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九迅速闪进院内,不多一会,所有猎鹰集结完毕,方季打了个忽哨,一匹健硕的黑马飞驰而来,在方季身边堪堪停下。
所有猎鹰目光炯炯地望向方季,其中不乏有见过方季的人。
五百人齐声下跪,哗啦啦倒成一片,“少主!”
声音震天。
方季侧目看着跪倒一片的猎鹰,脸上带着深深地笑意,道:“都起来,跟我走!”
随即一声大喝,驰骋在茫茫夜色中。
一众人浩浩荡荡地朝西北赶去,铁蹄铮铮,气势宏大。
走走停停已是半夜,几十名骑马的猎鹰走在前头,方季走在最前面,时不时哼哼小曲,快意江湖之感。
一猎鹰附在七九耳边轻轻说了什么,七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少主,前边有一破庙,歇歇脚。”七九手握缰绳,靠近道。
“歇什么,王爷那边紧急情况,必须快马扬鞭赶去,耽误了大事可不得了!”方季一脸火气道。
“可是少主,后边的猎鹰体力耗尽,难以跟上。”七九坚持道。
方季冷眼瞧了瞧被甩的看不见人影的猎鹰们,火气下去了几分,道:“让他们快点!”
七九一边点了点头,一边转身心里琢磨着什么。
四周似乎弥漫着淡淡的肃杀之气。
忽然利刃出鞘,直逼方季面门。
方季没来得及出剑,只得身体往后一仰,一剑刺空,七九自然是不会罢休,他踩着马镫子借力腾到半空,寒剑带着凌厉的攻势席卷而下,令方季无了躲避,方季翻身下马,剑尖刺到喉结处堪堪收住。
七九盯着他的脸,低喝道:“你是何人,敢冒充少主!”
对方气急败坏道:“大胆……”
不等他话说完,七九的剑尖又近了一分,刺破了表皮,一串血珠掉落。
“别别别……我说……”白衣男子抖着手将面皮撕下,一张与方季相貌相差甚远的脸露了出来。
“我只是个江湖小啰啰,好汉饶命!”
“你的演技有点拙劣!”七九冷哼一声。
也是,连七九这种智商都骗不过,确实挺差劲,背后的猎鹰们倒吸了一口凉气,好歹看出来了,否则还不知此人将他们带往何方,坏了大事可就完了!
眼下只能祈求他们的少主完好无缺。
不等白衣男子继续讨饶,七九毫不犹豫地一剑封喉,白衣男子甚至来不及哼一句,便没了气息。
“喂,统领,你是怎么看出来的?”猎鹰乙好奇地凑过来问。
七九没回答,面色尴尬地指了指边上的猎鹰丙。
猎鹰丙很是面生,猎鹰乙有些不服气,自己可是在猎鹰营呆了几年的老人了,气势不能输。
“快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小的父亲是方少爷府里的厨子,方少爷……他从来不用黑色的东西,这黑马……还有那个……那个……”猎鹰丙磕磕巴巴说不下去了,用求助的眼神望着七九。
“问那么多做什么!往回撤,尽快找到少主!”七九厉声道。
猎鹰噤若寒蝉,纷纷调转马头往回赶。
夜幕下的城西大院只剩下几名老弱病残,一老者颤颤巍巍立在大门口,喃喃道:“都走啰……”
“老人家,请问这里的人呢?”
老者用浑浊的双眼打量着这位陌生公子,含含糊糊道:“走啰……都走啰……”
“走了?”
此时此刻真正的方季正一头雾水地立在城西院门口问一位迷迷糊糊的老者,见他说不出个什么所以然,便掏出袖间的鸣砥释放到空中,然而,却并无一丝半点回应。
都走了,宁城城内根本没有猎鹰了。
方季懊恼,又无计可施,只得召来白马,消失在夜幕中。
明日便正月初六了,除去路程需要四五日,来不及了,方季也不做其他考虑了,不管不顾地又赶往清凉寺。
清凉寺内很是荒凉,院内一片漆黑,只有禅房内还亮着几盏昏黄的灯光,也不知是谁一下又一下地敲着木鱼,方季蹙紧眉头,他对这声音十分不适。
鉴于一天前他已经翻过,并且一无所获,沉思良久,天气还凉着,半边弯月挂在天边,空气竟然有点闷。
方季将他翻过的地方细致地梳理一遍,确定毫无疏漏,便决定从稍微远一些的地方下手,比如后山。
清凉寺后山原本是一座坟山,在方如梦的照拂下,将周围好好修葺了一番,又砌了一圈牢固的围墙,种了不少花草,白日里看起来倒毫无坟山的y-in森之感,可这到了夜晚就不好说了,几声鸦叫,甚至掉落几片枯叶都令人心惊胆寒的。
方季倒从不信这鬼魂之说,在他看来不过是世人自己吓自己罢了。
所以他跃过墙头,毫不犹豫地闪进了坟山。
坟山倒也不大,约莫一个时辰,方季便将坟山查了个遍,毫无收获。
正当方季丧气之时,却传来一声声细微地啜泣声。
方季下意识地用眼尾余光扫了扫四周,漆黑一片,并无半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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