝。
“你……是何人。”躺在稻草丛里的女子虚弱无力道,旁边的那位年纪稍大些,她紧张地用自己的身子挡在前面,狠狠淬了一口道:“要杀便杀,不必三天两头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折磨我家夫人!”
方季听这声,怔了怔,这声音……
“周姨娘?”方季带着不确定轻轻唤了一声。
“是你!你来做什么?找我家夫人寻仇吗?”年纪大一点的那女人抱着那夫人,一脸惶恐。
“你是方季?想不到……”周姨娘失魂落魄地喃喃道:“你竟然还活着……可我的两个孩子,他们却死了……死了……”
“你在说什么……”方季闻言一头雾水。
“你还不知道?我给你和你的弟弟准备了两碗银耳雪梨,里边放了七步断肠草,你知道那种毒药,吃了便是神仙也无救,桂娘亲眼看你们喝完,为何你弟弟死了,你没死?为什么?”周姨娘眸中带着狠戾,语气中尽是愤恨。
“小少爷,桂娘求你了,你别听夫人胡言乱语,她是故意激怒你,她想求死啊,你饶过她吧!方夫人折磨了她十年了,每过几天便用刀子扎她,用皮鞭抽她,你瞧……”桂娘哭个不停,眼泪都来不及抹,便撩开周姨娘袖子,上边算是纵横交错的伤疤,有新有旧,甚是狰狞。
又恐不够醒目,桂娘又撩起周姨娘的裤腿……
“够了!”方季别过脸去,唇角紧抿,原来他的弟弟是这样去的……
方季抚了抚额,心中有个疑惑,他记忆已经恢复如初,他清楚记得自己并没有喝那什么银耳雪梨汤,可桂娘亲眼瞧见他喝了?
原来,忽然方季脑海中跳出一个画面,那日,莫堇在方府!
他清楚记得那日莫堇莫名掉进了荷花池被师傅成冶所救,然后,莫堇换上了他的衣裳,所以……
可印象中莫堇从不吃甜食!喜欢吃甜食的从来就只有他和他那夭折的孪生弟弟。
阿堇怎可能喝了那碗甜汤?
那可是七步断肠草!
吃了七步断肠草,第一日浑身无力,第二日头昏目眩,第三日昏昏欲睡,第四日疼痛难忍,第五日五脏六腑开始溃烂……
最后一日,七孔流血,肠穿肚烂,不成人形,甚为凄惨!简直惨无人道!
所以,他的母亲方如梦才亲手掐死了弟弟……
一股熊熊燃烧的烈火从心底腾起,方季欺身向前,狠狠地掐住周姨娘的下巴。
“你!毒妇!”方季从齿间挤出几个字。
桂娘慌忙用手用力掰着方季的手指,一边大声哭着道:“小少爷,这都是你母亲逼迫的啊!她杀了夫人的两个孩子!夫人的孩子就不是命吗!”
“我娘做的事与我和弟弟何干!我只知道你杀了我的弟弟!”言罢,手指又加重了力道。
周姨娘脸色已青紫,但她却丝毫不在意,而是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怎么,你难过吗,难过你便杀了我呀,我只恨没能把你这小畜生一块带走,我心不甘!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绝对不会失手!”
“你再说一遍!”方季几乎快把人拎起来。
桂娘吓得在一旁使劲磕着头,一声又一声,嘴里不停哭喊:“夫人,你不要再说了!”
“我……只恨……恨……方如梦……这个狠毒……的女人,她给我下了……软筋散,想死……都不成,桂娘你就……成全我……”周姨娘嘴角溢出丝丝血迹,一脸满足道:“你……杀了我吧……”
周姨娘浑身只剩一把骨头,拎着她犹如拎了一只小j-i仔一般轻,方季双睫微微颤动着,心下一横,轻声道:“好,我便成全你。”
“多谢。”周姨娘闭上双眼,一行清泪蜿蜒而下。
随着桂娘一声惨叫,周姨娘永远闭上了双眼,神色安然。
桂娘抱着周姨娘,一双浑浊的眸子再无一丝半点眷恋,她冲着方季冷声道:“你最应该报仇的是你的母亲,她杀了那么多人,你的师父成冶大师……”
不等方季反应过来,便一头撞向玄铁笼上,血流如注。
这桂娘死前最后一句话狠狠攫着方季的心,为何不把话说完!
方季飞身过去,抓起桂娘的衣襟,一遍又一遍地问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可那人已气绝,再也不会回答了。
方季蹲坐在一旁,一脸y-in翳。
他的师父去了哪里?很显然这个桂娘应是见过自己的师父,不过她在此关了那么多年,怎会见过自己的师父?难不成自己的师父也在些关押过?
方季心下一凛,他揉了揉太阳x,ue,努力静下心神,捋了捋思绪,如若师父关在此处,这里十分隐秘,不到万不得已应当不会转移,自己也是刚得知师父被母亲关起来的事实,那?
突然眸光一闪,刚刚几个黑衣人搀扶着一个似乎受了重伤的人,仔细回想,怎么看怎么诡异。
难不成?那是自己的师父?都怪自己离的远,未瞧真切,也未表示怀疑。
思及此处,方季足下生风。
可接下来的事情可就不那么简单了,大约是这牢笼中的动静太大了,惊扰到了黑衣人,原来这山洞有夹层,黑衣人都在顶部基层候着,难怪山洞如此安静。
不一会黑衣人便鱼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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